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中,传来了一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巨响。
百斤重的陌刀与厚重的房门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木门本就没有什么防御力,哪经受的住如此大力的一劈,陌刀直接在房门正中央开了一道口子。斩断了撑门的门闩。
在双方的目瞪口呆之下,房遗爱又度一脚猛踹,门后想用身体抵挡的人让他踢飞了出去。
杜荷长笑一声,领着两百精锐随着房遗爱破门的威势冲进了府内。
东方树已经让人做了迎击的准备,本想杜荷临时来袭,既然不备攻防器械,欲依靠房门阻挡片刻,好容自己调派人手把守各处。
可却不料杜荷手中有房遗爱这类力拔山河的力士,直接劈开了房门,无数顶明晃晃的头盔,“呼啦”一声一拥而入,不给他们任何准备的时间冲杀了进来,与他们在前院相遇。
东方树凄惨笑道:“杜荷,你好本事,步步为营”
他话未说完,杜荷已然下令,“放箭”小
跟宇文晨废话,是为了要在那对方当中找到魏峰云这位头领,跟朱长贵废话是为了要从他那里诳出贼人的大概藏身处。而今谁也不知这府里是不是如狡兔窝一般,拥有三窟,能够让幕后人从容逃窜,故而要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根本没有理会东方树的喊话,直接下达了命令。
随杜荷冲进来的两百余人人人都握有手弩,此刻扳动括机,劲弩激射,立剪带走了三十余人的性命。
杜荷事先以有言在先,弩手只射家丁小卒,那些衣着华丽的大人物并不碍事。
看到这情景,东方树破口大骂,大吼着指挥身旁三十多个亲兵迎上前抵抗。
杜荷也领着兵马冲了上去,双方接触的一刹那,鲜血四溅。
杜荷近来武艺进步极快,手中盘龙剑在黑夜里锋芒大盛,见人便斩,手下没有一合之将。
“当。!
盘龙剑硬被人架住。
两人打个照脸,杜荷大笑:“原来是尿裤子道兄,杜荷有礼了!”
东方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初为了大计,不得已装作吓得尿了裤子。固然当时的情形。迫不得已,但回想起来也觉得满心羞愧,引以为耻,眼睛一瞪,狂怒爆喝,杀招迭出。
杜荷飘然退开,口中却道:“遗爱”。
身旁的房遗爱会意,上前一步,最简单的一计力劈华山,陌刀夹杂这他的无上神力,破空而下。
东方树骇然失色,这一刀之威,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了的,赶忙止住了前冲的步伐,往后撤退。
便在这时,一支利箭,如流星闪现由上而下,将东方树的左腿刺了一个对穿,杜荷乘势逼上,一招将东方树打晕了过去。
杜荷这才顺着利箭射来的地方望去,却见李敬业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围墙,站在围墙上对着下方不断的射着冷箭。他的箭术本就高明,这背地里下手,更是一射一个准,端是厉害。杜荷会心一笑,这家伙的性格如他老爹李绩一样,都是喜欢放冷箭背地里下手的人物,贼阴险的。但也因他的存在,大大的加快了自己进攻的节奏。
东方树身旁的三十几个护卫见首领已被打倒,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掉头反向议事厅里逃去。
议事厅的门窄,外面人群冲到这个瓶颈处,不由挤做了一团。
杜荷领着百人一拥而上,将他们尽数杀了,占领了前院。
有人将议事厅的门寄栓了起来,但房遗爱仅仅只是一劈,房门就让他砸的四分五裂。
杜荷带人一拥而入,议事厅里剩下十余名护卫束手就擒。
不仅仅只是正门,后门罗通、王德正也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冲杀了进来与杜荷他们汇集一处。
“抓到两个人物,不知是不是你要的”。罗通提着血淋淋的长枪大步走了上来,手一挥两咋。四十许间的中年人押的上来,补充了一句:“他们就是领头的。”
“不是”。罗通并没有见过那少主,但既然这些人认李建成为主,那少主极可能就是李建成的儿子。李建成不比李世民大上多少,若是没死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怎会有四十许间的儿子。
此刻他们已经完全占据了这座别院,但并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少主的可疑人物。
“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不许放过一个!”杜荷面容沉稳,对于此消息并不奇怪,这兔子都知道挖三个洞来保护自己,更何况是他们这些造反的人物?若是没有密道,反而奇怪。
兵卒领命四散。杜荷道!“明达、王德正。你们谷甘愕偷两百骑兵在府外待命,随时准备辑拿逃犯。”
罗通、王德正领命而去。
杜荷在殿中等候着消息。房遗爱、李敬业随士卒一起拨查去了。
过了不久,有一兵卒来报,“启禀将军,李敬业将军在厨房的大锅下发现了一条密道,李将军已经领着兵马追去了。”
“好!”杜荷低喝了声,忙问:“密道通往何方?”
