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轻手轻脚跨上门外那两尊玉石虎下,侧耳听着坊内的动静,他的听觉很灵敏,听到有稀稀散散的脚步声走来走去,脚步虚浮,那应该是宫女跟丫环的声音。脚步声渐远,陶金上前一步,索性将耳朵贴近了大门,听着里面的一切。
“玉师,这是大王御赐的玉笛。”
“先放那里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先下去吧。”陶金心下一惊,玉师,应该就是小春子口中所说的天国最好的琴师了。不过她的声音很耳熟,绝对在哪里见过。
丫环都退了下去,只听到一位女子忧郁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陶金脚尖轻点,轻轻跃上了房顶,探头看去,里面有十多个侍卫把守,却不见玉大师的影子,可能他已经进屋去休息了。陶金数了一下,里面共有七间大乐坊,这些应该就是天国的琴师的住处了。七间,不知这玉大师到底住哪一间呢。他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最中间的那间乐坊朱门上,艳红的窗纸透出一丝烛光。看来这里面住着的肯定是位女子了。陶金脚尖在屋顶轻点一下,盈步跑了过去,落在琉璃瓦上,竟不带一点声响。
突地那间乐坊房门大开,一个丫环人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大门又关上了。陶金盈步走到那间乐坊屋顶,贴耳细听,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轻轻拉开琉璃瓦,低头俯视,屋内摆设极其简明,却见一位女子独坐在琴傍。
那女子突地站起来,望着窗外,长叹一声转头之处,玉容完全印入了陶金眼中。身体禁不住一颤:原来是她。这位玉大师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跟二皇子一起去天上人间所带回的女子玉芙蓉。原来她还留在宫中,却在这里做了琴师。玉芙蓉轻叹一声,拿起玉笛,玉手在上面轻抚,眼中充满惆怅,像是陷入记忆之中。忍不住长叹一声:“将军令?天下间除了他,还有谁配做真正的将军?”
陶金心下一惊,他?玉芙蓉口中的他会是谁呢?她口中的这位将军应该曾经跟她有过些什么。
突然一阵劲风袭面而来,陶金忙一侧身避开,却见一道黑影一闪即过。
陶金将门站起身来,眼前此人一身黑色劲装,长剑已在手。陶金轻哼一声,纵身一跃,离开房顶,落了下去。黑衣人冷哼一声:“想走。”飘身跟了上去。
陶金轻点地面,几个起落,落地之后一路小跑。
回头看时,空旷大路上空无一人,显得出奇的安静。嘴角抹过一丝微笑。突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迫得自己无法呼吸,那是种杀气,杀气就从自己前面传出来的。他还是把头看向身后,身体就僵在那里。
黑衣一步步渡过来,陶金还是没有回头,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掌风袭到,陶金虽然能很清淅地听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却不知应该如何反映,这种反映应该跟将魂也极大的关系。来不及细想,陶金只得下意识的挥出一掌,抖觉一股压力传入身体,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身形再也稳不住,倒退了三步,强行稳住身形,转头看着这个人,这时候他才看仔细他的面样,穿着宫服,却原来是个太监。每朝每代东厂高手如云,只可惜自己没有经历过武功从基础学起的滋味,自然不能领会这个太监的武功到何境界了。
太监面色有些微变,嘴角溢出了血迹。伸手轻按住胸口,惊奇地打量着陶金,当他瞄向手中的将魂时,脸上现出一片惧色。突地脸色一沉,风声袭过,手中拂尘已经出手,直袭陶金面门。陶金心下一惊,慌忙向后退开,伸手拔向将魂。岂知太监似是早已看清他的意图,拂尘如长江之水绵绵不,后浪推前浪,拂尘带过之处,风沙袭眼,使他有些睁不开眼。
步步后退,终于已经退至墙角了,再无退路了。太监冷笑一声,拂尘散开,直袭陶金双眼。陶金心道:完了,经历了这么多次死劫,想不到今天却要命绝一个太监手里了。索性闭上双目,拂尘挥动带起的风声传入耳朵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双眼爆开,眼球如炸弹飞射出去的声音。死了,老子也要跟你拼一拼,要拔出将魂已是不及,心随意动,抬掌呼地挥了出去。
那拂尘的气息突然消失了,陶金微微张开眼睛,却见太监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宫服上全是他吐出的血。陶金兴奋地注视着自己的这双手,手心处有道银色的寒光一亮一暗。咦,这是什么?这时他方才想起一个人:神偷。看来他真的是神偷,想不到这个鸡鸣狗盗的人,出了一辈子老千,这次却没有骗老子,梅花印真的可以在危急时救我一命。
很多人跑步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来了很多人,看来他的帮手来了。陶金轻轻拍了下手掌,朝太监一笑,轻轻点地,迅跑开了。
