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春水智慧与美貌共存,可她毕竟是柔弱女儿身啊。现有人出没于宰相府,怎么可能呢?更何况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呀。我不是有点不相信,是非常不相信。好比说我吧,之前莫国义可以说就在我身边么,可是已经拥有不世之体的我听觉嗅觉都比以前强过很多,也不是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暗处呀。
莫国义继续讲故事,他说“是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那个时候春水正在做他父亲给她安排的功课。当时我有别的事情要做,也不知道春水会住哪个房间,可以说只是路过她的房间。没想到无意间,我便见到了从未见过面的侄女,还被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走到她门前时,她刚好打开门。就这样,可把我这个老江湖吓坏了。跑,被人现,我理所应该会想到跑,可是我不知道该往何处跑。虽然我对宰相府的地形了解的比宰相府的主人,我的孪生哥哥还要清楚,但是当时我就仿佛迷路了。春水见到我并没有大喊大叫是我则那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她冲我甜美的笑了笑说,我知道您是谁?我很奇怪,当时的我可是易容了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是谁呢?难不成这丫头在玩鬼点子不成。我就问她‘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她说‘父亲有对我说过他有个孪生弟弟。您见到我并没有叫出我的名字,所以我确定您就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叔叔。尽管现在的您易容了。当然还有虽然您和父亲面貌体形如同一人,但是你们身上所散的气势不一样。’在那晚之前,其实我还不知道我的兄长有个女儿。不想,我意外的遇到了我的侄女,还被她道破了身份。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是怎样的,我想大哭一场来证明我是多么的开心啊。我说对,我是你的叔叔,叔叔不好,春水是我的乖侄女,可是乖侄女已经长这么大了,叔叔还不曾抱过你,甚至没有听说有你的存在。知道吗?叔叔很伤心,叔叔很难过,都是你那该死的爹——她将我迎进房并对我说自从父亲对我说我有个叔叔辈他逐出家门后,流落江湖后,我就好想好想希望有一天能够见到您。现在能够见到您,我的叔叔,我也很开心。我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我不仅是一句话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天晚上,春水和我说了很多很多话,说到她在我怀里睡着了。临走的时候,我听到她在睡梦中叫着叔叔,眼泪忍不住再次掉下来。那晚流的泪,是我记不清多少年来,流的最多的一次泪。自那天之后,我每年都会在梦都待上两个月左右。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和我的乖侄女说上几句话。宰相府大火之前,我也在宰相府,也在暗处看到你了。”
莫国义或许没话说了,在我没有插话的情况下,最后他说“中雨国家是莫国忠,义于江湖为莫国义。我那个哥哥非得要我走一条我不喜欢走的路,我怎么可能会听他的呢?”
“我以为因为春水,这些年来,莫国忠老师应该和您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呢?”
莫国义说“我一直在等那一天呢,可是没有机会了。”说到这里,他放声大哭起来。不管我怎么劝,他都没有停止哭泣。莫国忠老师难道遭遇不测了?这是我唯一的想法。可是说什么我都不肯相信他老人家遭遇不测了。瞬间太多太多回忆涌上心头,全部都是和莫国忠老师有关的回忆。双腿不受控号ide屈膝,我跪在地上无生可起说“难道,难道我的老师,我的老师,他——”
莫国义止住眼泪道“在向覅生血案,只有春水伊人被我救了出来,当时我可以把兄长救出来的,可是他死都不肯。他说天地主宰,人呗安排,生死福祸,早已看淡,顺从天意,死又何妨。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回来,可是你为什么只在暗处偷偷地看着我,保护着我,却不肯与我相见。弟弟,自你第一次夜入宰相府,我就已经知道是你了。都怪我不好,我不该bi你走你不喜欢的路。经过两百多年的江湖腥风血雨,能够看到你还活着,我死也可以瞑目了。两百多年来,我一直等待他一句’弟弟回来吧。‘我总算等到了。可是他,他却——”
我痛苦的说“不要说了,我求您不要说了。我的老师,您为什么要顺从什么狗屁天意啊。”
自从知道沉睡在灭门之祸中逃出,我便以为老师也是平安的。可是,可是他,他竟然——我冲着梦都的方向磕头,给我最尊敬最崇拜的老师磕头。人去如灯灭,但是对我来说老师的离去时我最心痛的事情。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有悲痛如此过。春水或许比我坚强,她也许已经从丧父的痛苦中走出来了。可是我短时间内不可能忘却丧师的痛苦。
莫国义将我扶起道“不要过于悲痛,生死为人之必然。可生亦可死,有什么好悲痛的呢?”
