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云开月明
作者:最后一张健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38

十万城防军英勇善战,都是经过虎笑天精心训练,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强敌冲乱了攻势,阵形却并未见有半分凌乱。十位将军现在只有八位,全都聚到这里来了。

老将压低声道:“太子,他们是大王训练的秘密杀手,号称三十六天罡,个个英勇善战。”

虎仁杰惊道:三十六天罡?”

老将郑重地点了点头:“大王骑下的秘密杀手很多,其中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刹最为骇人。他们不是军队,因为他们更加残忍,泯灭人性,以轻功卓绝,刀剑枪弓,无一不善长。”

太子面露疑色:“父王把三十六天罡都请出来了,看来父王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尽管声音很小,字字句句却都落入陶金的耳朵里。领轻描淡写拔开那射来的强弓,一把将陶金拉上马背:“将军,末将送你回宫。”

陶金轻挥着刀挡开弓箭道:“先救二殿下。”

领霍然转身呼道:“蜻蜓,送二殿下离开。”

一个身形消瘦蒙面士驱马出来,伸手就要将虎松林提上马。虎松林暴退两步喝道:“我不要你们救我。”

蜻蜓轻轻侧自己的战马:“二皇子,先跟我回宫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虎松林突地脱下袍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也不走,不需要你们救。大哥,你射死我吧,射死我啊。”

陶金轻跃下马,走到虎松林身傍,轻拍着他的肩膀叹道:“二殿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一时接受不了这此事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去的母后,难道你就不想留条命查出谁是杀她的凶手吗?”

虎松林面色一惊,这句话如一把尖刀一样直入他的心脏,脸上了阵红一阵白,陶金已经激起了他的怒,他的恨。

陶金一把扶住虎松林倒下的身体,交给了蜻蜓:“有劳兄弟了。”

蜻蜓目瞪口呆,很机械地接过虎松林惊道:“将军,你怎么把二皇子打晕了?”

陶金笑道:“三十六天罡,在战场上手起刀落,对二殿下却束手无策。”

三人皆是一阵大笑,早已把身后千军万马抛之脑后。领伸手,陶金一把抓住,脚尖轻点,翻上马背。一声轻嘶,银枪一挥,直奔大军冲杀过去。

虎仁杰见状大惊,怒道:“哼,就凭你们也想救走他,入箭,取这妖人手级者,赏黄金万两。”

那手领一声轻喝:“北斗天罡阵。”即时,三十六快骑排成三角形阵,飞来的弓箭应声纷纷落地。

北斗天罡阵密不透风,马嘶长啼,战袍齐飘。银枪一挥,直朝大军中心冲去。所过之处,兵器纷纷坠地,惨叫不绝。

虎仁杰大笑道:“三十六天罡果然名不虚传,我看你今天怎么过我这十万大军。”

领轻啸一声,那声长啸传入深谷之中,久久回荡。陶金坐在他后面,举头描向虎仁杰,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领立即心领神会,朝他投去感激一眸。一声长嘶,银枪扫过之处,只听到长枪刺入**,骨头碎裂之声极为悦耳。在那城防军密攻下,竟入无人之竟,银枪扫过之处,无一人幸免。大军阵形被天罡阵一阵猛攻,阵形大乱。那股迫人的杀气让他们不寒而栗,兵器坠落,纷纷后退。

领一声轻笑,挥动银枪,直冲向虎仁杰。

老将大惊,身边侍卫齐刷刷拔出战刀,排成一排,迎着他们劈了过去。“太子殿下,快走,危险。”

虎仁杰一惊,他从没见过攻势如此利害之人,惊呼一声,翻身上马,一提马缰,逃之夭夭。突觉一股劲风袭到,好快的度,一勒马绳,挑转马头,欲向左行去。却听战驹一声惨嘶,前腿一软,竟活生生地倒了下去。

虎仁杰不及多想,就地翻身滚出了十米之远。

领解下袍子,挑在手中,环头一舞,暴喝一声:“撤。”

陶金突感身体离地而起,如老鹰高空盘旋一般有种窒息之感。回头看时,那一排黑影全都盘旋在空中,黑袍展开,如巨大蝙蝠飞跃一般,何其壮观。

轻轻落地,领伸手握住陶金后背的箭身,用力一拔,陶金面露隐痛之色。“将军,没事吧?”

