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天空,太阳暴晒着大地,树脂终于耐不住酷热流下了泪来。大路上两个小黑点缓缓地向前移动着。
胡伯柱着根树枝慢慢地跟在后面,他现在感到非常疲劳,但这是他这三十年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他终于找回了国师要找的人:陶金。他看着陶金蹒跚的走在前面一摇一摆,甚是心疼:“阿金,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出来乱走的吗,这里的路不好走。”
陶金心里闪过一丝刺痛,想到昨日的事,如果不是自己跑出来,胡伯也不会出来找他;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出什么狗屁良策,胡伯也怎会受此劫难,还险些把命丢了。自从来到这个年代,胡伯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当自己像亲人一样,虽然他并不明白胡伯为什么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把珊珊一个人丢在家里。“胡伯,我没事,只是出来散散心,我只想找回一点记忆。”
“找回记忆?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了?”
“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一醒来遇害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胡伯你。”
胡伯轻轻拍了下陶金的肩膀:“以后别再一个人跑出来了,大家会担心你的。”
远远的他们可以看到胡伯的家了,不知道珊珊现在在家没有。胡伯为了找他,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难道一个外人比自己的女儿还重要吗?
“阿金,这次我出来找你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你救起我的时候,真的没有现身边有恐龙吗?”
陶金笑道:“如果我现有恐龙了,还有命在这里走吗?胡伯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胡伯脸上好像冲满了心事:“我本来是在生死湖等你的,一直等不到你,还几乎给那虎吃了,好多老虎,整整三十只啊,我这一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更奇怪的是救我的居然是一只恐龙。”
陶金回头看着胡伯:“恐龙?恐龙怎么会救你呢?”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从我出生就只知道,恐龙是我们定天国最大的天敌,按理说他理应吃了我才对,可是他的确救了我。而且……”
“而且什么……?”
胡伯喘了一口气说道:“而且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掉泪了,我觉得那种眼神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但我一定认识那种眼神的。”
他们没有再说话,胡珊还站在门口盯着远方,眼里一片呆滞,红肿的眼皮让她看起来很久没休息过了。胡伯飞快跑过去扶起她:“珊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金无命又来过了?”
陶金蹲下来看着胡珊问道:“胡伯,这金无命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劫匪,为何三番两次来找你麻烦,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胡伯苦笑道:“还不是为了珊儿,那白云天看珊儿长得好看,硬要把她抓回去做押寨夫人;金无命只是他的腿子,自然要听命于他了。”
“可是珊珊上次说你是朝中的人,金无命不敢得罪于你,那他为何还敢来抢你女儿?”
胡伯笑道:“我哪会是朝中的人,那是珊儿胡乱说的,我只不过是有个远房兄弟在朝中看门,我上次去就是去看望他了。”
陶金苦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他总感觉胡伯没那么简单。
“爹,金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胡珊终于醒了过来。
陶金轻轻的扶住胡珊:“珊珊,你终于醒了,生了什么事?”
“金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陶金这不问还好,一问她就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哇哇大哭起来。
陶金奸笑道:“你还以为什么?以为我不回来了?”
胡珊恨恨道:“谁稀罕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们家还少一个人吃饭呢?我是怕你连累我爹。”
胡珊离开他的肩膀,站起来拉住胡伯的手:“对了爹,快给女儿说说你是怎么英明神武大战恐龙把金哥救回来的?”
胡伯回头看着陶金苦笑道:“这次不是你爹救阿金,是阿金救你老爹啊。”
陶金此时洋装在那里笑,心里暗骂着这老头:这老家伙,放中带话,你不会看出老子来了吧。不过管他的,没拆空老子,老子可不管那么多,这是你自己引龙入室的。
“对了爹,你走子之后金无命来过?”
“金无命来过,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那倒是没有,他只是来问金哥去哪里了,我说他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就走了。他说他还会来的。”
陶金在那里哭笑不得:“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莫不是担心自己的毒还没解,找我给他解毒。”
听到这话的时候,胡珊又想起那日跟陶金一起躲在柴棚的事,脸上泛过一丝红晕,心里居然跳过不停。
胡伯脸色显得很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爹,金哥,你们一定饿坏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陶金洗了个澡,胡珊把他的衣服跟胡伯的衣服一并拿去洗了,他自然求之不得,以前除了老妈帮他洗过衣服,真还没有别的女人给他洗过。
晚上陶金感到本身酸痛,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他刚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现了很多问题,太多的东西他想不通了。胡伯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三番两次要舍命相救呢?两次都是在生死湖,那里是恐龙出没的地方。还有那个金无命,他好像很怕胡伯,那么胡伯绝不会那么简单?还有赤尊上次跟我说的那些话,难道我真的是赤金王?我明明是从那种游戏光盘里吸进来的,又怎么会成为他们土驻部落好多年前的赤金王呢?他说那一日看到一道蓝光闪光,那张游戏光盘里也却实有一道蓝光闪过,那个老太婆到底是什么人呢?可是现在又找不到她,不然这些疑团都可以解开了,好了,不想了,睡个好觉再说。
胡伯刚走出来就看到胡珊慌慌张张地拿着一个小瓶往外跑,“珊儿,你要去哪里?”
胡珊低着头说:“爹,我给金哥送点治伤的药去。”
胡伯奇道:“受伤,阿金受伤了吗?”
“我不知道,我在给他洗衣服的时候,现衣服上面有血迹。”
“有血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得很轻,怕惊醒了陶金休息。“爹,你看,这衣服还没洗呢,这里,好多血迹。”
胡伯抓起那件衣服看了半天,最后叹道:“一定是他救我的时候被恐龙伤到的,他伤在背后。把这件衣服拿去烧了吧,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可是这药?”
胡伯拿过药瓶叹道:“乖女儿,快把衣服拿去烧了吧,明天给他件新衣服穿,这药爹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