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玩这么嚣张,潘璋原本就有些不爽;如今听到曹性亲口让他把对方给砍了,当下他便毫不犹豫地说道:
“若想与我师父对战的话,那便先胜过某家手中的大刀吧!”
“哼,既是如此,纳命来吧!”手中长刀轻轻一挥,马玩此时看向潘璋的眼神已然充满了轻视。
由于潘璋并不像曹性那样对三国里的武将全都有所了解,眼见马玩一副盖世高手的模样,当下他倒是不敢轻易冒进,手中依照青龙偃月刀打造出来的腾龙刀更是摆出了防守的架势。
见潘璋不敢强攻,马玩当即便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手中长刀更是毫无章法地直接朝着对方砍了下来!
“铛!”由于潘璋根本就是死守硬接,因此马玩这一击倒是很‘容易’地砍在了腾龙刀的刀面之上;只是在这一击过后,潘璋并没有后退半步,反而是马玩的脸上不由得掠过一丝难受的神色。
马玩原本以为纵使他那一刀砍不死潘璋,但逼退对方还是没有问题的。但如今不但对方没有退后半步,反倒他自己感觉就像是用刀砍在了一块难以撼动的巨石之上一般,虎口不断传来说不出的难受感受。
就在马玩暗自吃惊之际,潘璋也是不由得怔在了原地:“你不是西凉八骑将之一吗?怎么力气这么小?”
此话一出,马玩差点就要羞愧地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子,你懂什么?方才一招只是稍作试探而已!”
“哼,既是如此,你便来试试接下某家的宝刀吧!”潘璋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马玩方才的那几句大话给唬住;眼见对手似乎真的没多少实力,当下他倒是起了速战速决的心思。
腾龙刀在短短片刻便已转守为攻,硕大的刀锋更是带着强烈的破风之声朝着马玩当头劈下!
见潘璋居然依样画葫芦地劈出如此简单的一刀,马玩当即便以为自己已经被小视,手中长刀更是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朝着腾龙刀迎了过去!
“铛!”一声金铁交戈之音响起,和方才不一样的是,原本以为自己也可轻松接下对方一击的马玩,此时脸上的神色竟然已有些苍白。
论沙抄验,或许年纪较大的马玩会比潘璋更为丰富;但若是比武艺力量的话,从来就没有学过什么正规武艺的马玩又岂是由关羽精心培养出来的潘璋对手?因此光是这一击,便已让马玩觉得情况只怕是有些不妙了。
既然师从关羽,那么潘璋的刀法无疑就不会像它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就在马玩暗自心惊之际,简单一劈过后的腾龙刀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强劲的气势,随即便已如一条蛟龙一般地以连绵不断的刀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在内!
原本还以为可以轻易战胜的绵羊却忽然变成了可以吃人的猛虎,马玩心里自然是郁闷得无以复加;但对方此刻的攻势就如同长江黄河一般地滔滔不绝,让本来就武艺不精的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云长,你的徒弟倒是不错嘛。”看了看正在使出春秋刀法的潘璋,曹性倒是毫不掩饰地赞道:“看来文珪已然尽得云长刀法的真传了!”
“呵呵,本善过奖了。”虽然嘴里在谦虚,但关羽脸上的神色显然透lou出了几分得意:“本善,某家听说你自徐州回来又新收了一位徒弟,,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只可惜年纪和我大徒弟一样,都是十岁出头的少年而已。”说起这个曹性倒是不免有些惆怅:应该说不知道当自己的徒弟长大可以驰骋沙场之际,这天下到时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曹性和关羽只是很简单地聊了两句,但场上的比斗却就在这个时候分出了胜负。应该说眼见马玩根本就无力抵挡自己的精妙刀法,当下潘璋便渐渐使出了全力,希望能够眷地结束这场并不过瘾的斗将。
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要么就有过人的力气,要么就有非凡的武技,若是两样都没有,这人最多也就是三四流武将左右的水准;因此面对着潘璋那精妙无比的刀法,马玩除了被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下场了。
眼见马玩就要杯具,西凉军阵中又是一员持刀大将飞奔而出,同时嘴里大声喝道:“梁兴在此,休要伤某家弟兄!”
