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鸣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出,脸上赫然显现着五根手指印,感觉整张脸都被抽歪了。
林欣怡看着孟凡化险为夷,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替自己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刚才受的委屈,一下便烟消云散了。
“老东西,你不是喜欢大耳光子么,怎样,爽不爽?”孟凡迈步上前,质问道。
刘鹤鸣身体颤抖着,这一刻,简直是他这辈子最耻辱的时刻。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刘鹤鸣破口大骂道。
要说这刘鹤鸣也真是嘴硬,都到了这一步,还敢骂骂咧咧的自己找死。
孟凡冷冷一哼,反手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刘鹤鸣的另一边脸颊。
响亮的一巴掌下去之后,刘鹤鸣如同死狗一般的趴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嘴巴那么臭,看来还不爽。”孟凡道。
刘家的几个长老,看着家主被孟凡凌虐,纷纷急了眼。
于是,他们将旱魃的力量释放到了极致,让其杀向孟凡。
单枪匹马的刘玉若,自然挡不住旱魃,一下被冲撞开来。
孟凡察觉到了后方浓郁的血气弥漫,只能暂且放过刘鹤鸣,将注意力全部落在旱魃身上。
毕竟,旱魃才是主角,而刘鹤鸣,显然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孟凡双臂张开,挡在林欣怡的身前,快速道:“林督查,尽量保护好自己,我来对付这东西。”
林欣怡回道:“好。”
孟凡再次掏出了雌雄双股剑的雄剑,正面杀向了旱魃。
旱魃虽然没有兵刃,但并不惧怕孟凡,浓郁的血气顶了上来。
雄剑锋利毕露,将那血气撕裂开来,直落旱魃的脑袋。
旱魃钢筋铁骨的身躯这时候展现出了优势,面对雄剑,硬接而上,丝毫不虚。
孟凡清楚的感觉到,阵阵酥麻感正顺着手臂蔓延而上。
而且,那雄剑无法驾驭的感觉,若隐若现,孟凡额头惊起了一层冷汗。
短短几个回合下来,爆发出全力的旱魃,明显占据了上风,压制住了孟凡。
刘玉若快速跟了过来,帮助孟凡。
“孟凡,用心去感受,蛮力驾驭利剑是没用的。”刘玉若提醒道。
孟凡当然也想用心去感受,只是那到底该怎么做?
林欣怡见孟凡和刘玉若苦苦鏖战着旱魃,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地上的箱子上。
“化学药剂,我一定得帮孟凡他们。”林欣怡心中暗道。
林欣怡身体恢复了大半,快速走向了那箱子。
来到箱子跟前,林欣怡也顾不上那插着的利剑,打开了箱子。
当看到几种化学药剂都完好无损,林欣怡松了一口气。
本来是打算拿回别墅在将各种药剂进行混合,可现在这个情况,林欣怡不得不就地开始动手。
林欣怡看了一眼战场,随即将心沉了下来,拿起了烧瓶,开始将化学药剂缓缓倒入其中。
几种化学药剂并不能够一股脑的乱倒,是要讲究先后顺序的,所以,林欣怡小心翼翼,不让今天白天研究的步骤搞错。
“硫酸,然后再是高锰酸钾……”林欣怡自言自语道。
挨了孟凡两巴掌的刘鹤鸣,脑袋终于清醒了些许,看到林欣怡蹲在一边弄着化学药剂,而身边没有人照看,眼中闪过了一抹凶狠之色。
他要报仇,他要重新把林欣怡抓到手中,刘鹤鸣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了林欣怡。
林欣怡专注着化学药剂的兑制,全然没有注意到缓缓靠近的刘鹤鸣。
孟凡、刘玉若联手对付着旱魃,水云道长一人奋战着刘家几大长老,谁都没有注意到,林欣怡在无形之中,已经身处险境。
随着最后一支试管里的化学药剂倒入烧瓶之中,林欣怡欣喜道:“大功告成。”
看着满满一烧瓶的合成药剂,林欣怡心中祈祷,希望眼前这药剂能搞定旱魃。
“大功告成?呵呵呵呵!”就在这时候,一个极其阴戾的声音在林欣怡的身后响起。
刘鹤鸣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林欣怡的身后,满脸阴狠之色。
林欣怡听到之后冷不丁的一惊,这才看到,后面一个黑影笼罩着自己。
林欣怡全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竖了起来,她知道,身后黑影的主人是刘鹤鸣。
刘鹤鸣没有犹豫,一只大手陡然抓向了林欣怡的脑袋。
危急时刻,林欣怡灵光一闪,拿起了面前的烧瓶,脑袋一偏的同时烧瓶向后用力一泼。
“啊!”
紧接着刘鹤鸣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林欣怡迅速转身看去,只见那只抓向自己的手掌,在高强度合成药剂的作用下,瞬间被侵蚀,皮肤腐烂的同时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还没有完,眨眼之间,就连森森白骨,也都被腐蚀,开始溃烂、粉碎。
刘鹤鸣另一只手努力的抓着被化学药剂侵蚀的手,一副痛不欲生之色。
血肉之躯就这么迅速被摧毁,林欣怡双眼瞪大到了极致,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化学药剂竟然拥有那么猛的效果。
孟凡、刘玉若、水云道长甚至是刘家的长老,听到声音看了过来,都亲眼见证了刘鹤鸣整只手掌的消废。
“臭女人,老夫要宰了你!”刘鹤鸣并没有放弃,另一只手挥出一掌,直落林欣怡的脑袋。
孟凡高呼道:“小心!”
林欣怡看着刘鹤鸣狰狞的面孔,一咬牙,手中拿着的烧瓶再次奋力一泼。
那合成的化学药剂从烧瓶之中飞出,在半空之中完成了一个美妙的弧线,全都落在了刘鹤鸣的面部,顿时冒起了阵阵白烟,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刘鹤鸣失去了方向,身体一歪,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啊!救命!”
整个山脚之下,刘鹤鸣的叫喊声响彻开来。
场面实在渗人,林欣怡后退了几步。
刘家几个长老看着家主的倒地,纷纷呐喊起来,可水云道长挡在面前,一时间也无法过去。
水云道长夸赞道:“林督查,干得漂亮!”
刘玉若则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不管怎么说,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