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扩大对中国新军战争的叫嚣声中,在国际上一面或明或暗的援助行径中,日本的军政要员,多数都利令智昏,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或者同仇敌忾,蓄谋已久,摩拳擦掌,等等诸如此类,可是,却也有不同的声音。虽然在主流的媒体意识的潮流里显得那样微弱,却也显示了日本智囊的价值。
大本营的柳原大佐,向儿玉源太郎大将提交了一份清单,详细地列举了中国新军的情况,让大将看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虽然柳原大佐的心里,在暗暗地腹诽着什么,甚至夹杂着猪头阿三一般的严厉词汇,可是,在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
“大将阁下,以中国新军的实力,他们要**俄罗斯叛乱军队,应该是很轻松容易的!”
“嗯,应该是。”大将的脸上,肉不红皮不跳,处变不惊。
“还有这个,您看,这些坦克和飞机的残骸。”大佐指着照片,那是日本情报人员花大价钱从法国人手里买来的。
“我看过多遍了,不可能有假的。”大将知道那时的照片技术,还不可能ps。
“但是,有问题呀。我觉得,这些坦克的样子有些奇怪。”大佐认真思考道。
“奇怪?”大将的声音不善了。
“是的,我怀疑,它们是假坦克。”
“不怀疑得很好,哦,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儿玉大将迟疑了一会儿,才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摇摇头。
“没有,哦,将军阁下,如果这些坦克是假的,那么俄罗斯军队的叛乱。,会不会也是假的呢?”大佐鼓足勇气说。
大将一愣,睁大眼睛盯着柳原,他真的还没有这样考虑过,不过,他仔细地回顾了一下得到的国际情报,“不可能吧?你的意思,难道中国新军设置了一个陷阱?”
“是啊,要不,为什么得胜的中国新军不仅没有继续向南进军,反而将部队迅地撤退了呢?”大佐的声音都变了,忒激动。
“有意思!你的想法很好。”大将先将他表扬了一翻,用意是争取时间来探讨下这个突如其来的疑问。“你的意思,中国新军故意引诱我军西进,然后,设置了一个陷阱,最终将我军统统地包围歼灭?”
“是的!大将阁下!”大佐连连点头,好象前面有一堆米可啄。
“你的构思很好。很有价值。”学者型的大本营总参谋长,不象其他军官一样骄傲狂妄,对待部下也是很温和的。“我立刻就提交会议商讨,希望你能立刻就拿出具体的研究成果。”
“嗨!”
在另一方面,日本的6军大臣,也接到了一些军官的疑问,“为什么中**队胜利以后撤退了呢?朝鲜半岛上狭长的地理环境,是否有利于中国新军展开对我军的反击?”
“在坦克和飞机大量装备6军的情况下,中国新军的综合战斗力怎样体现?其战术特点有哪些?我们怎样应对?”
“从第三军的失败中,我们日本帝国的军官,应该学习到什么?”
“从朝鲜南部以重兵长驱西进的6军进攻战略路线,是否值得再研究?”
“如果中国新军全面收缩,局限于平壤汉城以西,则帝国的军队将怎样动作?”
“为什么我们不进攻中国新军的侧翼?如果海参崴一带有困难的话,我们可以进攻辽东半岛,那里,我们的第一特混舰队可以充分挥作用。或者,以6军一部进行试探也是值得的。”
“我们军应该双管齐下,从旅顺大连进行攻击,佯攻以分散敌军的注意力,为朝鲜战场的决战提供有利条件。”
“仁川登6作战的时机是什么?”
6军的军官们,提出了许多的疑问,并且,做出了各种解答,让6军大臣来选择。可以说,日本军人的智慧,并不因为森严的军纪而削弱。
就是日本政府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伊藤相就接到了好几个官员的质疑。“相大人,您不觉得中国新军采取了种种卑鄙恶劣的手段来羞辱我们,有着什么阴谋诡计吗?”
大久保利通凭借着多年的政治经验,也有些担忧:“伊藤君,从清川之战的能力上看,中国新军甚为精锐,可是,他们却见好就收,令人费解啊。”
更有甚者,在天皇某次的床上运动期间,那名身体肥美鲜嫩的女官儿也说:“陛下,听说中国新军把六十三颗我国将军们的头颅送了回来?”
天皇正急于入巷,随声附和。
女侍却婉转着身躯,变幻着魔力,一面也要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陛下,您听说过打草惊蛇的中国谚语吗?”
