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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沙滩走的路上,一只拉布拉多正在“强”上贵宾,几只漂亮的小狗欢快的跑着。
二林和几个队员正在淌水玩,魏可和随队来的老师躲在阴凉里打扑克。林晓明跑过来,“去艺术馆逛逛?”
两人走进空无一人的艺术馆,喧杂和热浪骤然消失。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脸上刻字了?”陆之寒奇道。
“切,老子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你明天上厕所往哪边歪咱家都知道。”
陆之寒踹了他一脚,“你真够恶心的。”
和林晓明一番打闹,陆之寒心情好了几分。将关于肖剑的信息拿给林晓明看,看到那些死去的孩子的尸体,他也倒抽一口冷气。
“这肖剑真是心狠手辣。看这些孩子的肤色,虽然是暹罗人,但也是华夏族吧?暹罗有几百万华夏族移民。”
“不说汉语不会汉字的他国华夏族,和外国人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国内的正宗华夏族人,肖剑也不会手软。”
“你在忧心什么?”
陆之寒撇嘴,“现在看来肖剑是十分极端的人。他通过电话听到过我的声音,恐怕已经将我列入了必杀名单了,只是一时找不到我而已。有这样一个敌人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啊。”
林晓明哈哈一笑,搂着陆之寒的肩膀说道:“害怕了?”
“切,我哪有害怕的时候,我的胆儿比大象还肥。”陆之寒鄙视的说道。
“要我看你根本没必要操这种闲心。肖剑的剑道是霸剑之道,一往无前,宁折勿弯!但是过刚易折,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比他更强大的。‘血修罗’之名的威慑一旦变成真正的血腥,会有人来阻止他的。你不是说‘红蝎’温友宏约战肖剑吗?温友宏后面还站着最强之人于默,两个人加起来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这些道理陆之寒都明白,林晓明再说一次却让他更安心了。
“还是以提高自己的实力为上策。我感觉自己再有两三个月就能突破炼体期了,进入化元期就要寻找自己的道,这一点我只有大概的思路,细节全无啊。说到底我们太年轻,没有积累,缺乏知识和对社会的真正认识。我们也不是高斯、泡利那般的高智商天才,能够敏锐的发现隐藏在迷雾中的宇宙真理。更大的劣势是没有一个可以指引、解惑的老师。一切都靠自己在暗中摸索前行实在是太艰难了。”
中午坐大巴往回走,陆之寒隐隐的感觉背后有监视的车辆。回头仔细观察轻易的发现跟踪在后的林小曼。
“一挺漂亮的女警察啊。话说我前几天才看过一篇女警题材的《一千零一夜》,不要诱惑我呀。”林晓明搞怪的说。
“《一千零一夜》中怎么会有女警?”天真的好孩子陆之寒问。
“叫你装!”林晓明纠集同伙将纯洁的陆同学狠狠的了一顿。
到了学校,陆之寒和林晓明跟魏可教练请了假,俩人在校园里转了一圈,轻而易举的摆脱了林小曼的跟踪。
搭乘出租车前往临海的老城区。这些年房地产开始升温,旧房子拆掉很多,那些年代久远的逼仄的小房子很难在看到了。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陆之寒和林晓明之前根本想不到临海这样的国际性大城市,在所有人心目中最现代化的城市也有如此破旧的巷道。
七扭八拐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子。两层楼的房子很大,看起来至少有百年的历史了,应该是那时候地主土财的居所。
“对照门牌号,就是这里。”陆之寒看着这栋封死了所有窗户的屋子,心中感叹。他使劲拍拍破旧的红漆木门,过了许久门内才有一名操着浓重临海本地话的女人大声的问了一句什么,两人都没听清楚。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一条细小的缝隙,露出半张惨白色的脸。光线照在她的脸上使她不自主的眯起眼睛,额前的头发散乱着,更显出凌乱与颓丧。
“侬找谁?”她警惕的盯着外面的陌生人。
“卢霖让我们来的。”
女人低声咕哝了一句,像是骂人的话。她拖拖拉拉的打开木门,老旧的轴承发出刺耳的声音。
“卢霖早就该来了,让我多等了好几天。侬再不来,饭都没得吃了。”她用磕磕巴巴的普通话抱怨道。
陆之寒仔细的打量这个穿着粗布睡衣的女人。她虚肿的双眼充分说明了糟糕的睡眠,邋遢的头发并没有被仔细的打理,头屑飘洒在肩上。
堂屋正中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堆还未收起的麻将,几张数值不大的钞票散落在地。一件胸罩被随意的扔在房间的一角,脏兮兮的不知多久没有洗了。
“人在哪?”
