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三个人中,要说最悠闲自在、心情最是舒畅的莫过于董少了。我看他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还天天跟冷清风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有时候还被邀请上他们的朝堂议事去。
其实他早已觉察出我和蚊子正在冷战,他故意从我们这个三人组里脱离,他没有在两边劝说,还任由着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冷淡下去,他还说这样很好!
可是最近我却发觉很不对劲,因为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想要急着离开这里的心思?
有一天傍晚,趁着蚊子不在身边,我特意候在门旁终于逮着了正要赴约去的董少,一把将他扯进了我房里。
我挥挥手让侍婢退下,低声问道:“你好像在这里过得很逍遥,一点都不想走了么?”
董少眼神一转,低低笑了起来:“反正我们的身体都还未痊愈,急也没用,就再过一阵看看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在他那与蚊子有些相似的琥珀色瞳仁里,看见的是浓浓的笑意和不经意间就会溜走的一丝狡诈。
我不由大失所望地背转身去,心情一瞬间变得沉郁至极!他是目前能带我回高盛的惟一希望,如果他在这时候变了卦,那让我该怎么办?
他突然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耳边又传来他轻轻的低语一起去赴约,再看看我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你就不会像眼下这般不安了。”
“可要是待会子闻找不到我,不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子了。”我很想跟他去看看,可又害怕蚊子会闹事,就犹犹豫豫地一下子没了方寸。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为何会对你如此穷追不舍?”董少粗黑的眉毛聚拢在眉头。语气有些许地不悦。“就是因为你一直在给他希望!”
“我没有。在岛上之时。我便已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就在前几日。我还重申了。我喜欢地人是平王。对于他。我只有欣赏而已。”我连连否认。
董少放开了我地手。说出来地话语好像针尖般直直地刺入了我地深心里:“你这几句话若是拿去说给平王听。我想他们也不会相信!”他深深地看入我地眼底深处。似乎想要穿透我地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地是什么想法。他地神情更是前所未有地严厉。“有一句话叫做快刀斩乱麻你能理解是何意思吗?”
“难不成是说我太过拖泥带水了?”我还是不服气。
董少地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费了多少力气。伤亡了多少兄弟。才逃过了承前地追捕?若不是因为他。我会伤得这么重?若不是因为他。你会经受你却看不得他受伤。还非要把他救他。这件事我也不跟你计较。可是你对他地态度怎么还能像在承前般。一如既往地亲切?你是否知道?已有许多人向我打听了。问你们到底是不是兄妹?他们都说一点不像。说你们更像一对夫妻!这都是因为。你与他之间地一言一行过分亲昵了。我敢断定。在他地心目中。恐怕也会坚持认为这是夫人对自己夫君地体贴。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若真想跟他分开。就不能再对他假以辞色!因为你越拖下去就越会伤他地心!”
我实在抵受不了他如此咄咄逼人地语气。便垂了眼。又低了头。眼睛瞟向自己地脚尖。仿若犯了不可饶恕地大错误:“我不想对他那般冷酷。我总觉得即使两个人做不了夫妻。也还可以做朋友。若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那也好聚好散。这样总比反目成仇。或是完全伤透一个人地心要好得多!”
因为我是用我前世地眼光来看待这件事地。有很多夫妻在离婚之后。照样可以做朋友。可显然这一世地人很难认同我这样地想法。所以当我一说出口后。自己也才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也不敢奢望在这个时代像董少这一类思想已属于很超前地人地支持。
董少思考过后,还是摇了什么,显然是不想与我继续争辩这个话题了。他只问了句:“那你是要待在房里呢还是跟我去散散心?”