陶金接过箭笑道:“没事,幸好有这天龙甲护身,不然今日又会多了一巨孤魂野鬼了。多谢领相救。”

领面无表情,三十六天罡看上去永远是那么平静,从来不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丝友善。冷冷的杀手。“将军,前面就是天凌殿了,大王已久候将军,我等就先行告知告辞。”说完,三十六天罡正欲上马,陶金突然伸手道:“还未请教领尊姓大名?”

领双腿轻踢,一声长嘶:“江湖人都叫我老鹰。”

虎松林苏醒过来,身体拼命地抖,抱着双手缩成一团,:“大哥,别杀我,别杀我……大哥,你不会杀我的,我们是亲兄弟,你不会杀我的……母后,快跑,快跑,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我不做皇子,你也不做王后了。”

“啊。”虎松林突地睁开眼,急促地顺着气。陶金蹲下去:“二殿下,你终于醒了。”

虎松林睁眼环顾四周:“啊,先生,这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在哪里?”

陶金静静说道:“这是天凌殿,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虎松林眨眨眼,兴奋地笑了起来:“天凌殿?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陶金叹道:“二殿下,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在权贵面前,兄弟的价值真的很脆弱。太子殿下要杀你,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虎松林比陶金想象中要冷静得快,这场灾难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虎松林突然站起来,抓住陶金的双肩:“先生,我要见父王,大哥要杀我们,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王。”

陶金正然道:“二殿下,千万不可,今天的事半个字都不能跟大王说,呆会儿见到大王,第一是太子殿下的事不要跟大王提半个字;第二是你母后的事更不能提半个字。”

虎松林怒道:“为什么?可怜母后死的时候,都没有听到我叫她一声,她分明是被人谋害的,我一定要问父王。”

陶金忧郁地长叹一口气:“二殿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你不能跟大王提半个字。”

虎松林扑过去一手推开了他:“我不信,我一定要问父王。”

陶金突然双膝落地:“二殿下,你可信得过在下?”

虎松林大吃一惊,忙走过去扶起他:“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父王的命也是先生救的,除了你,我还能相信什么人?”

陶金道:“既然二殿下信得过在下,那就请答应我,太子与你母后的事,不要跟大王提半个字。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原因的。”

虎松林来回渡步,极其为难,欲哭欲笑。陶金默默地跪在地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虎松林?心里那股意**很强烈,把自己的生死早与这个天国二皇子系在了一起。

刷,陶金突然拔出配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二殿下,你若不答应在下,在下就只能自刎在殿下面前。”

虎松林脸色刷地苍白了下来:“先生,你……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做。”

天凌殿,虎笑天面色沉重,坐在上面,面色凝重。“来人,赐坐。”

陶金毕恭毕敬拱手续道:“谢大王。”

虎笑天轻抚着锦盒,爱不释手,轻问道:“先生,这一路还算顺利吧?”

陶金笑道:“夜太深,路上太黑,有些难走,幸好没有迷路,让大王费心了。”

虎笑天笑道:“连夜赶路,碰到点才狼虎豹那是难免的,回来了就好,其它的事也就都不重要了。”

陶金闭口不言,锦盒里出叮叮的脆响声,是将魂,是将魂的鸣声。一股热流又在体内乱窜,蠢蠢欲动,一直涌向他胸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三次以来,一次比一次强烈,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离将魂越来越近,那是一种激渴,是一种**,一种悲鸣,我要,我要!陶金舒地从椅上站起来,静静说道:“大王还可曾记得答应过在下的条件?”

虎松林面色微沉,转头朝陶金射了过来,目光落在他脸上时,突然大笑道:“将军,孤王今日备了一份大大的见面礼给你。”说罢,轻拍三声响亮的巴掌。

孙文低头迈进天凌殿,手里捧着个盒子,盒盖紧闭,陶金按耐住狂颤的双手,那一定是份最上他兴奋的礼物。

虎松林接过盒子,轻一挥手,孙文退了出去。轻渡到陶金面前,捧过盒子:“先生,这是你的礼物。”

陶金轻笑一声,伸手接不定期盒子放在桌案,极度控制着内心的激动,颤抖着缓缓打开了盒子。天凌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能清淅地听到三个人魔鬼般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