天皇的手在她的草蓬中间一阵伐挞,“嗯。”
“激怒了蛇,正是要打它呀!”女侍温热的脸上,眼睛忽闪忽闪地说。
可惜,天皇的蛇已经在草中标穿梭,寻觅到了洞口,凶恶的脑袋左右一摆,上下一晃,茁壮而入。于是,什么草呀蛇呀,统统地在惊天动地的原始洞穴里被消解了意象。
日本著名的民间间谍组织玄洋社,虽然派遣的特工人员屡屡在满洲遭到了逮捕和挖掘,可是,在朝鲜的渗透还是成功的,最起码,几年前就安排下来,潜伏着的人员,尤其以那些美貌而多才的女间谍,取得了丰硕成果。甚至,一个女谍潜伏到了朝鲜6军某师团长的床下,(当然,那时,该师团长也在床下——编者注)自然,不少的情报,还是偷偷的,艰难困苦地转移到了总部头目的手中。该社的社长紧急招集会议,因为他们得到了大本营饵玉参谋长的指令,要研究朝鲜战场问题,需要玄洋社提供足够的资料。
“朝鲜的情况,就是这样。中国新军畏惧退缩,已经回到了汉城。”一个家伙欣喜地说。
不过,他的话立刻就被否定了。
“一定是阴谋诡计,这不是正常的逻辑!”
“对呀,如果我是中国新军的军官,会怎么样呢?带领军队向东,向南,继续进攻!”
“据朝鲜的军官说,在汉城的中国新军并未减少!”
这样的议论,在日本大本营参谋长那里,是不会起作用的,在内阁相召开的会议上,也不能公开,倒是他们的情报,成为日本军政要员们研讨的重点。最最令人费解的就是,既然十万名俄罗斯军队在满洲内部叛乱,并且造成了严重的威胁,还牵制了大批的中国新军,那为什么在朝鲜的军队反而不见减少呢?
日本外相铃木清秀也被提醒,因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通常,在国内生了危机的情况下,后院起火,中国新军应该保持对外的克制冷静,尽量缓和与各国的矛盾,比如与英国俄罗斯等,绝对不会这么急于挑衅性的外交活动,诸位应该知道,中国新军和俄罗斯沙皇政府,和大英帝国政府的外交矛盾,是多么地热烈!如果不是中国新军的高层将领们集体地了疯,就一定是有阴谋!好象,好象他们故意地暴露内部的矛盾和危险,”
铃木是敏锐的,多年的政治外交经验,不是寻常人等。
也还有一名大臣,在通产省大臣的助手,职位也不低了,他说:“以中国新军目前的情况看,他们的飞机和坦克制造业,虽然遭受了俄罗斯叛乱军队的破坏,可是,我估计,他们能够迅地恢复,所以,不要对这点儿抱有太大的希望。”
玄洋社的情报,让日本的政治家大伤脑筋,伊藤很苦恼:“怎么会?中国新军在汉城的部队没有减少?”
海军大臣也表示怀疑,“是啊,十万俄军的捣乱,出其不意,应该对他们有很大震动的。不撤退实在不正常。”
最后,这样的事情竟然惊扰了天皇,因为大家议论纷纷,尽管真正坚持的人不多,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惊慌,因为,中国新军这个巨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口就吃掉了十万日军精锐的中国怪兽,如果真的是设置了一个陷阱的话,日本的未来和四千五百万国民的命运,幸福,就要彻底断送在今年的夏天了!
天皇的精神很好,因为他洗了一个很舒适的澡,如果说女人是祸水的话,毕竟也是水,男人就是离不开水的鱼儿,在皇宫里,仅仅只有天皇这一条,鱼,虽然大得无法想象,可是,这里的水却也足够多,可以随意地现滔滔的红颜祸水,只要愿意,鱼儿就可以在任何一个时候和地方,畅游一番。
“嗯,很有意思!”天皇愉快地嗅着衣服上那种熏陶了祸水滋味的香甜气息:“但是,可不可以这样想?正因为内部的混乱,中国新军才故意地对外摆出了一副好战的姿态,转移注意力?还有,中国新军在汉城和平壤的坚守,是不是因为畏惧我军在背后的掩杀?毕竟,他们也撤退了很远,从清川到汉城,几百里了。”
“对,陛下提醒了我。”伊藤兴奋地说:“依据我的估算,这样的布局,才是中国新军的真实目的!他们要震慑我们,使我迟疑不进,然后,使其可以从容地解决俄罗斯叛军,中国新军的举动是矛盾的,但是判断其真实目的,需要我们的参谋本部去努力。”
“不管中国新军耍什么花招,我们都要迅进兵!为乃木君等报仇!”天皇粉色的牙床因为牙关的咬合而暴露了出来,让大臣们想到了大白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