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与那骷髅头早就现了秦臻这边的变化,被秦臻体外散出来的白色光华吸引,于是在一旁注视着,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就准备给秦臻一顿暴打!
尤其是那颗骷髅头,莫名其妙的就被泪光晶坠吸干了灵力,自然对这块“寒冰”恨之入骨,此时只把两排雪白的骨牙磨得“吱吱”作响!只是他没有了魔性力量,便没有先前那般猖狂!
秦臻体外的白色光华渐渐消失,那骷髅头看清了里面的人,顿时不由一肚子火,大声怒骂道:“怎么又是你!你这混小子上次害我害得还不够是不!”
阿奴听了骷髅头的言语,不由大是吃惊,心道:“怎么可能,这小子看不起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应该没有来过十万大山深处才对,怎的这个魔头却认识他?”
于是阿奴和善的看了看骷髅头,道:“前辈,你认识这个小子?那你可知道他是谁?”
骷髅头看了阿奴的眼神,不自觉的一寒,只觉面前这个人类绝对比自己还阴毒!它“哼”了一声,道:“这个小子,便是化成灰,我也认识!要不是这个小子,我怎么可能被困在这个地方!”
阿奴却是越听越有兴致,问道:“前辈,据我所知,这个小子乃是天玄门高徒,这一生可不曾踏入十万大山半步,前辈怎么可能认识他呢?”
骷髅头苦着一张骷髅脸,若是它脸上有肉的话,表情一定很精彩。只听骷髅头道:“你这小妞说的不对,这个小子怎么可能是什么天玄门来的,就算是天玄门开山祖师,给他提夜壶也是不配!”
秦臻自然听得见骷髅头的话,只是整个身体不能稍动,心中却暗暗说道:“我怎么忽然这么牛啦,天玄门掌门给我提夜壶也不配,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阿奴笑道:“不会吧,前辈,以你这么眼高于顶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孩子心服口服呢,这其中恐怕有什么隐情吧!”
骷髅头看着阿奴笑嘻嘻的模样,脑袋里却是一阵阵寒,本不想说出这段不光彩的经历,但看了阿奴的笑,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将这段经历说了出来!
“一千多年以前,我来到这十万大山,要寻找我的法宝阴阳造化池,然而法宝没有找到,却碰到了这个小子,手中还扶着一个女子,叫什么‘祺儿’。只是那女子重伤,魂魄不定,也需要阴阳造化池,将她的魂魄定住。
那女子虽然会因为如此,便染上魔性力量,但却能保住性命,只要有一口生命泉水,便能祛除她体内的魔性力量。但是这小子夺了我的阴阳造化池,却不想还给我了,你说气不气人,我哪是这么好相与的,于是便和他拼斗一场!
哪知道这个小杂种法力通天,即便手中扶着一个人,也将我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还毁去了我的**,只留下一道残魂!想我也是仙帝一个级别,在天界也是纵横无敌的人物,却被虐得这么惨,当时羞愧得差点自杀,万念俱灰。哪知这个混小子,接下来做了一个决定,让我当场就吐血三升,差点就去了西方极乐天报道!”
阿奴实在想象不出,这个骷髅一团黑气的模样,怎么可能吐得出血来,但她更关心下面的事情,于是问道:“前辈快说,那人做了什么事,让你气得狂吐魔血三升?想来一定有趣吧!”
骷髅头十分恼恨的道:“哼,想我也是纵横天界的人物,哪知道这个小混蛋,让我帮他看守此地一万年!我乃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而且本就是睥睨天下的至傲之人,要我在这里看守,不是要生生气死我,折辱我么!
这小子看我心中不服,于是对我说道:‘你也不要气馁,要是能回答对我的三个问题,我便放了你!’我自恃纵横三界,头脑中也有些急智,天下哪里还有连我也不知道的事,也是便应承了下来,还大言不惭的道,别说三个问题,就算是一万个问题,只消其中有一个能难住我,我就心甘情愿守住这里一万年!”
阿奴听得有趣,连忙问道:“快说快说,他问了你什么问题,是不是很深奥?”
骷髅头白了阿奴一眼,只是眼珠子如同化石一般,僵硬无比,道:“你这丫头就想看我出丑是不是!虽然我那时确实比较丢丑,连一个问题也没有答出来!并不是我的知识不渊博,而是……而是这个混小子实在太贱了,问的问题百般刁钻!”
