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当下就把那日他们在公主府分开之后的情况大致给胡伯说了一遍,胡伯听得额头溢出了大汗,惊道:“什么,想不到倩倩公主居然跟李天机合谋在了一起,我道公主何以会对我们下毒手,原来却是李天机的幕后*控。”
当然这其中他跟公主之间的风流事自然没有跟胡伯说,他说到公主的秘道里的事情的时候,胡伯激动的站了起来拍案道:“什么,公主居然跟赤尊合谋要杀大王?”
陶金道:“这点我也很奇怪,公主为什么会联合外敌来对付自己的父亲呢?”
胡伯笑道:“阿金啊,老夫很高兴,永城那一战你打得很好,调虎离山,各个击破,大获全胜。”
陶金惊道:“胡伯,你怎么知道永城一战的?你是不是看到了?”
胡伯忙笑道:“如此的大战我又怎会不知?”
陶金没有再问下去,明知道胡伯说的是假话,李天机是个老奸巨滑的人,明知道自己就是大王要找的人,又怎会把这种天大的消息泄露出去?难道良国师在李天机身边安插了线人?
陶金四下看了看,突然问道:“胡伯,珊珊呢?”
“哦,她到皇宫去办事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陶金甚是关切,她毕竟是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女人,想到那日在公主府所受的苦,又想到公主那样对自己的女人,居然还在李天机的秘道里跟她风流快活,真的有愧于她;当他举刀的那一瞬间,胡珊的那丝悔恨,绝望……怕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正说话间,李宫宫走了进来,陶金忙站了起来拱手道:“胡大人,你有事我先去外面候着。”
李公公埋头道:“先生不用走,咱家传个口信还得回去。”随即转过头来拱手道:“胡大人,国师在寿星宫设了酒席为先生洗尘。”
胡伯惊道:“国师回来了?”
李公公道:“国师听说先生顺利回来了,就连日从皇宫赶回来了。咱家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转身走出了大殿。
胡伯道:“阿金,你准备一下换身衣服,我们即刻就去寿星宫。”
寿星宫,只为两种人准备,一种是资历上了辈份的老将;还有一种便是在沙场凯旋而归的将军。
两人走出太平宫的时候,很多丫环们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们。
“你们快看,那就是新来的先生?”
“是啊是啊,听说胡大人亲自召见了他呢。”
“那算什么,听说国师大人在寿星宫设宴接待他呢。”
“啊,国师亲自召见啊,哇,你们看他出来了,好帅哦。”
丫环们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看到他们走了过来,忙低头请安,紧紧闭了嘴。
寿星宫不远,况且轿夫的脚程不错,半斩茶的功夫就到了。胡伯走在前面,腰杆很直,没有一丝龙态,陶金心道:谁能看出当日在胡宅那个龙态的老猎户竟是朝中大官呢?
门口两个丫环穿得花枝招展,银色的纱袍在胸前微微走*光,陶金不禁赞道:连丫环都如此性感,真是天府之国。两个丫环轻轻施礼,胡伯回礼一笑,带着陶金劲自走了进去。
这就是胡伯一直给自己提到的定天国第一谋士良平良国师,身着黄袍,脸形标准,那一处黑色的胡子修得极其标志,给人第一感觉平易近人。
胡伯远远参拜道:“见过国师。”
国师站起来双手扶起道:“胡大人不必多礼。”随即把目光落在陶金身上道:“这位就是大人跟老夫提到的陶先生?”
