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忆梦出得客栈,师傅没有跟出来。真不知道他一个人呆在那样的房间里做什么?难不成他准备提前看那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他的好奇心应该比他的勇气大的多吧?我估计他是不敢那样做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比较爱惜自己的性命。
黑色的大街上,行人们未穿黑色衣服。各种颜色的衣服在黑色的大街上,看起来就像流动的花斑。说好看也好看,说不好看,也不好看。确实太过诡异。真的想知道空宅镇究竟是怎么样的地方,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告诉我。
集漂亮与智慧为一体的春水如果也在此处的话,该有多好啊。我想如果有她在这里的话,我应该不会太过无聊,至少我总感觉自己有好多好多话要与她说。
前面不远处,有个穿淡红色长裙短褂的女子,不知道为何突然倒在地上,与她同行的三个女子仿佛没看到似地,说笑着,不停的往前走。如同盲人似的,仿佛根本就没有现身边人已经不知何故的跌倒在地。
忆梦在后面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晕倒了”的时候,我的眼睛睁大了,因为我看到有人竟然自那晕倒在地的女子身上走过。她在地上的姿势是横一形的,有人脚踩到她头上,有人脚踩到她胸部,有人脚踩到她腹部,有人脚踩到她胯部,也有人脚踩到她腿上,一切看起来都是不可理喻,就如同我不相信这里所有人都是哑巴一样不相信这里所有人都是瞎子,当然也不相信这里所有人都是聋子。
有耳难闻,有眼难视,有口难语,一人身上有此三疾,我都不可能会相信,就不用说相信这里所有人天生就有此三疾了。
她是晕倒了吗?
为什么那么多人踩着她身子走过,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她死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在她晕倒之前,我见她绝对不像一个将死之人啊。
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是瞎子,却为何见了躺在地上的人不绕开,或者是给予一点小小的帮助。
我要做好人,阻止他们践踏躺着的人的身体,可是不仅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连我也踩了上去,而且是不停的踩了好多次,当然我完全是被动的——两个好似疯了的男子一人架起我一只手臂,将我押到我确定已经死去多时的那人面前,然后又一人在我身后紧紧地将我抱起并保持我的脚远离地面,接下来,我不忍的闭上双眼——我的脚,不受我的指挥,一脚、两脚,三脚·····的踩到死者身上。可以说是从头上一直踩到脚下。我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说着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冤有头,债有主吧?
面对这个突事件,我不慌张,不恐惧时不可能的——就算我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幻国王子,可是我也是平平凡凡的人啊。
什么是人?
随时都可能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恩怨,酒色财气,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喜怒哀乐悲惧恐,就是人。
那二人貌似对反复不停的折磨我摧残女尸,已心生厌倦。过了真的不晓得有多少个喘息的时间,我总算被魔掌给放了。最后一脚踩向尸体的时候,抱着我的人便撒开了我。
真的不晓得尸体所穿的衣服为何如此光滑——可以说我是踩空了,实实在在的踩空了,因为我一屁股坐到了尸体胸部——我坐到了她*之间并坐压在她左*。虽然时间很短,可是我一想到她是女人,一想到我坐在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上,我的心就扑腾腾的跳个厉害。脖子以上,额头以下也如同夏日的晚霞般。
我是怎么会到的客栈,就暂不作追忆了。说出来,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不能说忆梦遇到坏事,溜得比谁都要快,毕竟遇到坏事的是我,而不是她。
回到客栈后,我并未见到忆梦,连师傅的鬼影子也没有看到半个。
奇怪,我隐隐有个不祥的感觉——他们遇到麻烦了,应该还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
之前曾经约好晚上要一起看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出世的,可是现在差不多天就要黑了,他们一老一小二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寻找他们,还是就在房间里等他们回来——真的很苦恼。
忆梦自出生到现在,可是第一次离开我啊,虽然现在还是和我同在一个位置。
房间内,那怪物会不会自己自底下钻出来?
我是这个世界平平凡凡的俗人,所以我无法察觉到怪物的气息,也察觉不出忆梦所说的浓重的死亡气息。
时间一步一步地向后推移,天色多时之后即黯淡了。
如果外面的天色也黑透了——天黑地黑房黑路黑,所有一切都将是黑色的。
假若法华大6再大上千万倍,空宅镇的人们定然可以点上蜡烛充当星星了,说不定法华大6上方某一个有生命体存在的星球会视法华大6为天,视微淡黯渺的烛光为星光呢?
地面已经出颤动,虽然颤动并不是很强烈,我依然感到非常的害怕,甚至想以最快的度马上离开这个让我心惊胆颤的是非之地。
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会大显神通,钻出地面吗?
我想那怪物钻出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如果它真的在忆梦和师傅回来之前破土而出,如果它是恶魔大怪物的话,我只能自认倒霉。
我热烈的期盼着快点看到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的怪颜怪貌——如果能够看到书上所描述的怪物,那绝对是一件幸福的要命的事情。
“哥哥,你回来了啊,我和臭和尚找了你好久,以为你被那几个人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
师傅说没事就好。
“糟糕,怪物要破土而出了。该怎么办呢?现在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制的服它。”忆梦突然察觉不对,或者她感觉到了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要破土而出的迹象。
师傅急着问“那该如何是好啊。”
忆梦秀眉紧蹙,面色失彩,仿佛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师傅关心的劝她说“强迫不得的,就一定不要勉强。”
忆梦很是理解的简单地说“知道。”
噗嗤忆梦喷出了口血并昏倒在地,师傅紧张的将她抱起,并擦拭她口上血迹。
我吓得冷汗已经遍布全身了。
忆梦不是在沉思吗?
两千年前的她的前世——死婴之王「迦摩多达.悉撒」的经历就算是不是一般地痛苦,此生作为同样是死婴的忆梦也不应该因为追寻前世的记忆而落得如此的遍体鳞伤啊。
我问师傅“忆梦会不会有危险?&#o39;师傅说”不会有危险,休息三五日便可复原了。&#o39;说话的同时,我看到了忆梦眼耳鼻口都在想外流血——她浑身就像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暗红的血液以非常快的度经过千万毛孔渗出体外。
这还叫没危险。叫三五日便可复原?
我而我呢师傅“究竟是怎么回事?&#o39;师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忆梦貌似是在以她自身微薄的精神力量来阻止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吧?这丫头倒还真有一身好本事,地面颤动的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忆梦在师傅怀中,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无力的说“哥哥,忆梦冷,抱抱。”
魔童竟然是忆梦前世——死婴之王「迦摩多达.悉撒」的宠物,自忆梦口中说出来,我找不出一个不相信的理由。
两千年前的死婴之王「迦摩多达.悉撒」居然收服了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并把它当做宠物来养,还给它起了个让人畏寒的名字“魔童”。
收服捶胸顿足,哈哈大笑道“真是个笑死人不偿命的故事,死婴之王的宠物竟然是比死婴之王名气还要大的的屁股长在头顶上的怪物「魔童」”
忆梦一脸不悦道“臭和尚,不要乱说,好不好。魔童虽然是我的宠物,可我从来皆没有把她当宠物看待过。它那个时候绝对比我强大,可是我至今都不明白的是强过我数倍的魔童两千年前为什么会一直心甘情愿地跟着我,甚至还自愿做我的宠物。它身上应该也会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可是能吐人言的她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字。两千年前,我被敌人追杀而死之前,魔童多次救过我的命。我死时以为魔童应该和我一样被我的敌人杀害了,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更没有想到的是嗜血的她居然会安安分分在地下修养。它意外的出现在任何地方,真的给了我太多太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