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我终于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你断了情铁了心地要逃离却还是会纠缠而上,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世,就如先如,抛弃一切义无反顾的投生成了沉海的女儿,以为利用沉海的修为可以为自己求得安乐,又可曾知会在王凝觉受伤之时再次遇到分身而出的龙脉,如此便感情一触即,飞蛾自扑,毁了自己的安乐,也负了龙脉的相思,再也换不回龙脉那暗自转移的感情。最是那情已逝,不可追,亦难追!
原谅我的自私,我果断地阻止了龙脉还真气给婉娘,因为我知如若还了真气,他龙脉也将变成俗世之人。
他仍是沉默低头再抬眼时给了我一抹如罂粟花般美艳之极的笑容:“如若不如此,你忍每天王凝觉对她的亲吻?”
“可以,我能忍的,这种事很正常,在我的国家,人们为了救人都可以进行人工呼吸,也是嘴对嘴,这是救人,我会把她当病人,你不必牺牲了,也许马上西西山神仙就能带着药下山救她了。”即使有人骂我自私,骂我无耻,我也只想保全龙脉,他不适合这个世俗,他应是修为成道返回天宫。
龙脉没有再回答我,只是俯下身子用那红润的嘴唇朝着昏迷的婉娘输送着迷雾般的真气。半晌之后,他有些虚弱的站直了身子,床上的婉娘脸色虽仍有苍白,嘴唇却有了些血色。
“我不怕变成一个世间的人,我只怕来生也得不到你的心,也许这样能让你记住我些许。”龙脉低悠地说。
我不知道如何回他,只觉心有些颤动,他的身子看上去如此的单薄,似只需微风便会飘扬而去化为灰烬,这是一种荒凉,爱而得不到的荒凉,我上前想搂住他,他退后一步说:“别,我不要怜悯,这辈子我对你已无所为,所以只求你过得安好便好。来生我们再见。”说完,如来时一般化为一抹风瞬间不见。这抹凄美的身影也许会一辈子印在我的心底,人的心很小,只能住下一个人,所以注定要负其他多余的人,幸得他明了,这明了千金难求!
龙脉的离去让我怅然若失了好几天,最后也渐渐地淡忘,人就是如此,即便多感动也会消散在流年里。
婉娘身子痊愈了,但心里的疙瘩只怕要带着生生世世,她的自私和逃离害的是换来了两个人的分崩离析,可惜了一对神仙眷侣。
婉娘是先知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王凝觉,是她的请求,我想这说与不说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坏处,她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就让她安心的过以后的日子吧。
想起龙脉所说的我近两年不可怀胎,我坦白的告诉了王凝觉,王凝觉一脸苦愁:“那怎么办?”
我笑了笑坚持地说:“江山就给觉宁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没见过他这么固执的,自己不爱江山,还不允许给别人。
“觉宁是外皇戚呀!”
“只要有人能治理好东城国,只要能使国泰民安,你又何需在乎是谁在管理呢?还是你舍不得你们皇源一族的权利?”若他真的是舍不得,我也能理解,放着这么大的权利谁又愿意拱手让给别人呢,可他并不是,他就是转不过把江山让给皇外戚的这个弯来。
王凝觉只说再考虑考虑,他这个考虑已经接近一个月了,任我好说歹说他都只说考虑考虑,不知道脑子在考虑什么。
某一天,本应该在早朝的他突然跑了回来对我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要不我们给觉宁位子,但条件必需是我们的女儿为皇后。”
我躺在床上看着闲野之书,抬起头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包办婚姻,觉宁答应了,我们的女儿也不会幸福,你这是损招!”
“你有议异的话那就只能陪我在宫里多辛苦几年了。”王凝觉这回是铁了心了,不应允他这招,估计我们还得在宫里呆到两腿蹒跚!
所以我成了一位为了自己的自由幸福出卖了我那未出世的女儿的母亲!
说不定我还生不中女儿呢,以后的事谁知道,当下先换得自由再说。
东城国丙夺四十年十二月初八,继皇帝登基不到三个月,太子便火的立下,并将于太子十三岁时接受帝位,也就是说我只要还在宫里忍六年,便可以和王凝觉这个绝世美男仗剑走天涯!