这次回来就去见了大王,却不知虎松林现在怎么样了,除了二皇子那里,还真是没地方可去了。
有些时日没回松林府了,确有点陌生感了。陶金轻跨上台阶,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丫环有说有笑地站在松林府的门口。
陶金走过去,对她们好色地一笑,她两个丫环忙红着脸低下有关当局施礼。陶金推门进去,却没看到虎松林的影子,心中一惊:自古宫廷之争起于萧墙,太子此人心狠手辣,经上次一役,更是会觉得二皇子会跟他争太子之位,视他为眼中钉,二皇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四下一看,没有人;以前虎松林总喜欢在书房看着外面鱼池边的那个疯女人,现在林妃已经不在了。陶金轻推开书房,没有看到虎松林的影子,只看到书童在里面整理书架,看到陶金回来,忙放下手中活,极为兴奋:“先生,你回来了。”
陶金急道:“二殿下呢?”
:“二殿下等了先生好久都没有等到,现在陪佐父下棋去了。”
陶金奇道:“有没有搞错,二殿下会下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最近才学的,他还说是先生教他的。”
陶金暗骂,我什么时候教过他下棋,不想管那么多了。陶金轻推开自己的寝宫,好久没回来了,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清香袭面而来,不禁笑道:“这个丫环还真是可爱,这里比我在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伸开双手,顺势向床上倒去,疲惫的时候倒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刚刚倒下去的时候觉得很不对劲,身体碰到了一样软软的东西。陶金忙起身一看,不知何时竟有位女子躺在自己床上了。虽然背对着她,从她的秀已可以看出是个绝色美人。想不到老子艳福不浅啊,居然有美女自动送货上门。强按住心里的冲动,坤士,君子,冷静。陶金轻舒了口气,不禁低头拱手道:“这位姑娘,请问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房间呢?”
那女子缓缓转过头来,娇笑道:“你是在问我吗?”
陶金感到一声巨雷劈中了自己的中枢神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映。
公主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拉,陶金的身子就重重的压了上去,公主小喘着气息,牵动她的胸口极有节凑的起伏,引起了他最原始的反映,不禁心里一阵狂跳,脱掉袍子,张开大嘴,就要欺身而上。
公主泛着红晕显然非常饥渴了,却突然伸手阻住了陶金的嘴:“等一下。”
陶金急促的喘着粗气,这个女人当真会折磨了,这个时候跟我来这招。“干什么?”
在这个男人强烈气息的包围下,公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来找我?”
陶金抓住公主的纤手往枕边一拉,双唇碰上了她的小嘴,胸膛顶上她丰满的双峰,一阵柔软的暧意传遍全身。“你不是不让我来找你吗?”轻吹着气,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了公主的裙衫。
公主娇哼一声,那一声轻哼如炸弹前的导火线,山洪暴前的提,瞬间点起来陶金内心的渴望,顶开她的娇唇,伸入口中吸食,与她的香液,玉舌头缠绵在一起。公主的身体不断扭动,一声声娇喘动人心弦,那是思**,孤独,爱恋,无邪,高雅,,,,,,陶金轻抚着公主的纤腰,软吹着气:“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公主娇声道:“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点良心,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陶金正然道:“绝对没有的事,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啊,我怎么会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公主轻哼一声,一改方才的娇情,脸色正然:“没有,那你还去玉女宫,去七乐坊做什么?”
陶金心下一惊:原来这个小魔女一直跟踪老子,还真成了女霸王了,当即急道:“我的公主殿下,当时斩天云带着大军要杀我,我不逃去玉女宫,总不能让他杀死吧,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了,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守活寡多痛苦啊。”说着竟大声坏笑起来。
公主脸色匪红,小粉拳打过来:“你这无耻男人,谁要给你守活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