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龙此时的心情极为糟糕,他已经在司令部中发了三次脾气,毁掉了数台电脑,扇了七个秘书的耳光,枪毙了两个临时指挥官。
混蛋,简直是混蛋!那些前线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打的?竟然被钢铁联盟的军队给追着跑了上千公里,丢了三座要塞这才开战多长时间?就算是那些钢铁联盟的家伙三头六臂,难道他们全部都会飞不成?!韩云龙在司令部里咆哮着,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旁边的那些侍卫根本就一动也不敢动,谁知道司令要是一时不高兴,会不会直接把他们给崩了,前几天可是刚刚有个处理文件的时候不小心放到自己包里一张废纸,最后以间谍罪被处决了
这共卫联盟,难道要完了?听说钢铁联盟那边的条件还要稍好一点,其实也没什么这些人中甚至有人已经做好了退路的打算。
韩云龙发完了脾气,立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始不停地喘起了粗气。他也明白,并不是自己的士兵作战不力,实在是钢铁联盟的那帮王八蛋装备太好了
那个赵松明,不知道怎么就搞出了一支脉冲炮兵,极为强大,这支炮兵部队能够直接发射脉冲波束,也可以发射那种落地就炸的脉冲炸弹,这种脉冲武器的出现,几乎就判了他共卫联盟装甲部队的死刑,只要被这脉冲束给包裹,那些机械化作战兵器立刻就短路,里面的电子元件全都烧成一团浆糊,根本就没法打了。
就这样,这钢铁联盟的一帮无赖,每次开战的时候先是一阵脉冲炸弹的狂轰乱炸,将共卫联盟的阵地给打得完全瘫痪,随后就是装甲部队打头,一阵猛攻之后,缺少了装甲部队的共卫联盟士兵立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幸好,由于那些动能铠甲使用的是特种金属,这种脉冲武器对于它们的伤害不大。而且,从红莲共和国来的那些作为支援的变种人战士完全靠身体作战,并且最低也有青级战士的战斗力和防御力,所以受到的损失极小。
想到这里,韩云龙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找到了红莲共和国这个盟友,要不然的话,他连高端战斗力量都受到对方的完全压制,这仗是没法打了。
此时在这司令部中,正有几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点心喝着红酒,一边看着韩云龙发脾气,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这几个人,正是李朗派遣过来支援红星共卫联盟的智慧丧尸们的头头。现在在常规部队节节败退的情况下,能够维持军队不被钢铁联盟歼灭,主要就是靠了那些智慧丧尸的功劳了。
在战争进入白热化之后,红莲共和国已经向着共卫联盟支援了五十名尸王,以及近百名六级丧尸领主,这一股强大的战斗力,加上共卫联盟自己的高级铠甲战士,这才堪堪抵挡住了钢铁联盟的攻击。可以说,只要他们撤退,这共卫联盟最后绝对就是一个败局。
甚至就连现在,常规军队一败涂地,这共卫联盟离着被吞并也不远了
那韩云龙发完了脾气,立刻朝着这几名尸王走了过来。当然,在他的字典中,这些变种人将领都是经过变异和试验而产生的强大战士,和丧尸根本就不沾边。
沈谷将军,现在那些钢铁联盟的家伙已经侵略了我共卫联盟三个地级要塞,四个人级要塞,不知道明王大人那边怎么样了?这韩云龙现在最怕的,就是红莲共和国那边的战事也一败涂地,然后降世明王把这些强大的变种人战士都召回去。
呵呵,这个请韩司令放心,我家大人绝对会将那些爬虫共和国的人打得片甲不留,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您支援。沈谷淡淡一笑,说道。现在月冷已经回红莲共和国主持大局,整个特遣战队的首领就是他了。作为红莲共和国的核心成员,他比谁都明白李朗的最终计划到底是什么,因此一点也不担心唯一一点忧虑,就是怕这怒龙共和国刚开始的攻势太猛,自家的人损失太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韩云龙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沈谷的对面,一脸疲惫地说道:沈谷先生,现在劳烦你给我讲讲贵宗的佛法,也好让我清静清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谷微微一笑说道。这韩云龙这几天经常让他讲禅,似乎是想要缓解压力。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猛然出现在这司令部的门口,大声喊道:司令,司令!
叫什么叫?奔丧呢?老子还没死!听到这传令兵如此大声叫嚷,早就压抑已久的韩云龙一跃而起,掏出手枪就要崩了那传令兵。
只是这传令兵的下一句话几乎让他的枪掉到地上。
大喜啊,大喜!突然出现大规模黑尸潮进攻怒龙共和国和钢铁联盟,现在怒龙共和国已经被完全包围,钢铁联盟也被牵制住了一部分兵力!这传令兵说完之后,看到司令的枪口垂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那韩云龙,则差点被这消息给惊得昏过去,他这几天提心吊胆,做梦都梦见被人杀了,这才终于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好好好,好好好,太他妈好了,拨云见日啊,拨云见日啊原本尸潮的出现会让任何一个人类谈之色变,谁能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一部分人得救的征兆,打死这韩云龙也想不到,会是李朗在背后控制。
只有沈谷的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双掌合十,高宣道:明王护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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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共卫联盟表现得不同的是,钢铁联盟临时指挥部现在一片混乱,突然出现攻击钢铁联盟的尸潮虽然仅仅是李朗分出来的一小部分,但也有个三四百万了,对于荒野中作战的普通军队,绝对是个威胁。
接下来该怎么办,成了那些参谋争论的重点。
只是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任谁也想不到,他们的指挥官,张天德将军,此时正一脸呆滞地端坐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几只刚刚从窗外飞进来的小虫子,正在他的面前飞舞着画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