我沉思了半晌,幽幽道:“那你稍稍等我一下。”我想到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在按着董少的建议在走,我跟蚊子的关系也渐次疏远,那就这样下去吧。
我披了件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才跟着董少出门去。
踏冰国的宫廷建筑极具异国风光。每一座寝宫都是一个独立地单元,建筑材料用的几乎都是粗厚地原木,在木头表面只涂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漆,连木头上地花纹肌理还依然清晰可见。只有台阶以及高高的圆顶用地是汉白玉。一幢幢建筑像是从厚厚的冰层里自行拔地而起,在白得刺眼的冰雪辉映下,乳白色的汉白玉和古朴自然的原木色都像披上了一层明亮的外衣。
每当微薄的日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向冰雪大地时,地面上会反射出一缕缕五彩的光线,看得人炫目不已。
淡紫色的晚霞映红了白色大地,天际线上一缕金色为这美丽的景色又添了一笔,勾画出一根见不到尽头的金线。
我和董少就在这样的美景中缓缓而行,心中久藏的郁气也被一丝一丝分解开去,我禁不住溢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良久,当我看向他时,一丝淡淡的笑从他那像菱角般的嘴唇边悄悄向四边蔓延开来,最后连眉角眼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刚才在寝宫里时,他对我真的很严厉,可是一出来却又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我一下子不适应不过来,直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问:“到底有什么事会如此好笑?”
他凑近我,促狭地反问了一句:“方才是否被我恶劣的态度给吓住了?”
“也还好,其实方才一路走来,我都在思考你所说的那些个话,觉着你说的都没错!所以,我会完全照你说的去做,那你,能不能也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早些带我回去呢?”说完这几句话,我就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答应。
他笑得更是开心了!良久,他凑近了我的耳朵,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就在这几日里,我们便可启程
我一下子被这消息给懵住了,吃不准他是寻我开心还是别有用意。在他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时,我才确认这是真的,顿时兴奋得我快找不着北了!
我正要开口言谢,他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随后眼看着他的脸向我慢慢靠近,又从我的脸侧擦过,嘴贴着我的耳朵呢喃道:“他又跟来了,我们慢慢往前走,莫要给他看出破绽来。”不好意思,便稍稍离他远了一点。谁知他突然轻轻围住了我,嘴在我耳旁厮磨了好几下,当我以为他还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却又笑了笑放开了我。
我惊疑不定地转了转眼睛,却没看见有哪个“他”跟在我们身边。就只好按着董少所说的话,缓缓地往前走去。
直到进了一幢寝殿里,又沿着走廊七转八弯地穿到了后进的一间屋子时,他才松了神,带着我进去。
屋内的陈设看起来很普通,像是宫中下人所住的屋子,可当董少推开后门时,我才发现那是一间中等大小的宫殿,原来我们进入的这扇门是宫殿的边门。
殿堂内正有十几个穿着官袍的官员席地而坐,围着中间的一个大锅子喝酒,锅子内正翻腾着一块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肉?被围在中间的赫然便是冷清风。
冷清风一看见我们进来,便热情地招呼我们过去,而官员们更是站起来迎接我们,看上去跟董少已经混的很熟了!
站在冷清风身后的一名内侍马上替我们准备了两套刀
冷清风看我挺着个大肚子坐不下去,便吩咐了内侍帮我准备一张案几和一张软椅子。并且亲自帮我装了一大盆肉,又令人泡来一壶好茶,才请我上座。
看他人长得虽然粗糙,做来倒是仔仔细细,又紧紧有条。
当我肚子坐在高出他们半边身体的椅子上,看着这群人高马大的踏冰国人,在他们的国主面前,毫不拘束,大口吃肉,大杯喝酒,一点都不像君臣,倒是想一群草莽英雄或者是乌合之众!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吃肉,还一边议事,这样别出心裁的形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V怕古往今来随便哪个朝代都没有吧?
他们开始讨论起我们要离开这里的事情,每个人好像都很不舍得,有很兴奋,我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正当我要问董少时,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我定睛一看,心里慌乱到了极点,那不是别人,正是蚊子!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记得我团团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快捷键:←)336908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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