秦臻体内的伤势已经被神秘力量治疗的差不多,好像不是那么痛了,于是也洗耳恭听,看看“自己”的三个问题如何刁钻,竟然让这个自恃满腹经纶的魔头也答不上来!
“当时刚达成协议,这个混小子便笑嘻嘻的看着我,就跟你的(骷髅头看着阿奴)笑容一模一样,然后说既然现在是在人间,便用人间的常识来问,第一个问题便是!
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我当时就郁闷了,这哪里是什么问题!当时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答案,于是只得认输!”
阿奴听了,也仔细去思索这个问题,但思索了半响,自己也没有个眉目,不禁摇了摇头,急忙问道:“快说,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快快说来!”
秦臻想了想,心中却有了一个巧妙的答案,只是却并不打算不说出来。他现在已经大概知道,这个骷髅大概是认错了人,也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秦霜!大概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将一个仙帝级别的强者,整得服服帖帖的!
那骷髅头接着道:“我想不出答案,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辈,于是便答应了下来,替他守住这个地方一万年。这个混小子却道:‘你也不用守一万年这么久,如果你能将剩下的两个问题想通,什么时候知道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错的,随时都可以离去!’我便是上了这句话的当,所以才不得不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阿奴听了,奇道:“不会吧,一万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连两个错误的答案都想不到?前辈这却是在开玩笑了!”
骷髅头愤愤的道:“你这小妞不知道,我当时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听了这两个问题,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剩下的两个答案,竟然是连错误的答案也没有!
第二个问题是这样的,伸出一只手,以一炷香时间为限,过了半柱香时间,把手握起来;再过四分之一炷香时间,把手张开;再过八分之一炷香时间,把手握紧;依次下去,剩下的香没燃一半,便将手握紧或者伸开一次,问一炷香时间过后,你的手是伸开的还是握紧的!”
阿奴一边想,一边不停的将手伸开握紧,反复试验,到后来越来越快,最后到了极限,手掌一握一放成为一道幻影,也没有将后面的情形模拟出来,更不可能知道答案!
一炷香时间是有限的,但是每一段有限的时间,却能无限的二等分,无限次握紧放开之后,哪里还能知道是握紧的还是张开的!这个没有问题正确的答案,自然也没有错误的答案!
“小妞,别试了,以我的功力,当时能比你多握紧十万次,最后也有心无力,模拟不出后面的情形,更何况是你!”
这一次,连秦臻也没有想明白,一炷香时间过后,手到底是握紧的,还是伸开的?
阿奴见这么好玩,不由斜忒了秦臻一眼,心道:“原来这个小子这么厉害,竟然能想出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到时候擒下他,先别急着杀了他,先问问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再说!”
骷髅头又要开口,这下阿奴与秦臻两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把问题分析透了,或许便能知道答案在哪里!骷髅道:“第三个问题,却是一个故事:说有一个无恶不作的妖怪,对过往的山民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如果过往的山民能回答对他的问题,便放过他,答错了便杀了他!
这是个言而有信的妖怪,从不食言,这天来了一个智者,妖怪便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智者答道,我是来被你杀的!
妖怪却犯难了,若是杀了他,就说明智者答对,应该放他过去;如果不杀,就说明智者答错,那么又应该杀他!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问题!”
不论回答杀还是不杀,都会矛盾,自然也就没有正确答案与错误答案之分,怪不得这个骷髅头想了一千年之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下秦臻与阿奴两人,更是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了。秦臻一骨碌爬起来,道:“快把问题的答案说出来听听是什么?”
骷髅头见秦臻突然坐起来,吓了一跳,显然当年被秦霜祸害得不浅,此时把秦臻当成了秦霜。连秦臻自己都吃了一惊,直到坐起来,才想起身体怎么不那么痛了?阿奴也想知道答案,也不来与秦臻纠缠,只是眼睛火热的盯着骷髅头。
骷髅头恨恨的道:“你这混小子还装什么糊涂,问题是你问出来的,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我怎么知道!”
秦臻真心的请教道:“前辈,在下真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只是样貌想象而已,你快说说,答案是什么?”
骷髅头打死也不相信,道:“你少来诓我,你不但样子没有变,连气息也没有变,我可不是这么好骗的!只是这次换了一个丫头而已,虽然这次这丫头没有那个‘祺儿’漂亮,但决计不会错!”
阿奴听了怒道:“什么,你说我不漂亮!”她又是一脚踹出,将骷髅头一脚踢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