“我勒个去!”眼见梁兴只是说了一句‘充满正气’的话语便要上前相助马玩,这边的曹性却已闪电般地将银河万石弓握在了手中:“哼,说一句不要脸的话就想以二敌一?你们也未免太不把哥给放在眼里了。”
由于梁兴自然不断冲向场中的关系,因此曹性只需要稍稍出阵,手中的银河万石弓便已可轻易地瞄准了对方的所在之处;不需要使出什么绝招,曹性觉得对付梁兴这种垃圾武将,一枝利箭便已足矣。
本来想要去救人的梁兴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撕裂虚空的利箭便已如电光火石般地cha进了他的小腹之中,随即鲜血和痛楚便已在同一时间涌了出来!
“本善,你方才所射出的箭….”关羽并不关心梁兴的死活,反倒是饶有兴致地问起曹性刚才发出的奇怪箭枝来。
“呵呵,此乃性特制的纯铁破甲锥箭,非有大力气者不能使用。”自从在徐州得到了银河万石弓这把神兵利器之后,曹性便索性将普通的纯铁箭改造成破甲锥箭的样式;如此一来虽然箭枝会稍稍加重,但以曹性的力气来说却是刚好。
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让梁兴根本就无法说出任何的话,身体在坐骑上无力地虚晃了几下,随即便已在身后一众西凉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轰然倒了下去!
“梁兄!!”眼见出来救援的居然比自己死得还快,正在拼死抵挡的马玩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叫;只是如此一来,他的注意力就不免分散了一些。
正所谓高手过招,生死往往就在一瞬之间;就在马玩为梁兴之死而感到伤神之际,原本就占据上风的潘璋忽然将手中腾龙刀用力挥舞了起来,硕大的刀身直接化作一条翱翔在天际的巨龙,随即便朝着马玩张开了它的利爪!
“唔!”原本就已手忙脚乱的马玩再加上方才的失神,手中的长刀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便已被腾龙刀给磕飞了出去;紧接着潘璋手腕轻转,如同巨龙张牙舞爪一般的腾龙刀便已将马玩拦腰斩了下马!
“喝!”就在马玩落马的那一刻,刘备军一方顿时发出犹如雷鸣般地欢呼之声;反观西凉军一方则人人脸lou惊惧之色,仿佛刚才取了性命的就是自己一样。
“曹性,使出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吗?!”并非是韩遂的反应太慢,而是曹性的出手实在太快了;因此当梁兴身后片刻之后,这位西凉军的主帅方才醒悟了过来。
“我kao,你还有理了?”曹性毫不犹豫地大声反驳道:“两军斗将本就应该以一对一公平决胜,若非方才那梁兴方才不自量力想要出来搅局,本将还没那闲工夫出手呢!”
稍稍停顿了一下,曹性随即冷笑道:“再者,方才本将放箭时明明就是正面迎上,又何来卑鄙无耻一说?难不成西凉军旦逢技不如人便要出口污蔑?如此说来尔等倒真的是无耻之徒!”
说到斗嘴,只怕十个韩遂也比不过后世而来的曹性;眼见对方如此气焰嚣张,当下韩遂倒是不由得在眼里掠过一丝浓浓的杀机。
“主公,就让末将前去砍下那曹性的头颅吧!”就在此时,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阎行再度开口请道。
“不行,如今敌将士气正旺,是非再战之机。”虽然心里头气得要命,但韩遂却不是一个毫无眼力的傻瓜:方才那一箭连正面冲上的梁兴都无法防备,可见曹性的箭术当真是十分可怕;纵使阎行的武艺比梁兴要高,但难保不会着了对方的道。因此纵使韩遂怒在心头,但却依旧不让阎行上前挑战曹性。
“叔父,侄儿愿请战前去拿下敌将!”就在韩遂低声把身边的阎行止住之际,一把从另一边响起的声音却让他不由得扭头看去:只见一员浑身白袍银甲的青年武将,正一脸期待地看向了他。
眼见此人请战,刚刚阻止阎行出战的韩遂顿时便lou出了喜色:“孟起若是愿往,想来定可大获全胜!”那青年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马腾长子,历史上的五虎上将之一,今年方才二十岁出头的马超!
“孟起,那刘备军之将绝非易于之辈,切记要小心应付啊!”虽然没有听到韩遂喝止阎行的话语,但马腾也看到了潘璋和曹性的出色武艺,因此纵使没有阻拦马超前去挑战,当下还是不免叮嘱了几句。
“父亲安心,孩儿去也!”浑身白袍银甲的马超此时就像是一团被狂风吹起的白云一般,胯下的白色坐骑更是让主人更添几分威风凛凛的气息;还没等潘璋和曹性退回阵中,已然来到场中的马超顿时大声喝道:
“西凉马孟起在此,银河射手曹性可敢上前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