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面色一惊:“公主?”这时方才想起与这小宝贝分离了多日,回来也没去看她,此时必定在大脾气了。“公主怎么了?”
“公主病倒了,此时已经卧床不起,她想见将军最后一面。”
这话如晴天霹雳,陶金觉得心在滴血,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乎一个人,有多在乎,这个死丫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侍卫说道:“公主知道将军刚打仗回来,说无论如何也要等一天再告诉将军。”
这个死妖精,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傻,还只知道为我想。陶金突然一惊,听侍卫这么说,公主应该早就病了,却一直没告诉我,难道是把我在战场上分心?难怪她会让孙文送匕给我,可我这个白痴却还不知道,还在跟李天机的女儿风流快少在,儿女情长,当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谢罪。“这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一个月了,宫里的太医都诊断过了,全都束手无策。”
陶金突门而出,丢下了这群醉汉,任他们在自己的府上胡作非为。走出将军府,从侍卫手中抢过一疋快马,翻身上马,一声轻驱,长嘶一声,直向公主府奔去。
一口气奔到府上,马还没停下,双足一点马背,身体就落了下去。门口两个宫女站在那里,一见陶金正要阻拦,陶金已直闯而入。
丫环忙叫道:“喂,你是什么人,公主还在里面休息呢?你不能进去。”
透过微帘,几个侍女正围在床头,不知在忙些什么?陶金掀开珠帘,疯狂地冲了进去,大叫道:“公主,公主。”
侍女们感觉到有陌生男人直接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纷纷散开,向陶金看去。其中一个胆大一点的侍女试探着跑上来拦住陶金:“喂,你是谁啊?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来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陶金一把推开丫环,侍女们看到他凶神恶杀的样子,吓得纷纷退到一边。冲到床头,如野狼般地扑上去,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失声叫道:“公主,你怎么样?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是个傻丫头。”那一刻在傍人看来,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灭夜狼,力战军国神圣的长胜将军陶金。
“你们看,他哭了。”丫环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全然没有了惧意。
“原来他就是公主所说的大将军啊?不过他真的好帅哦。”
陶金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丝毫不敢放开,生怕一放开就会失去她一样,虽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公主,丫环们的话像毒针刺痛着他的耳膜,怒道:“不要吵,公主现在病成这样,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说八道,都给我出去。”说话极为霸道,全然没有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不之客。
“嘻嘻嘻嘻嘻。”胆大的丫环捂着嘴拼命地偷笑起来。
陶金环抱着公主没有松开,扭过头狠狠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丫环痴痴地笑道:“你为什么不看看你抱着的是谁呢?”
陶金幕地转过头,看向人手中人儿,五脏六腑几乎没有翻出来,一手松开她大惊道:“怎么会是你?你是谁?”
那人突然被人松开,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张开眼擦着眼角,梦呓地说道:“人家睡得好好的,你为什么来吵醒我,你又是谁啊?”
“嘻嘻嘻嘻。”丫环们又是了阵窃笑。
陶金逃命般地站起来,向后退去:“公主呢,公主在哪里?”想起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一个女了搂在怀里,也确实是自己太失礼,急忙问道:“公主呢,公主在哪里?”
一直戏弄他的丫环说道:“公主此刻正在书房,她一早就吩咐我们了,如果大将军来了,就带他去书房找她。”
陶金真想过去给她两个巴掌,却又觉得应该给自己两个巴掌才对。“快带我去见她。”
丫环收起笑,柔声说道:“大将军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带着陶金离去。
陶金跟在丫环后边,一路说道:“妹妹,公主不是病了吗?为什么不好好养病,跑到书房去做什么?”
丫环低头嘻嘻笑道:“大将军,你听谁说公主病了?”
