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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次的谈判还算成功。至少老爷子的初衷已经达到了。金华方面的大部分人马,在之前地那几场大规模的冲突中已经被我们打怕了。基本都是服软了,除了花脖子这个愣头青之外。没有人再敢跳出来。
老爷子亲自送了各位当家出门,我远远看见街角地那辆警方盯梢地汽车。里面果然有人悄悄的用照相机在拍照。对于这点,老爷子自然早就看到了,不过他浑然不在意,只是略微笑了笑。
“老爷子……那些警察。”我低声开口。
老爷子笑了笑,温言说道:“不管他们,一些小喽罗而已。”
我也笑了,的确,同孔黛比起来,他们甚至连叫小喽罗都不配。
重新回到了老爷子地房间里,老爷子依然坐在了他的那张椅子上,这次他没说话,也没让我坐下。而是深深的看了我几眼,缓缓说了一句话:
“海洋,你今天有些冲动了。”
我看着老爷子,从他的语气里,我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高兴,所以我只是很坦然的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有些冲动了。不过,在我看来,你的这个冲动也很好,至少在某种情况下,冲动也是勇气的一种证明。”他笑了笑,然后缓缓拿出一个烟斗,慢吞吞地加了些烟丝,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瞧着我,淡淡说道:“你敢站出来维护我们是好事。可是你真的有把握干掉那个花脖子吗?”
我想了想,缓缓道:“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我点头:“那个花脖子好像练过,身手应该不错……我没和他打过,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过他……但是我只知道一点,今天那个场面,我必须站出来。否则的话,就会让人瞧不起我们!”
“很好。”老爷子叹了口气,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幽幽叹息之后,缓缓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就是依仗当初那股初生牛犊不怕死的狠劲。当初有些人很是嚣张!可是我们不怕!那个时候,谁想什么打得过打不过……先打了再说!就算碰个头破血流,也要让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说完这些,老爷子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海洋你真的很好,你让我甚至看到我当初的影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老爷子的口气有些深沉,甚至……有些无奈和惋惜。
“这是为什么?”
二天的时候,我一早就被程昆从房间里喊了出去。他把我带到了停车场后面的一间屋子里,这里是一个非常简陋的会议室,只有长方形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其中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台二十四寸的彩色电视机,另一张桌子上,刚放着一个投影机。
程昆让我坐下,抱着膀子看着我,说道:“海洋,你的勇气我很佩服,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花脖子的实力如何?”
“应该不错。”我看着一眼自己左手腕上黑色的印迹,老老实实的说道。我知道,花脖子的功夫应该比高飞还要厉害,如果不依靠左手上的破坏功能,我很难打败他。
程昆叹了口气,说道:“花脖子和我们这些人不同,我们这些人,前几年可能还要靠打打杀杀过日子,争地盘,可是这几年我们有了一定的地位之后,我们每日里做的都是西装革履,更加注重做正经的生意,因此,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我们的钱是比以前赚的多了,可是我们的身手却比以前退步了。而花脖子是这些人之中,唯一没有把身手放下来的人。甚至可以说,他的身手只能比以前厉害,不会比以前退步。我以前是老爷子身边最能打的人……”
听到程昆说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其实他不说,我也会知道,老爷子绝不会把一个软弱无能人的带在身边的。
“我的身手也自认很厉害,而且这些年来,我也没有间断对身体的锻炼,但是,如果你让我去挑战花脖子,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没有一成胜算。”
“你知道吗,花脖子除了叫花脖子外,还有另一个外号。那就是花氏集团的金牌打手。”
金牌打手!
