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花落愁断肠(2o)
“你真的在生气啊?”魏廷已经确定茹暮是在生气了。
茹暮摇了摇头,反问:“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刺客说的是真的假的?”
“假的,不用问了。”魏廷很肯定的回答,他不愿意去怀疑茹暮,茹暮淡漠的性子不会是那招惹是非的女子,这一点他还是很肯定的。
“哦,谢谢。”说这话时,茹暮早已放下了原本对魏廷的情感,她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把魏廷当做一个普通人对待,不再因为她欠他的,而变得连自己都觉得优柔了。
蒲公英继续飞扬,有一些落到了魏廷的袍子上,他并不着急将它们弹下去,而是开口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夏天的时候,这里是最美的。我时常在想,如果人能和蒲公英一样随遇而安该多好?”
“呵呵。”茹暮浅浅的出笑声,示意自己在听。此刻,她忽然也希冀自己就是那一朵渺小的蒲公英,可以随风飞翔,随遇而安,在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落地生根。
“当刺客带走你的那一刻,我真的害怕失去你。”魏廷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对不起,原谅我来晚了。”
“王爷,你该正视自己的感觉了,或许,你的感觉告诉你,我之于你只不过比陌生人多了一些好感而已。”茹暮不想听魏廷的甜言蜜语了,她害怕她会再一次背负上那种负罪感,好不容易放下了,又怎么可以轻易的再背上?“其实,你心里是有别人的,为什么不把爱留给她呢?”既然他不爱她,那他看见的就不是她,恐怕,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别人……这话说到了魏廷的痛处,他将眸子移向远方,棱角分明的轮廓上镀着一层无法靠语言说明的感情,“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带她去看雪景的,但我食言了。”
“为何?”茹暮不理解魏廷的食言,是指的哪方面。“她在哪里?”
“不知道,我只能记得关于她的几个片段,却记不起属于我们的回忆,甚至她的样子。”第一次,魏廷对他人敞开心扉,“我记得我爱她,记得自己说过不能失去她,却很可笑的忘记了她的一切。”
“这是什么原因?你失忆过吗?”茹暮只觉奇怪,奇怪着在过去,魏廷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是第二个给我那种感觉的女子,或许,我把你当做了她的替身,但我的确是爱你的。”魏廷拔下几根芦苇,在手中把玩着,“我曾过誓,如果有一天,我再一次遇见那个令我有感觉的女子,定会牢牢地抓着不放的。”
“你该把心思放在纾颜与如俏身上,她们才是你最该爱的人,也是最需要你的人。”
“纾颜是需要我,而如俏……”又一个第一次生了,魏廷第一次直接喊如俏,而不是俏儿,“我一直都以为她不会陷害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踏上了这条路……”魏廷不是笨人,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如俏是太子魏淮安排的一颗棋,但习惯逢场作戏的他,几乎入戏,却天真的以为如俏永远不会去做出卖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