陶金突然停了下来,惊道:“你说什么?公主不是说已病情危急,要……”
丫环格格笑道:“公主健步入飞,怎么会病呢?昨天还跟大王到后山去狩猎了呢。此刻还在书房做画。”
这个小浪女这次玩笑开大了,原来是耍我来了,好,看我等会儿见到你怎么跟你兴师问罪?陶金惊道:“当真。”
丫环停了下来,恭身说道:“大将军,书房到了,公主就在里面。”
陶金怀着满腔怒火夺门而入,刚入门口,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竟让他有些欲仙欲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鬼使神差的进去,就算醉生梦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果然看到公主的倩影背离在那里,还是临别时穿的那件艳红的裙子,妖柔的身影足以溶化掉天下间所有的男人,她就是一团水。
男人最讨厌被人欺骗,况且是被一个女人欺骗,堂堂天国大将军,刚起方才在公主府里那尴尬的情景,往后还有何颜面?恨不能冲进去对她狠狠地教训一番。公主背对着她,并没有现有人来到,大步跨到公主身后,内心的愤怒让他的骨胳吱吱作响,当他举起双臂的时候,那股淡淡的体香化作万般相思拂乱他的心,他突然有种感觉,公主变得削弱了很多,此时看来,她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他觉得这个女人很需要自己保护,比李蓝青还需要自己保护。双手停在公主的后背,却一直停在那里。
“你不是想掐死我吗?为什么不动手?”公主手里还拿着字画,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含满了凄苦。
陶金半个字也没崩出来,双手紧紧地环上她的蛮腰,紧紧靠在她的香肩,急促地喘息落在她的小脸颊,公主只不过欺骗了自己一次,而自己又瞒了公主多少呢?胡珊,李蓝青?公主又为什么要骗自己?爱。
“小宝贝,我想死你了。”在她中樱唇里疯狂的搅和,跟那条娇柔的小蚯蚓纠缠在一起。
“我也是。”急促地喘息,山水欲来,将这对恋人淹没,他不再是将军,她也不再是公主。
意志的沉睡,心灵的洗礼,理智的死亡,都在那无情的**里溶化,分解。情最纯洁,欲却将它退变,分解,**本是一体,却又是两极。他没问公主为什么要骗她,也没问在她心里到底有多思念他,因为这一切已经都不重要了,千言万语都在那三字字里燃烧成了灰烬:我也是。
听到陶金说起大将军独闯公主府误把恐女当玉女,公主不禁笑得捂着肚子:“你这大将军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我。”
陶金苦笑不得:“你还笑得出来,我誓宁可去闯龙潭虎穴,也不会入公主府。经此一闹,怕是我们的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公主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你很怕我们的事让别人知道吗?还是你怕贵妃娘娘知道了,从此不再理你?”
陶金没料到公主虽然意乱情迷,头脑却还是这般精明,一语就拙中他的心思,当即随意地笑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跟……娘娘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我只是担心大王……”
“孙文早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了父王,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奉劝你最好离贵妃远一点。”
陶金生气地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誓好了。”正要举起手来誓,公主心疼地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相信你,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陶金就知道又有人来搅自己好事了,公主玉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肌娇笑道:“看把你气的?”站起来走去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一个丫环站在门口,看到陶金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下头。
“春兰,出什么事了?”
奉兰低着头轻声说道:“公主,大王要召见将军。”
陶金大惊:完了,这么巧要见我,难道是为公主的事?良文当当初的那些话虽然是离间之言,却也不无道理,想我陶金始终是个外族人,又岂会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我?此次召见恐怕是祸不是福。
公主奇怪地问道:“父王要见将军?知不知道为什么事?”
“大王要在天临殿与波斯大王举行议和事宜,请将军前去进见。”
“议和?”陶金这一惊险些没有倒下去,平常所说果然不假,孙文前去波斯果然是另有所图,天国将士在波斯拼死拼活,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血,换来的却是议和二字?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绝对不能。
陶金冲出书房,抢过一疋快马,翻身上马,就急驰而去。
“大将军,你去哪里?”春兰反映过来大声叫道。
“天凌殿,面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