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转过脸来看着沈汐，两人就那样默默对视。

“妈妈！”忽然左左停住了笑，小声地叫了一声。

陈小雅一愣，现气氛很奇怪，顺着两人的眼光转过脸去，看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头齐耳的时尚短，两只大耳环闪着银白的光，身材优美而高挑，穿着时尚长相秀美。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朝他们走过来。

“妈妈。”左左又小声地叫了一声。

“左左……”那女人走到左左身边弯下腰，望着他的眼睛，摸了一下他的脸。

“妈妈，你为什么不回家？”左左的眼里忽然流出两行泪水。

那女人轻微颤了一下，却没有回答，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泪。

“左左，你乖不乖？”

“妈妈，左左很乖，但左左想妈妈。”左左抽噎着。

那女人站起来，盯着陈小雅看了一会，然后转过去看了一眼沈汐，沈汐痛苦地看着她。

“最近……还好吧？”

“你说呢？”

……

那女人又弯下腰，双手捧着左左的脸，看着他说：“左左，妈妈有事，要先走了，你要乖，知道吗？”说完咬着唇站起来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晨昕！”

“妈妈！妈妈！……”看见那女人直走出去看不见了，又转过头来对着沈汐喊：“爸爸！爸爸！”

沈汐扭曲着脸部的表情安慰他：“左左乖，妈妈她会回来的，很快，乖——啊？”

“左左要乖乖的，哭就不帅啦，别哭了啊。”陈小雅试图安慰他。

经过两人轮番安慰左左终于停止了抽噎。

两人情绪低落，也随便买了点东西便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在市门口沈汐说。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就行，你们路上小心。”

沈汐也没再坚持。

陈小雅没有立刻回去，而是走到对面的天都广场。广场上很热闹，有跳舞的，有卖小吃的，来散步的……

陈小雅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广场的灯光耀眼，街上车来人往，夜，似乎很详和。

掏出手机，拨弄着手机上的小饰物着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屏上闪动着沈汐的电话号码。

“嗯，怎么啦？”

“你回到家没有？”

“哦——我还没回去。”

“那你现在在哪？还是一个人吗？”

“嗯，就是市对面的广场。”

“哦。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吧。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哪家没点事呢。”

“谢谢你的谅解。”

陈小雅笑了笑。

“好了，我挂了。”

陈小雅此刻反而觉得更惆怅了，瞪着大街又起呆来。

二天下午，陈小雅接到了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你是昨天那个阿姨吗？”一个嫩嫩的声音。

好一会陈小雅才听出原来是左左。

“是啊，你是昨天那位小朋友吗？”陈小雅极力忍住笑。

“嗯。阿姨，我们今天再去购物好吗？”

“好啊，要到哪去购物呢？”

“我们到伯伯顿买卡丁车好不好？”

“好啊，可是你有钱吗？”

“没有。”

“没有那怎么去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