兵卒答道:“往北而去!”
“北方?”杜荷眼中一亮,立剪下令道:“往罗通领骑兵北上,那里有一片树林,出口很有可能就在哪儿!”
房遗爱郁郁的走进了大殿,“唉,让敬业抢了先了,早知道就让他拙查楼上,我拨楼下了。”
“搜查好乒”杜荷瞄了他一眼,房遗爱的粗心大意,他是深有体会的。
房遗爱笑道:“不是找到密道了嘛,要找的人定是从密道跑了,我看不用搜了。”
杜荷瞪眼道:“这是鬼什么话,重新再搜一遍,将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都给我拆了,任何一处都不许放过。对方诡诈如狐,那地道指不定是假象,快去!”
房遗爱怔了一怔,也明白过来,气势冲冲的领着人马拆屋去了。只听一阵,噼噼啪啪的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都让他拆了。
杜荷也接替李敬业的任务,在院子上下搜查着,前院后院,一间间的都不放过。
来到了后院的角落处,那里有一栋简陋的茅舍,杜荷想要进去,却有兵卒道:“将军那里是茅厕,就不用查了!”
杜荷却不以为然,这越不可能的地方。越要细心去查,推开了茅舍的大门,茅舍很四方之地,一眼可见,确实没有可疑之处。
“茅厕那么难道人还能躲进茅坑里不成!”也不是是谁,轻声说了一句。
杜荷心中却为之一动,想起了古龙立作绝代双骄里的情节:江玉郎为了逃避萧咪咪,在粪坑里挖了一条通道,也许,
他从身旁的兵卒手上拿过了一杆长枪。插进了坑池里去“咄”的一声轻响,这是枪尖钉在木板上的声音。他眼中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下面果真有猫腻。
他长枪猛力一插,挑起了木板,在木板下果真露出了一个坑洞,坑洞下隐隐传来了慌乱声。
杜荷大笑,这看多了书,终有一些好处的。
“出来,已经发现你们了!你们钻茅坑也就算了,别再累我们一起钻。”
茅坑下面,毫无动静!
“既然你们不集来,那小爷我只好逼你们出来了!”
他让人去找枯枝枯草堆在坑洞深处,然后让人找来被子掩上。
他以弊得洞下有人,心底肯定,这茅坑下必然没有出口,不然他们不会藏在洞下不走。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群人果然好算计,用假地道来做伪装,让人误以为跑了,实际上却藏在绝密的地方,等风平浪静以后在悄悄的出来。过不多时,盖在茅坑上的棉被让人翻了起来,两个人呛着咳着爬了上来。火已经被他们灭去,洞穴里固然有通气口,但面对源源不断的烟雾,小小的通气口也无济于事。
两人皆为男子,一个年在三十许间,另一个却是二十许上下的青年。
杜荷让人将他们押下,这时罗通、李敬业一起返回,随行还有从地道逃跑的丰余人:李敬业在地道口追上了他们,拼斗时,罗通正好赶到,将他们尽数擒拿。在他们之中,也有几位二十许间的人物,究竟谁是少主,杜荷也不好分辨,但他也不在意了,只要将他们交给李世民,谁真谁假,自然有人判断。
随即他们又前前后后将别院全部搜索了遍,直到确定没有遗漏,方才罢休。
为防万一,杜荷还是留下王德正与三百名兵卒驻守,自己押着余下人等返回了长安。
杜荷先谢过罗通、房遗爱、李敬业三人,让他们先行回去,自己直接赶往皇宫。
以他对李世民的了解,今夜李世民定是难以入眠:自己虽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动手,但今夜调动二千兵马是不可能瞒过他的,以他的智商,怎会猜不出自己就在今日动手。此事他最是在意不过了,又岂睡得安稳?
果然杜荷这网一到皇宫门口,入字令牌都没有拿,就听李世民的近身侍卫李国洪道:“杜将军,陛下在立政殿等候,请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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