入狱的第一个夜晚,我本以为我们这八个人将长此以往的住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牢房,从此暗无天日,永无出头之日,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救世主的出现来解救我们,然而俺林跃的命运就是这样的爱走狗屎运,人家王孙异人带来的那副木片扑克就派上了大用场,话说我们四个斗地主斗的不可开交的那刻,牢房的狱卒头张三,李四和王五就来了,看我们玩的高兴,就恳求我们也带他们玩,这一玩不得了,先不说上瘾了,大半夜的还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为我们压惊洗尘,就差说要烧黄书拜把子了,张口闭口林大哥,王大哥的,比见了亲人还亲呢,然而牢房的名单都入了册,一时半会还不能私自放了我们,我们只好作罢,一想到反正是贵宾一样的待遇,住就住几天吧,我们也不慌着离开。
当夜斗完地主,又酒足饭饱,脑袋早就晕乎乎的了,眼瞅着牢房的犯人都成了俩人,眼巴巴的仇视着大家,我们四个犯人带着几个狱卒敞开着牢房大门就席地而睡,这一觉就睡到了大晌午,窗户几缕阳光射进来,晒的屁股热乎乎的,我们才醒过来。
那几个狱卒醒来说必须巡视牢房了,等完事以后给我们准备一些饭菜,然后大家继续斗地主,我突然想到朝阳四个人也不晓得情况如何了,就麻烦他们代为照顾,这几个士兵满口答应,这才扬长而去。
中午过后,那几个士兵带着可口的饭菜就喊着“林大哥,王大哥”笑嘻嘻的来了,我们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早就饥不择食了,其他牢房的犯人见我们吃的正香,也凑过来,一个劲的质问:“为什么都在一个牢房里,怎么这待遇就差到了天上地下了?”
狱卒提着棍子大骂:“滚到一边去,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一边凉快去。”
犯人一见狱卒火了,这才赶紧缩回去,不再说话。
吃着饭,我赶紧追问朝阳那边的情况,狱卒说已经给那边疏通好了,不仅安排了上等的牢房,而且可口的饭菜每天必定准时送上,等风声松了,就放我们回去。
你说都这样了,我们还能咋的,等着呗。
吃罢饭菜,继续开始斗地主,一伙人围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就开战了,这一玩就玩到了夜幕降临,张三李四和王五才依依不舍的就此离去,如此惬意的待了几日,除了每天斗斗地主,必定是好酒好菜的供奉着,一问张三他们为什么要待我们这么好,他们就嚷嚷着说,“当了半辈子牢房的狱卒,整天和犯人打交道,烦都烦死了,好在你们的到来打破了这个死气沉沉的牢房,还教给了我们斗地主这个有趣的游戏,感激还感激不来呢,自然是要对你们好一点了。”
可我还是思索着应该早点离开,要是不回去,地岂不就荒了,我下了血本的处*女地,总不能不收几粒粮食就收场吧,如此怎么能对得起在天之灵的老丈人,我就是死也不甘心啊,于是就日夜思索着如何离开牢房,可王翦等人却消极的对待,说什么酒足饭饱,享着清福,远比种地快活逍遥,何乐不为,就差说,在给弄几个美女,我就长此以往的呆在大牢永不出去了。
话说这一日,我与王翦和张三几人又在牢房玩斗地主的游戏,眼瞅着这牌是十次九次的赢了,一想到就这么的玩牌也没有太大的意思,就强调何必赌几个钱玩玩,几个人立马答应,于是了牌,几张下来,王翦和王五等人就吃不消了,我凭着自己高牌技,连胜几把,最后搞的他们钱输了不少,最后没钱只好脱衣服算数,王翦和王五输的只剩下内裤的那刻,我就盘算着让他们输掉最后一层防线的时候,就出了问题,我打出一张关键的2的那刻,王翦哼了半天,干脆说,“大哥,我输了,脱还不行吗?”
轮到王五,犹豫了半天,一甩牌只好也认栽,就说:“***,输了,脱……”
还没有脱下来,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张三李四大叫,“不好,怕是上面有人来了,赶快穿衣服撤了再说。”
说着他们就七手八脚的穿衣服,还没有穿好,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一见李四几个光着膀子,衣衫都没有了,那人止不住火起来,“妈的,你们干什么吃的,以为这里是妓院啊。”
张三李四和王五赶紧行大礼的拜见对方,“平原君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我一听对方是平原君就愣了半天,凭着自己对历史的一点点了解,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据说这个平原君和齐国孟尝君、魏国信陵君,还有楚国的春申君号称是战国的四君子,一个比一个养的门客多,而赵国的平原君二十岁就被册封为君,就连后世汉代的司马迁还美其名曰的称他为“翩翩浊世之佳公子”,当真是厉害的不得了。
我一想到这些就止不住仰慕几分,免不了要肃目起敬,赶紧也行了一个大礼,本以为平原君会谦让的几分回敬,无奈尴尬了半天,平原君竟然正眼都没有看我一下,倒是注意王翦不少。
只见王翦浩气凛然的站在那里,真以为自个成了英雄,神气十足的只差说自己是救世主了,平原君环视了我们一番,只见地上零散的木片扑克撒了一地,就问:“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和狱卒打的火热,难道就不怕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张三等人一听要砍脑袋,吓得魂都飞了,连忙说:“平原君饶命,平原君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老爷子赶紧跪地求饶的说道,“平原君饶命,我们都是种地的百姓,从来都是奉公守法,种地勤勤恳恳,那次都是乖乖的交租缴税,压根就不知道是官家的地,要是知道是管家的地,就是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开荒,求平原君看在我们不知情的份上就绕了我们,放我们回家种地去吧。”
一句话说的平原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吱吱了半天不知所措,许久才问:“老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王翦忍不住的大声喝道,“哼,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贫苦的百姓,只知道加税加租,你们压根就没有想过百姓的死活,逼得他们生不如死,卖儿卖女,就这还要赶尽杀绝,稍有不是就是一顿毒打,真是可恶至极。”
平原君被王翦的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尴尬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久才说,“这位壮士,我见你气宇玄仰,谈吐不凡,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争气,相比也是名门之后,恐也有一番抱负,壮志难酬,为何说出这般愤世嫉俗的话来,不妨说来听听?”
王翦不理睬,说道:“哼,王翦死不足惜,区区一介草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般鱼肉百姓的人,整天假仁假义,满口仁义道德,简直就是狗屁不是。”
平原君听罢王翦的骂,结巴的问道:“王翦,你说你是王翦,那个王翦?”
王翦把连一横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翦就是王翦。”
平原君说道,“可是打破楼烦‘火牛阵法’纵横胡人千里的王翦?”
王翦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我渐感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难不成真成吕不韦当初所说王翦打破胡人的‘火牛阵’的壮举已经传的六国沸沸扬扬,但正是妇孺皆知了,可一想到这就愤愤不平,打破楼烦的‘火牛阵’,起码还有俺林跃的功劳呢,怎么就只记住了一个王翦,压根就不知道我呢,真他娘的不公平,是相当的不公平。
只见平原君起身跪拜的说道,“早就听说了你打破胡人‘火牛阵法’的壮举,国人无不拍手称快,只是赵胜无以相见,今日才有缘相识,真是三生有幸,请受我赵胜一拜。”说着就磕起了头响头。
平原君这一出乎意料的举动搞的我们不知所措,尴尬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