我擦拭去眼泪道“话虽可以如此说,但是一切事情都可以改变,可他老人家却拒绝改变,我为他心痛。”
静瑟的风出惊颤人心的音符,暗黑的夜带有无尽悲意。
面对突如其来的丧师之痛,我无法控制情绪就仿佛情绪与我的身心分割了。我控制不住它,但是它可以左右我。
莫国义不是幕慈悲手释默修之名而来无佛山,也不是幕江湖美女火凤凰之名而来,只是为春水想让他看我而来。
之前,他并不知道我在无佛山。
如果路途上没有遇到铁掌无敌钟一笑师傅,他可能还在天南地北的寻我呢?
如果两个人只是纯属聊天,凭莫国义在江湖中两百多年来的所见所闻以及生在他本人身上的故事,纵然是聊七天八夜,估计也聊不完。
我邀请他早无佛山住上一段时日,他以还有事办给推脱了。
临天亮时,我和他说起我正在修炼异世界法道,但是却对法道之书面奥义难以理解。问他有没有书面好的办法?
他给我出了个主意。
他说“你不要在无佛山一直待下去,慈悲手释默修在江湖中虽然也是个人才,但是凭他的修为,完全就不可能帮助你修炼成异世界的法道。你不妨去魂离山十八鬼狱阵修炼法道。阴魔荡离绝对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短时间内大成的可能也不见得不会有。”
“我听师傅们说起过十八鬼狱阵,可是他们说十八鬼狱阵是进得出不得的死亡之阵啊。既然是死亡之阵,我怎么能进去修炼法道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死中求生是突破极限的最好办法,十八鬼狱阵是最好不过的理想之地。我对阵法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多少也有点了解。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相信我,绝对错不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就一定要相信这样一句话’富贵险中求。”
我犹豫道“照您说,看来十八鬼狱阵,我是非入尼克了。”
莫国义笑笑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入江湖享受人间白桃,当然说是享受,其实就是受苦的意思。你是金贵之躯,又是娇弱之体,不受尽普通人经常受的痛苦和磨难,想要修炼成堪比仙神之术的法道,绝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方法告诉你了,你愿意按哪个做,就按哪个做,千万不要指望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如果不靠自己,是绝难有所成就的。”
我明白,凡事一定要靠自己,这话,莫国忠老师曾经不止一遍的和我说过。现在又听到莫国忠老师的孪生弟弟莫国义说起,心里又起了点许伤悲逝者已逝,生者应当好好的活着,不应该长期的沉浸于对逝者的怀**以及痛苦之中。春水既然能够做到,我为什么就不可以让自己尝试着变的更加坚强呢?对,我一定要变的更加坚强,我暗暗誓并在心里对自己说。
“谢谢您的建议,我决定按您所说去做。”
莫国义近我身,拍了拍我肩膀并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说“你的身体是时间独一无二的身体,不管是修炼法道,还是修炼武技,只要用心的去参悟,假以时日,问鼎江湖,绝对不是难事。”
受其夸赞,我抓了抓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如同被烈火焚烧般灼烫。
“森巫是异兽,其血不仅可以活络血脉驻容养颜,也可以助武者提高修为,你我也算的有缘分,同时你和森巫也绝对有缘分,取它点许血给你,它也应该不会介意的。”
听他这么说,我练练推脱道“万万使不得。’森巫的血是助长修为的圣品,我当然想得到,可是在得到森巫血的同时会伤害到森巫,我内心觉得残忍,说什么我都不会伤害到它的。
莫国义短时间内洞察我心,知道我于心不忍。他呵呵笑道说”你并不了解森巫,我虽说取它血给你,但是如果它不同意,你也就只能当我是随口说着玩的。”
“原来是这样啊。您可真把我吓到了。”
怀里的森巫冲我眨动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出尖锐刺耳的异样叫声,仿佛是在同我言语。
莫国义笑笑说“看不出来它与你在一起是如此欢喜。森巫,你可愿意把血给他一点点?”
天哪,森巫居然向莫国义点了点头。
莫国义又忍不住笑道“它同意了,你小子有福气啊。”
森巫到底是不一般的动物,想不到它向上长的细长耳朵只要向下轻轻压下,便会有血流出。它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暗绿色的,暗绿色的血液,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莫国义说“森巫只随意不是普通动物,不仅因为它攻击能力特别强大,更因为它的血液很特别。”
我点头说“确实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