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没有打‘地公将军’的旗帜,那就证明不是张宝!
周琛看清旗帜,知道是一名渠帅级别的张姓黄巾军将领,并未急着令军号手吹响求援号,但眉头却是不由紧皱了起来。
渠帅是黄巾军统帅一方的大将,少则统帅六七千人马,多则统帅一万人马。对方若是西门守将,为何还未交战,便想开门逃生?莫非是张宝疑心西门有大量伏兵,遂分兵来牵制此地,转而去攻略其他三门么?
周琛心下疑虑,却也顾不上多想对方的目的,当即朝徐晃、典韦吩咐道:“公明,率前部兵马垒砌工事,以防贼军冲过吊桥!典韦,随我支援后部的兄弟!”
说罢,率先带领典韦和九百亲卫往吊桥对面冲去。徐晃得令之后,则在吊桥这一侧立即垒砌工事。先前徐荣在吊桥放下之前,已经率兵渡过护城河,在吊桥另一侧开始构筑防御工事。
黄巾贼大军冲出城门,显然只有夺取吊桥通道,才能逃生,这是周琛必须守住的防线。
周琛率领典韦和九百亲卫,冲过护城河后,数百黄巾军已经与徐荣前部兵马混战在一起,那位黄巾大将和百余骑兵,却是并未冲杀上来,而是站在城门附近,不断指挥冲出城门的黄巾兵,往前冲杀。
眼看城墙到护城河附近的几百米空地上,不过数十个呼吸,已经聚集了近千的黄巾士兵,城门内还不断有黄巾兵涌出,城墙上更是还有好几千黄巾兵弓箭手,周琛不禁心中担忧更甚!
如果单单是下曲阳西城门的万余守军,周琛凭借他的三千多精锐汉军,绝对无所畏惧,但若是张宝有意分兵来牵制此路汉军,那数量肯定不止一万,两万、甚至三万,都有可能!
周琛思及此处,当即朝徐荣吩咐道:“汉光,此处阵地由我与近卫挡着,绝不会让贼兵冲过来!你在吊桥前构筑防御工事,并不断扩大工事范围!以防贼兵越来越多,硬拼下去,我军折损太大,胜了也是惨胜!”
“喏!”徐荣知道大战状况,此刻也再不讲什么周琛该指挥作战,不该上前冲锋的话,立刻带领士卒与徐晃率领的士卒,在吊桥两边构筑工事。
“典韦,带领兄弟们,随我往前冲杀,先震慑住贼军胆气,莫要让他门气焰高涨!”
“喏!”典韦向来寡言少语,沉稳冷静,听到周琛吩咐,简单答应一声,立刻率九百亲卫护住周琛,往前冲杀。
冷兵器战争时代,一旦一方士气丧失,失去战场主动权,那越多的兵马反倒不是优势,还可能因此成为致命的缺点。被对方击败一部,造成整个大军混乱,从而无法再行挽救的事情,更是经常生!
周琛正是要利用此点,也绝不允许黄巾军气势高涨。不然对方人数众多,士气高涨起来,他的士兵再是精锐,人数太少,想挫败对方,打击对方锐气、士气,势必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冲杀过来的黄巾军装备、兵器等都十分陈旧,无法与周琛统帅的汉军精锐相比,更无法和他的精锐卫士相比。之所以士气不低,显然都是为了逃命,全豁出去了。
周琛见此,更不会给对方机会,让敌人杀出气势来,当头长枪舞动,往敌军阵中猛冲!
两方混战在一起,城墙上的黄巾兵弓箭手,也不敢放箭,周琛率领九百亲卫毫无顾忌,简直如狼如羊群,无所抵挡,所过之处,卷起一阵腥风血雨,响起一阵惨烈嚎叫。
周琛的九百近卫都是军中精英,其中更是有五十个屯长(百人队长)、二百个队率(五十人小队长),这些人全部手持长枪,个个武功不凡,都学周琛的枪法,跟在典韦身旁,护在周琛前后左右,以周琛为核心,整个小队就如一个生满利刺的大铁球,所过之地,一片血肉横飞。
跟随在后面的其余近卫则都是清一色的刀盾手,灵活矫健,攻防俱佳,手起刀落,很轻松就会将漏掉的少数黄巾兵,全部清理掉。
不过两刻钟功夫,周琛率领九百亲卫队,已经斩杀了不下三千黄巾兵,效率当真是奇高,可是西城门外的黄巾军却非但未有减少,反而是更多了。一眼望去,除了后方,周琛和九百近卫左方、右方、前方都是黄巾军,人数已聚集到不下一万。
“主公,快看,又一个黄巾大将!”