忍耐是难受的,所以我偶尔会偷着出宫,王凝觉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任由我去,却每次派了令染守在皇城门口,只要不离令染的马车,他基本也就随我去了。
出宫见见绮红,说说那千年后的事,见见恋王妃,看看她的幸福样了,见见丁旺旺,捏捏她的小胖儿子,这丫头是最迅的,嫁过去没两个月就怀了,怀了就生了,生了还生了带把的,那秦家老爷子给乐呵得跟什么似的,还是这名字取得好呀,丁旺旺,旺旺,不旺都不行,秦家那可是和司通成仁的财富不相上下的大户,她就这么一飞冲天了,她也该有这福份,这小妞可是救了不少人呢。威爱怜这公子哥自从上回当过我的跟屁虫之后似乎上了瘾,只要我一出宫他便不知哪儿收到讯息火赶来,我们一堆女人小儿的在那唠嗑他也凑在其中,惹得丁旺旺大声暴吼:“戚爱怜,你没事跟一堆妇女凑在一起干嘛,我们可都是他人之妻,你可别动歪脑筋。”
“旺旺,你以为我愿意呀,谁叫我是东城国的大臣呢,这皇帝有令我能不从嘛。”搞了半天又是王凝觉派来的间谍,不过我也时常的会拐带王凝觉出来微服私访,但次数还是有限,国事真的繁重,看着这国泰民安的不知为何每天就有那么多事儿摆在那里。
后来在一次妇女茶会上我们相谈甚欢之时有个长得清秀的姑娘在茶楼里被偷了银子,她哭天抢地地说:“谁他妹的抢了我娘子,被我家门主知道了我就惨了!他可是一毛不拔,丢了他这么多银子还不得要我的命!”
一听这声音,我和绮红猛地打了个激灵,他妹的!他妹的!莫非莫非又个同类!我朝那姑娘丢出一句:“这位姑娘,我用一包安尔乐赌你家门主不敢要你的命!”
这姑娘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位姑娘,安尔乐赌多长的,带翅膀还是不带翅膀的。”
我和绮红相视一望,突地大叫出声“又一同类!”三人即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抱成一团,这姑娘热泪盈眶:“有没有回去的方法。”
她的话刚落,一阵冷风卷进茶楼,茶楼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一位俊俏的公子满面寒冬坐在刚刚这姑娘所坐的地方瞪着她:“莫妆莼,银子呢?”
莫妆莼不舍得脱离了我们的怀抱,走了过去怯生生地说:“银子,被偷了!”
“那你有没有在丢了银子的那一刻说你是谁家的人?”
莫妆莼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忘了!”
这位公子瞪了她一眼,径直朝我们这桌走来:“东城国的皇后,东城国的大臣都在这里,请问你们要怎么给我们一个交待,在皇后和大臣的面前被偷了银子!”
看着莫妆莼吓成这样,我不禁好奇:“请问你们丢的是多少银子?”
莫妆莼赶紧奔了过来:“其实银子不算太多,就一两!”
我们一众人差点因她这话而晕厥,刚刚她那么哭天抢地的就是为了一两银子!看他们的穿着绝对是个大富大贵之家!
莫妆莼对于我们的表情很惭愧地低下头,倒是这公子很不以为然地说:“一两银子那是五十个馒头的钱!五十个馒头我和莫妆莼能吃半个月!你们那什么表情,有钱了不起呀,你们不解决,那我们焰兆门就按自己的方法解决了,抢我一两银!竟然抢我别晓弃的银子!同喜同恨,传令下去,一刻钟之内我要见到我的一两银子安安全全的再回到莫妆莼的腰上!”
“遵命,门主。”不知哪儿生来的洪亮的声音,气势磅礴!望向窗外只见四个白衣少年飞跃在了街道的房梁之上。
众人皆哗然,谁个小偷这么倒霉,偷银子偷到焰兆门的别晓弃的身上了!
我这一国皇后这个时候应该干些什么呢,难道任由别国的门派在本朝国土上如此嚣张,但人家好歹是去抓小偷的呀!
“杜沁然!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宫!”这种事哪轮到我来操心呢,你看这一国国君不就在这时适时的出现了嘛!王凝觉白衣翩翩,绝代芳华地登场。果然是我的男人,一出场,所有都得失色!这个气场是傲傲的强大!
莫妆莼见了王凝觉惊大了嘴奔了过来:“这你男人?是皇帝?气场很强大呀!不像我家那个小气抠门得紧!”
难不成这莫妆莼是这江湖第一大派门主之妻!我惊喜得只差跳了起来:“那你男人!你是焰兆门的,以后我和王凝觉闯江湖的时候你们焰兆门可要照着我们!”
“放心,同为穿越女,见了肯定两肋插刀!”莫妆莼拍拍胸脯豪壮的说道。
绮红凑了上来:“还有我还有我!”
“你们三这么投缘不如义结金兰。”不知是谁提了一句。
我们三很断定的点了点头。
只听到两声吼:“莫妆莼你还真敢点头!”
“杜沁然,你还没做完皇后心就野了!”
然后,我和莫妆莼被生生的拔散!只剩下绮红一个人无趣地跟戚爱怜说:“有男人的地方总是这么了无生趣!”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绮红,你说的可是本王?”悦王站在楼梯口月眉紧锁!
看吧,这古代的男人看女人都看得很牢,女人们想造反,估计很难,好在我们几个也是乐在其中,那么就这样安生的过下去吧,穿越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