“哝!”女人嘴一撅指向二楼的一间房间,“小鬼一天到晚不出来,饭都要我送进去。成天在里面鬼似的。”
女人还有继续抱怨下去的趋势,陆之寒赶紧拉着林晓明向楼上走。
“别忘记给钱!”女人在他们身后大喊。说完拿着口杯刷牙去了。
陆之寒轻叩房门。
“谁?”门内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卢霖让我来的。”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你们进来吧。”
屋内的光线很弱,只有一台电脑显示屏发出的微弱光芒。窗户被完全封死,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空调不断的吹出冷风使这间屋子不至于憋闷。
第一眼看着眼前十一二岁的男孩,陆之寒便明白了他和卢霖的关系。他们长得实在太相像了,一样的鼻子和眼睛,只是男孩的皮肤更白一些,头发有些枯黄,可能与常年呆在室内有关。
男孩的胳膊很细,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的一角,距离二人很远。
“我父亲怎么了?”男孩冷静的问。
“他去世了。”陆之寒答道,“临终前托付我每年将一笔钱打到你的账户上。”
男孩点点头,似乎没有太悲伤的感觉。他的目光放在房间的一角,不知道心理在想些什么。
“你们是我父亲的朋友吗?”
“算是吧。”
“你不怕他的毒吗?”男孩抬起头,消瘦的脸庞显得他的眼睛格外的大,也格外的明亮。
“不怕。他控制的很好。”陆之寒微笑,“我还坐过他的那只蜘蛛。”
“是小牙吗?”男孩眼睛一亮,“它怎么样了。”
“小牙也去世了。”
“哦。”男孩的眼神又变得暗淡。
“你和你父亲一样?”林晓明忍不住问道。尽管开始了修行之路,但他还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出现什么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因此对异能者分外的好奇。尤其控毒这种听起来很酷的异能。
“差不多吧。没有人能接触我。”男孩沮丧的低头,“除非父亲在身边,否则的离我太近的人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有时候连父亲都没办法抵御我身体内释放出的毒素。幸好它们不会乱跑。”
“多远?”
“一米以内。”
陆之寒叹息。这个孩子的天赋显然比他的父亲还要强大,因此也更难控制。任何人靠近他至一米以内都可能身死,这使他无法走出这间逼仄的屋子。
“为什么要封闭窗户?即使不能走出去,瞭望窗外的风景也会使心情更好啊。”林晓明继续问道。
“我畏光。”
“阳光过敏症?”
男孩点头,很可怜的样子。上天真是不公,生就他超人的异能,却不允许他接触任何生活,甚至不允许他见到太阳。
“哥哥,是不是身上有毒的人上辈子都是坏人?”男孩突然问道。
林晓明愣住了,他求助的扭头看陆之寒。
陆之寒微笑,“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的小说中一位叫做程灵素的女孩。那时候发誓长大后娶老婆要像她一样善良,一样会用那些很酷的毒药。你的父亲同样是很好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同伴。毒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工具,它没有意识也没有好坏。好坏只存在于你的心中,存在于你的行动中。”
“程灵素。”男孩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陆之寒站起来望向可怜的男孩,“生命总是有无数的可能。我无法帮你控制毒物,但我可以帮你见到外面的太阳。“
“真的!”男孩惊喜的蹦了起来,随即又重新沮丧的坐下,“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的病症很严重,看过很多医生一点用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骗你?”陆之寒拿过一张纸,几笔写下两张丹方,“这里有两张药方,前面的外敷,后面的内服。只要坚持服用半年症状就会得到有效的控制。外出可能还需要打伞,但无碍正常的行动。”
他手指一弹,这张白纸轻飘飘的旋转着飞到男孩的手中。
男孩激动的抓住白纸,像是抓住了他的生命。
“永远不要放弃努力。因为只要努力就有希望!纸上还有我的手机号码,有一天当你觉得能走出这栋房子的时候,来找我吧。”
男孩用力的点头。
交给外面的庸俗女人两万块现金,剩下的18万全部打到男孩的账号中。两人便在女人的媚笑中离开了陈旧的楼房。
走出这条街,身旁再一次充斥现代化的气息,一辆接着一辆昂贵的汽车擦肩而过。修建中的摩天大楼耸立着,大型的吊车正在运送砖石。它们像划开天空的利刃,显示着科技征服天空的力量。
“你想让他去兴城?”林晓明问他。
“他很有潜力,将来也许是很可怕的人。有可能的话我为什么不将他握在手中呢?”陆之寒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我想了很久,在提高自己的实力之外,我们需要建立自己的势力了。凡是靠别人是不行的。现在的兴城成气候的修行者被肖剑杀得精光,正适合我们展开手脚大干一番。在一块空白的画布上一点点做出一副传世名作,会很有成就感的。”
“聚集一堆异能少年在一起?啊哈,那我岂不是教授。哼哼哼,凤凰女、风暴女,我要控制你们给我捶背揉腿。”林晓明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你得先把脑袋剃光,再把两条腿打折。”陆之寒从来不放弃能打击林晓明的机会。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