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骤然使出绝技,斩伤余毒。一众黄巾贼正自惊慌,周琛则乘机招降众贼。众贼见领惨死,惊慌之下,多匍匐在地投降。个别反抗者,还未有行动,就已被周琛的卫士上前砍杀。
周琛控制局面之后,重新燃起火把,寨中为之一亮,院中的百多具尸体,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的人浑身不畅。
周琛弯下身,自余毒尸体旁收起典韦双戟,递还给典韦,想起典韦方才那惊艳一击,心中不禁艳羡。
典韦射出双戟的绝技,显然是在黑暗中听声辩位,又以精巧力量操控双戟,施展而出的大杀招。莫说是在黑暗中,就是光天白日之下,也未必能有人防住!
看来这些三国绝世猛将都各有绝技啊!
周琛盯着身旁的典韦和徐晃,又是欣喜又是惊诧。
传言黄忠善射,能射连珠箭,可后箭击打前箭改变方向,使人无法防备,不知其真假。关羽的拖刀计,赵云的回马枪,还有吕布、张飞、马等绝世猛将,自然都各有杀招!
这些人的绝招确实厉害,可周琛腰间的微声手枪,还有五十九子弹,足够他应付许多危机了,只是不能因此掉以轻心,看看惨死在地上的余毒,周琛不禁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古代战争,两军对垒,正面交锋之时,多有将战。将战胜负,虽不能决定战役的最终胜负。但对士气、军心,战役走向,则有极大影响。将战胜利,士气高涨、军心稳定,主将战场主动权自然更大,战役的走向也可基本把握。即便对方将领假败,是诱敌之计,不能贸然追击,获得将战胜利,至少也可以起到刺激士气、鼓舞军心的作用。
除了这种两方军力相近,形成久战难决的对峙局面,会进行单对单的将战。其他大多数时候,出现的将战,则是两军冲阵时,双方将领在各自亲兵护卫下的混战。
这种混战,将领有护卫保护,伤亡的概率虽然不大,但一旦被敌方将领冲入阵中,也很容易造成死亡。三国演义之中,关羽斩颜良、文丑,就是混战之际,凭借马快和绝招,陡然杀出,将两位名将斩于马下的。
周琛如今是别部司马,统帅两千兵马,有近卫兵九百人,也只是个低级将领,遇到战斗,他自然要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若是碰到类似关羽、典韦这等绝世猛将,冲阵混战之际,猝不及防之下,对方猛施绝招偷袭,那死亡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像典韦那种大绝招实在太恐怖了,若是未见识过,极难防住。
“主公,主公。”周琛正自沉思,徐晃的声音在他耳旁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事?”周琛回过神来。
“主公,俘虏已经点清,共二百四十二人,寨中还有几个人质。除此之外,还缴获了四十八匹马,金百斤,盐铁钱币等物品。”徐晃忙道。
“好,这么多马?”
其他周琛倒是并未放在心上,马可是稀缺资源,周琛顿时大喜,正欲举步去马厩看看,停住脚步,迟疑道:“几个人质?不是只有安邑富豪詹和么?怎么会多出几个来?”
“主公,不但有好几个,还是朝廷官吏,以及军中兵士!”徐晃忙认真道。
“那便先去看看这些人质。”周琛一听还有朝廷官吏,军中士兵,顿时重视起来。
周琛跟着徐晃来到一个题着“太平大道”的大厅前,徐晃停住脚步,让开路来,让周琛进去。
周琛迈步跨入大厅。大厅之内竟有十多人。其中除了一个富态的中年人,一个一身官服的年轻人,其他则都是士兵打扮。
周琛眉头微皱,见这些人全部脏兮兮的,显然是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洗澡了,正要开口询问。一个破衫烂衣的士兵上前恭敬地道:“小的见过周司马。我等是皇甫嵩将军属下卫士,奉命到洛阳接马博士前往顿丘大营,不幸被山贼所俘,多谢司马搭救之恩!”
“哦。既是皇甫将军属下卫士,便不用客气。”周琛听到那位马博士竟然是皇甫嵩派卫士去请的人,当下转身看着那个几次想要张口和他说话,但都没挤出一个字来的年轻官员道:“不知这位马博士如何称呼?皇甫将军请阁下到军中为何?”
“周,周,周司马客气。在下,在下马,马,马均,马德衡……”
“马均!”周琛心中微惊,仔细打量对方,对方年纪和他差不多,二十出头,貌相质朴憨厚,明显是那种内秀之人,当下忙确定道:“阁下可是那位改进绫机,擅长研制机械的马均?”
“正,正,正是在下。”马均又结巴着回道。
马均,字德衡,汉末著名机械明家,尤其以传动机械制造闻名于世,改进过绫机、翻车,完善过诸葛连弩等。
周琛得到对方确认,想起山寨门闩上那道差点将他拿住的机关,不由恍然大悟,立即问道:“莫非山贼门上的机关,便是马博士所做?”
