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盯着镜子傻看了半天,楚朔是怎么想到的,这只狗画得多生动,多可爱,多成功啊。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可以这么玩儿,难道这家伙的创意比夏暖暖还要高上一筹?
见暖暖一动都不动,楚朔笑着问:“傻了?我已经给你松绑了,想和我拼命吗?”
暖暖点点头,瞪着楚朔慢慢地说:“你对一个如花少女用了绳子,毁了我的衣服毁了我的脸,我还真想跟你拼命。”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揉了揉麻木的腿,慢慢走到镜子前,居然有些激动:“虽然我痛恨你,可是这个……”她突然出一声大喊:“我真的好喜欢啊!”
喊完这一句,暖暖满状态原地复活,她直奔卫生间,地形熟得像在自己家一样。关上门的霎那,她扭过头对楚朔说:“我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尽量不碰坏身上的画,你等我一会儿。”
楚朔抱着胳膊一直在笑,这个夏暖暖,果然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卫生间里传来冲水声,看着跑出来的暖暖,他笑着问:“先拼命吗?”
暖暖仰起小“狗脸”,骄傲地说:“世界上有几个有名的永远不死,阿童木、小强、星矢、还有一个就是我——夏暖暖。拼命的事儿以后再说,迟早要收拾你!”她的斑点脸凑近了楚朔,楚朔吓了一跳:“干什么?又想咬我?”
“我观察一下你的胡子有没有存货。”她伸出胳膊,直接把手臂贴在楚朔脸上:“快,用胡子蹭蹭,痒得很,但是我怕弄花了,没舍得挠。”
楚朔从来没听说过用胡子挠痒痒的说法,暖暖见他不配合,自己用胳膊在他下巴处来回拉锯。觉得舒服了,她猛地在楚朔脑袋上弹了个暴栗,大笑着说:“快快快,拍照留**。”
她跑到落地大窗下,四肢着地摆了个姿势,还冲着楚朔“汪汪”叫了两声。
楚朔笑着拿起相机,因为认识了她——这个热爱调皮捣蛋,以恶作剧为终身事业的小丫头,似乎世界也像她的名字那样温暖起来。
楚朔的浴室布置得很男性化,浅灰色的墙砖,同色系的浴帘,光洁的白色浴缸,透明的洗面池,一切都显得整洁而又雅致。可是暖暖认为颜色过于单一了,应该换上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才显得有生气。
她躺在浴缸里,享受着适宜的水温,越想就越生气。喜欢斑点狗造型是一回事,可是板刷刷在身上是另外一回事,和楚朔比起来,自己那点小手段简直不值得一提。被整不重要,可是整蛊门总瓢把子的面子很重要,原来被越是一件嗷嗷痛苦的事情啊。
暖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她决定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那几个使坏的人身上。
对,一会儿在情绪上还要有个转换,一定要冷酷,别让楚楚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穿上楚朔提供的T恤和长裤,暖暖觉得自己的形象和九袋长老有一拼,她不声不响坐在沙上啃苹果。头还没有干透,偶尔会有水珠滴落下来,浸入宽大T恤的纤维里。楚朔笑着拿了条毛巾过来,动作温柔地擦着她的短。
“怎么,生气了?”
暖暖不说话,任他擦着头,自己依旧恶狠狠地啃着苹果。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他就是用这种方式让人卸下防备的,坚决不能因此而心软。哼,夏暖暖好歹和他一起救了条小狗吧?好歹在楼顶一起犯傻吧?好歹也算有过近距离接触吧?他都不**这些旧情,自己凭什么要放他一马?
擦干暖暖的头,楚朔柔声问:“要咖啡吗?”
暖暖仰起头:“有酸奶吗?”
楚朔笑笑:“很遗憾,现在没有。”
暖暖没好气地说:“我就想喝酸奶。”
“真执着。”楚朔忍不住又去揉她的头,他的手停在她的耳侧,俯下身轻声说:“那我去市,你乖乖等着。”
胸口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暖暖的脸又开始烫,呆呆地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楚朔笑出了声,抬手掐掐她的脸蛋,正要出门,“叮咚”,门铃响了。
楚朔开了门,暖暖抬头望去,进来的居然是白莲花舒凌。“啊,暖暖在啊。”
头还潮湿着,身上是男人的衣服,这岂不是要引起误会?暖暖的脸烧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呃……我这身挺别致吧?今天来帮楚楚干活,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只好换他的,呵呵。”暖暖说完,还朝楚朔瞪去一眼警告。
他要敢说自己被整,夏暖暖这辈子都会记仇!
楚朔只是笑着,也不说破。舒凌从手袋里拿出个精致的盒子,小脸红了红:“楚朔哥,我们出国演出刚回来,给你带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好啊,这真是个惊喜。”
盒子里是一对儿高脚杯,纯净而又透明,在晶莹中折射出彩虹的颜色。暖暖一看就知道,那简约的风格是楚朔最喜爱的。
果然,暖暖听见他说:“真漂亮,就知道凌凌的眼光一定不会错。”
送杯子,就意味着一辈子。看着那两个人对望着微笑,暖暖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她闷闷地站起来:“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暖暖,不喝酸奶了?”
暖暖转过身:“算了,你没时间。”
回到老虎滩,暖暖没来由地烦闷起来。白菲正在网上和朋友聊天,听见暖暖回来,忙心虚地探出头看动静。暖暖深吸一口气,笑嘻嘻走过去:“呦,勾搭谁呢?”
白菲一见暖暖没暴跳,放心了许多:“没谁,这不小学同学嘛。”
“你还真怀旧。”暖暖说着,目光定格在白菲电脑的右下角:“你换搜狗的皮肤了?”
“「「「打击盗版人人有责!!!」」?”。”
她甩甩头走出白菲房间,刚好撞上从卫生间出来的韩清。暖暖还是笑:“用了挺长时间吧,在里面没少粪涂墙吧?”
暖暖留给她个酷酷的背影:“荷花也不行,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