我心里一动,眼睛也眯了起来……
我知道,在有些帮会规矩很严格的公司里,往往要养着很多打手,打手一般会分为金银铜三种级别。当然这种级别不是哪个老大心血来潮封的,而是完全靠实力一步步打出来的。所以能够得到金牌打手的称号,也往往代表着他实力的强大。
“花氏集团能够在金华方面占有一席之地,花脖子能够和那么多老家伙平起平做,没有相当的实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我看他的实力很可能要比金牌打手的实力还高一个等级。”
程昆缓缓的说道。
“你和黑龙他们对打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可以说,你的实力也已经很接近金牌打手的实力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你就有实力向花脖子发起挑战。你应该明白,经验有的时候可能比实力更重要。”
我点了点头。
在打斗方面的经验上,我甚至连一个铜牌打手都算不上。
“所以,我觉得,你向花脖子挑战,如果在公平的比斗下,你打赢他的可能,连五成都不到。”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程昆这样说,已经是给了我足够的面子。我的实力不会比程昆强,而程昆已经说他连一成打败花脖子的胜算都没有。
尽管我知道程昆没有对我说谎,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无法信服的样子。
程昆似乎已经猜到我会这样,叹了一口气,说道:“海洋,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你也许会说,有五成的把握就已经很大了,只要抓住这五成,那么倒在地下的就是花脖子了……”
程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道:“可惜,老爷子本人不是练武的,他对这个不太了解……这种生死搏斗,不是只靠着热血就赢的!靠的是硬碰硬的真功夫!可惜当时我不在房间里,不然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你这么做的。”
随后,大概是看出了我表情里的几分不以为然,程昆默默无言的转身过去,然后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张光碟,塞进了投影机里,然后顺手打开电视。
“我是习武的人,所以前些年的那些切磋擂台,我都有拿着东西录下来看……这是我昨晚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出来的有关于花脖子的一些资料,我知道你现在还很自信,只是我希望你最好用平常心,好好看完这些东西。”
随着程昆的诉说,电视屏幕上先是一段雪花,然后变成了一个擂台的模样。
画面有些模糊,显然是用那种老式的家庭的DV拍摄的。
这是一个擂台,画面有些昏晴,也不知道是那种老式的器材拍出来地画面失真。还是原本那个场合灯光不够亮,总之我只能看见一个擂台上,两个男人正在活动身体。
这个擂台比我们平时在拳击比赛看到的那种擂台要稍微大一些,四周也拉了绳索出来。但是没有裁判。周围隐约能看出有不少观战的人,但是都站在下面周围。
画面持续了一分钟,镜头开始四处来回扫动,我才辨认出来,这是一个大地仓库里,旁边还有不少围观的人站在仓库二楼观看。声音很嘈杂。有些尖叫和呐喊。但是更多的是杂音。
镜头拉远又拉近,很显然,当时拍摄的时候。程昆是很靠近擂台的,或者说就在擂台边上。所以当镜头拉近地时候,擂台上地场面还是很清楚的。
两个正在对峙的男人,一个很显然就是花脖子!从模样上看,他比我昨天看到他时候还要年轻一些,身材高大,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好像小牛犊子一样的肌肉……这种肌肉一看就是充满了力量!和那种健美选手练出来地,已经僵化的肌肉完全不同!肌肉条理分明,充满了弹性。犹如一条豹一般!
我下意识的就眯气了眼睛……
尤其是花脖子那双眼睛,似乎带着几分嗜血的味道……他的对手是一个比二十五六岁的人,比花脖子本人更年轻一些。个头很高,身上的块头也很足,看着他亮的几个架势,一看出身手也应该不错,肯定是练过地。
随着对决开始,电视机里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呐喊,伴随着杂音,画面镜头又拉近一些……两个人先是绕着擂台上游走了几步,互相试探了一下。
我看出,花脖子的下盘很稳,这是从他的步伐看出来的。
然后,花脖子的对手开始抢先攻击了!两个人都有戴拳套,显然是那种完全无任何限制的搏击!花脖子的对手身手还算敏捷,几出击,速度都还算不错,他连续出了四拳,都被花脖子挡住了。
然后那个人飞起一腿,踢在了花脖子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