马均一听周琛此言,以为对方要怪罪他,忙急着摆手,张口解释。可急切之下,一时结巴,却只出“我,我,我”的声音,一句完整的话都未说出来。
周琛见马均焦急,知道对方误解,正要宽慰对方,说自己并没有怪罪之意,便在这时,突然一声娇喝在身后响了起来:“是马博士所为!周司马又想如何?”
周琛转过头去,正要细看是谁说话。未料到对方又开口叱喝起来:“莫非周司马想罪责马博士?周司马却莫要忘了,马博士可是皇甫将军请去破解贼兵防御工事的!你一个小小司马却无权处置!”
周琛哪里有这个意思呢?没想到向来都是他唬别人,如今这大厅中,竟然还有人狐假虎威,借皇甫嵩的名号吓唬他,仔细看那个士兵,身骨纤瘦,脸上涂抹的脏兮兮的,分不出美丑来,可一双眸子却甚是明亮有神。
周琛欲要呵斥这名无礼的士兵,想到对方是老师皇甫嵩的卫士,对他无礼,他也不能轻易教训,当下只淡淡反问道:“你又是何人?你们队长皇甫郦见我尚称一声公璞兄?莫非你比他还大么?”
“哼!”那名士兵被周琛问住,冷哼一声,却不回答。
周琛先前听对方声音,就觉的怪异,听到对方这声冷哼,不觉愈异样,再看其举止,哪里像个精锐卫士?
正要仔细观察对方。那名士兵身旁的伙伴,上前挡住周琛目光,恭敬一礼道:“周司马勿怪,我这位兄弟担心马博士安危,情急之下才会如此鲁莽。至于马博士为山贼建造机关,则全为救我等性命,实属遭受贼人逼迫。还请周司马明察。”
“周司马,这位小哥说得不假。再下安邑商户詹和,可以证明。山贼知道是马博士,便以我等性命相逼。马博士纯属无奈,才为山贼造了机关。还请司马明察。”那个富态白面中年人也上前来插话。
“对,对,对。是,是,是这样的……”一旁的马均也急着结巴的解释起来。
周琛正要观察那名士兵,相继被三个人打断,愈心中警觉,忙挥手打断马均道:“好了,好了。马博士不用解释,本司马敬重博士还来不及,如何会有责问的意思!”目光却是始终盯着那个让他感觉怪异的士兵。
那士兵被周琛盯的一阵不自在,似乎忍无可忍,从一直挡着他的伙伴背后走出来,对周琛颇为恼怒道:““既然你不打算怪罪马大人,还为何要盯着我不放!”
那个一直挡着伙伴的士兵见此,目光不禁闪过一丝无奈,伸手抓住对方衣服,示意其不要说话。
周琛此刻越奇怪了,以皇甫嵩的人品心性,属下卫士决然不会如此无礼。一个小小士兵,又岂敢在他一个堂堂别部司马面前,大呼小叫,你啊,我啊的。这成何体统?这还罢了,那个士兵的声音听着总让人感到怪异不说,一直试图挡着其的同伴,面貌也不知用什么抹的乱七八糟,丑恶至极。而其方才的举止言谈,却完全不似一个军中小卒,倒像一个温文尔雅,有理有据的世家公子!
周琛眼睛在两个小兵身上转来转去,目光刚落到两人脖颈上,那毫无喉结的脖颈,以及衣衫边缘那丝白皙光洁的不像男人的皮肤,顷刻让他恍然大悟。
这两人的年龄都在十六七岁以上,早已到了育年龄,如果是男人,怎么会没有喉结?
周琛不禁暗叹自己糊涂。那个极为嚣张的小兵,声音中总透着一股娇憨味道,明显是故意假扮男声,却又扮的不像。另外一个虽然扮的极像,却也无法将气质谈吐改变,两人的面貌则都抹的丑陋不堪,明显是有意为之。尤其那个一直遮掩伙伴的稳重小兵,更是曾经几次将目光停在了腰间的长刀上,显然认识此刀。
这把刀可是皇甫嵩送给他的。如果不是与皇甫嵩亲近的人,怎么会认识此刀?
周琛已经可以肯定这两名小兵是女子了,但不知道对方身份,也不敢当面揭穿。虽说他相信皇甫嵩的人品,但万一呢?
自管仲在军中开设妓院后,军中无女子这句古训,早已形同虚设。汉武帝时李陵北征匈奴,还在将领的车架里搜出了女人,唐朝时更胜。可以说历朝历代军中私藏女人,或者开设女子别营,另作他用,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周琛不敢乱猜两个女子的身份,当下将腰间佩刀摘下,客气地问道:“这位小兄弟,莫非见过再下这把佩刀?”
“自然认识。这柄钢刀乃皇甫将军佩刀,小的正奇怪如何到了司马身上。”那位稳重的假士兵,坦然平静地回道。
周琛见对方应答得体,找不出半点漏洞,也不敢再去挖掘这个秘密。好奇害死猫,万一因此得罪皇甫嵩或者什么人,可是他所不愿乐见的。当下和厅中的几人客气几句,便撇下众人,径直出去查看他此次的缴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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