周琛一枪扫飞四五个黄巾兵,典韦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抬眼借着城楼下的灯火看去,一面“褚”字大旗,一名年轻黄巾大将,在百余骑兵簇拥下,自西城门中而出,与那位张姓大将站在了一起,后面的黄巾军还是在不断的自城中涌出。
周琛还在细看对方身份,三声长短不一的汉军军号,已自下曲阳南门响起,周琛禁不住心中一动。
这是皇甫嵩和他约定的求援军号,显然是张宝率大军自南门突围了!
“看来短时间是不会有增援部队了!除非皇甫嵩大部与其他两部,能很快除掉张宝,否则西城门只能靠他们这三千三百五十人马了!”
周琛心神一凛,如今已经巳时了,天色才渐渐亮,阴沉的天空压着大地,让人感到分为压抑,西北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挂的士兵衣袍作响,四周血腥味扑鼻,一切都表明,这绝对是一场硬战!
周琛心思不断转动,属下的九百近卫,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损失了五十多人,再这样下去,损折将会更大!
“如果没有城墙上的弓箭手,那夺下城门和城墙,将城内和城墙外的黄巾军分割开来,依托城墙,再与吊桥前后的工事配合,消灭这些黄巾军,胜算应该大一些,损伤也会降低不少!”
周琛望望城墙上的黄巾军弓箭手,再望望城墙附近的两名黄巾大将,一个大胆的**头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典韦,与弟兄们喊响口号,冲过去击杀两名黄巾大将,夺下城门!”周琛长枪一举,狼一样盯着距离他不过两三百米远的黄巾大将大喊道。
“喏!”典韦答应一声,立刻双戟碰撞一下,高喝道:‘威武!威武!威武!”
九百亲卫一听这口号,知道是只需进攻,不需后退的军令,当即齐齐大喝起来,声音刺破阴沉的天空,响彻在怒吼的西北风中,将整个战场上的万余黄巾军都震的心寒起来。
“兄弟们,冲,斩杀黄军军大将,夺下城门!”
周琛再次高喝一声,手中泣血乌金枪挑动、连刺,黄巾兵一个个倒下,率领九百亲卫队冲杀开一条血路,直逼黄军城门下的两员大将。
那些本想突破周琛等人防线,去攻击徐荣构筑工事部队的黄巾军,此刻见主帅危险,当即纷纷掉头来围攻周琛和九百亲卫。
“父帅!看,那彪汉军精锐动了,明显是冲你我而来,就此趁机冲过吊桥,突围出去吧!不然我等必然全军覆灭于此!”那名褚姓年轻大将向那名短髯粗壮的张姓黄巾军渠帅禀报道。
“燕儿,就如你所说!留着有用性命,我太平天下他日必定再次兴起,冲!”张姓短髯粗壮大将,挥动手中长刀,高声应道。
两人正是黄巾军渠帅张牛角和渠将褚燕,奉张宝军令,率三万黄巾军突袭西门,牵制此路汉军。
“弟兄们,保护大帅,冲!”褚燕得到张牛角同意,一举手中长枪,带领百骑兵马和身边的精锐黄巾力士,不往周琛方向冲杀,反绕道往吊桥方向冲杀而去。张牛角也是随后率人马跟上,往前冲杀。
““想逃!实在他天真了,吊桥前有徐荣大军,吊桥后有徐晃大军,我看你们如何逃掉!”
周琛率九百亲卫冲杀出一条血路,转方向追上张牛角和褚燕的后队,大喝一声“威武”,九百亲卫齐声相应,声势冲天,张牛角和褚燕的几百骑兵与上千精锐黄巾力士,见之变色。
吊桥前方徐荣已经构筑起简单的工事,见张燕率兵绕过周琛,有人来强攻,当下率亲兵迎击张燕。
张牛角和张燕数千精锐兵马被周琛和徐荣夹在吊桥之前,一时再难夺路而逃。
张牛角见此,眼看周琛和徐荣兵马精锐,黄巾军精锐根本无法阻挡,当下眼中精光一声,大声对张燕喊道:“燕儿,率骑兵渡河走吧!义父为你挡下官兵,快走!你还年轻,留着有用之身,一定要带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张牛角大喝之后,一挥大刀,将兵马分为两部,一部上前迎击徐荣部队,一部则转身阻截周琛。
“不,义父!”
褚燕见此痛呼一声,两眼流出血泪,咬牙切齿,狠狠扫视周琛、徐荣面貌之后,当先一拍马背,果断率领麾下百骑,骑马奔下护城河,往护城河对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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