陶金忙拱手笑道:“见过国师,久闻国师大名,如雷惯耳。”
国师忙伸手阻止:“陶我生不要太客气了,想不到天湖一战,永城之危的大功臣,却是位如此年轻的将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陶金忙拱手道:“国师太抬举在下了,只是运气比较好一点而已,国师为定天国第一谋士,在下又岂敢居功。”
“哈哈哈哈哈。”国师大笑道:“先生把老夫捧得太高了,那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好了,给你们引见一下,”说着顺手指一傍边身着华两的两位公子道:“这是犬子良文良武。”
陶金忙拱手道:“见过两位王爷。”
那良文把头扭向一边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倒是那良武微笑着拱道:“先生不必客气,先生的事迹早听我爹提过,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陶金心道,这良武如此谦虚,看来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倒是那良文,怕是自小居在宫中,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自不知人情世故。当下拱手回应,又是虚伪的客气了一番。
在李府的酒席上讲究的是排场,九十九道菜,李天机准备了一些道飞龙在天为他洗尘;寿星宫比起来美雅了很多,如家常便宜饭一般,也许比起每日大会酒大肉,歌舞升平,这种淡饭更让死战沙场的将军们向往。
皇室的人吃东西特为讲究,无论是礼节,还是吃势,既不失男人风范,又不失权位身份,试食者是个标形大汉,他与历朝历代的试食者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陶金极为机械,张开筷子,落在碗中,突然一双强劲有力的筷子杀了过来,压在自己的筷子上,陶金暗自一怒,抬头看时,却是良文正用筷子压住了自己。
陶金下意识地笑笑,撤开筷子,伸向了另一只碗,谁知良文的筷子如幽灵般的跟了过来,死咬着他的筷子不放。
陶金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笑道:“原来小王爷也喜欢吃这道菜,在下失礼了。”
良文冷笑道:“哦,原来先生也喜欢吃这道菜,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先生可知道这道菜叫什么?”
国师冷眼射了过来:“文儿,你这是何意?”
陶金笑笑:“国师不要紧,在下不知,还请小王爷指教。”
良文笑道:“这叫天地翡翠,此菜极为高贵,普能人根本吃不到它,是用三十多种上等材料配上我国师府最好的厨子才能做得出来的。先生可知它为何叫天地翡翠?”
陶金拱手道:“还请小王爷明示。”
良文道:“天地翡翠本为高贵之物,却有天地之分,自古先有天后有地,绝不能乱了规矩,否则,那吃起来就没味了。”
国师突然一拍桌子道:“文儿,你太过份了。”
陶金暗道:小良文怎地心胸如此狭隘,却是怕老子跟他抢宠?当下笑道:“小王爷果然博学多才,只是小王爷方才说自古先有天后有地之说在下斗言两句,此话却未必同意,天地实是同一时间生成。”
陶金此话一出,不仅是良文,胡伯,国师也都愣住了。良文大笑道:“先生可真会说笑,天地同时生成?自古以来便是天生成,大地,我们,恐龙都是天的子女,天可生你,也可灭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良文字字肯强有力。
胡伯自然听得出良文的言外之意,生怕小王爷年轻气盛,自古赤胆忠心得罪了权贵的忠臣都没有好下场,当下笑道:“阿金啊,今日心情甚好,不如你好好敬国师几杯?”
陶金正待理论,好好杀杀这小王爷的锐气,听胡伯这般说,自然明白胡伯的用心,只得端起酒来拱手道:“国师不愧为定天国第一谋士,虎父无犬子,小王爷知天通地,英雄气概,在下敬国师一杯。”
良平也端起酒来客气了几句,一饮而尽。
入下酒来,国师突然道:“先生,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了,老夫在寿星山准备了一个菊花会,不知先生到时有没有举趣与老夫一赴。”
陶金惊道:“菊花会?”
良平点了点头:“对,菊花会,每年中秋之夜,老夫都会在寿星山举办菊花会,到时会有许多才子能人王子贵族前来赴会。”
胡伯忙拱手道:“国师之邀自然求之不得。”
陶金惊道:“八月十五?”
良平笑道:“对,今天十三,还有两天,这两天老夫会命人连夜赶工为先生做一套合身的衣服,到时可一睹先生风采了。”
陶金唯唯诺诺的点了下头,心却再也静不下来,公主跟赤尊的盟约也是在十五,李天机说十五赏月又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呢?绝不会是赏月这么简单。
酒过三回,良文突然一拍桌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拱手道:“素闻先生解永城之危,天湖一战,李府血战大败土驻部落,小王佩服之至,今日不如趁这大好时间,先生为我们演练一套剑术如何?”
陶金一惊:看来这小王爷好胜心极强,今日不给他出丑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良武一把拉住良文道:“二弟,你醉了。”
良文一把甩开了主武:“谁说我醉了,小王的酒量有这么容易醉吗?嘿嘿,先生莫不是觉得一个人舞剑没甚意思,小王身边正好有个人,甚是喜欢剑术,今日正好随小王前来了,不如让他来陪先生练练,先生意下如何?”
良文步步近*,胡伯面露难色,忙拱手道:“国师,先生实为一介文人,不识半分武功,这可使不得啊。”
岂知良平反大笑道:“我儿所言极是,今日老夫也想见见先生的群剑术,好,就依文儿所言,请青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