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尘沙禁制来袭之时,他身上的五行护身符自动射出一道道黄色光芒,两下相遇,立即炸成一片细尘,随即消失不见,就算如此,金铭钧也丝毫不敢大意,手里持了太乙清宁扇,以防被天魔暗中侵袭,一路来到神砂甬道的中心枢纽,只看见四十九根玉柱,耸立当中,按照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之数,缓缓移动,中央还有一根母柱,构成大衍之数,每一根玉柱上便对应着一个阵图,一经催动,便将颠倒五行,挪移乾坤,阵图尾相连,虚实变化,无穷无尽。
金铭钧看到枢纽殿台上面,隐隐有群魔乱舞,血风呼啸,他知道凶险,又不想故意破阵,便只在外面看了一会,大略知道那大衍神阵的运转之势,然后便继续向外飞去,连穿过层层沙阵,出了神砂甬道,来到迎仙岛上。
刚出延光亭,便看到吴藩从树林面垂头丧气地出来,手里捏着两株草药,无精打采的摆弄着,金铭钧笑着迎了上去:“你是在找那醉仙娥么?”
吴藩吓了一跳,一见是他,赶忙把手里的两株草药藏到背后,慌张否认。
金铭钧却笑道:“你找的那两株都是凡间的淫草媚药,药既到手,又这般垂头丧气,定是没能如愿,而这紫云宫最强的媚药便是三凤采来的醉仙娥了,你还说不是?”
吴藩见否认不了,只得讪笑着点头,正要编出一番好听的话来,金铭钧便又说:“那醉仙娥阴险无比,初凤数次都要将它铲根除去,只因为三凤固执不肯,才保留了下来,只不过也是封锁在后苑药园之中,你在这里找哪里能够找得到?”他忽然声音转厉,一把抓住吴藩的肩膀,喝问道,“说,你要找那醉仙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吴藩被他抓住左肩,痛彻心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声哀求:“大老爷饶命,弟子因法力不济,恐同门耻笑,只想配置唤魔丹……”
金铭钧冷笑一声:“你还敢说谎!”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到林中,摔在地上,伸手一指,便射出六股彩烟,两股红烟钻入鼻孔,两股黄烟转入耳朵,两股白烟钻入眼睛,最后一青一黑钻入口中,吴藩全身上下立即被酸麻痛胀充满,在地上抓胸捶背,满地翻滚。
金铭钧说道:“这天魔炼体**,有摧损脏腑,打磨筋骨皮肉,煅魂炼魄的功效,你再不说实话,等一会五脏受损,筋断骨碎,魂魄溃散,到那时也就不用再说了。”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吴藩已经是眼泪鼻涕口水涂了满脸,下面大小便失禁,一股臭气弥散开来,却因舌头酸麻,说不出话来,只是匍匐在地上磕头不止。
金铭钧换了个上风头站着,将魔法解开,听他含糊不清地把话说完,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吴藩看上了胡娉,而胡娉却暗恋杨鲤,看不上他,人家又是初凤极宠爱的弟子,吴藩不敢用强,又心痒难忍,听说岛上有醉仙娥这种仙草,便想配一副好药,等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再劝她回心转意,然后再同去跪求初凤。
金铭钧脸上似笑非笑:“我可是听说,那胡娉深得初凤宠爱,当年她去小南极采药,路过黑砂岛,被那岛主刚辰看中,用法术困住,要逼她做妾,胡娉不屈,自己震破天灵,遁出元神回来向初凤哭诉,初凤便直接带人杀了过去,把岛上的七十多个妖徒和好些被掳去的姬妾不论善恶好坏一律诛杀,拷问出刚辰不在岛上,便又追到他的别府,一通群殴杀死,最后还用太阴六戊炼魂之法,活活将刚辰炼成一堆白灰,连元神也未能遁走。
之后初凤又亲自送胡娉投胎转世,多年之后重新接回岛上收做弟子。那胡娉倒也争气,转上一劫之后,资质更比先前好了十倍,修行进境一日千里,初凤自然也是加倍宠爱。你说说,依着胡娉那个刚烈性子,以及初凤的偏宠,你得手之后,会是个什么后果?”
吴藩听得暗自心惊,他来得比胡娉晚,只知道她很受宠,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番掌故,不禁一阵冷汗直流。
金铭钧叹了口气:“你要是想醉仙娥,那更是妄想了,那药已经被初凤用魔法封禁在**,除了咱们六个脑,便是外来宾客,也要关系亲厚的才让往观看,像你这样的,便是想看上一眼也是没有机会的。”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要是对付胡娉,我是不赞成的,在我看来,那孩子还不错,修行也算用功,不过么,你要是去对付冬秀,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他以天魔乱神秘法诱惑吴藩:“那邵冬秀虽然说不能跟三位宫主并列,但也算是宫中的脑人物之一,你如果能够把她摆平,以后便算是这宫里的半个男主人了,到时候水涨船高,功力的秘籍法宝,以及一切仙药资源,还不是任你取用?”
如此说了一番,吴藩已经彻底被他说服,金铭取出一颗阴阳和合太极丹,交到他的手里:“这药里面就有你说的醉仙娥,一般的女子,只要闻上一口,也要立即变成**荡妇,你混到酒水之中给她服用也可,自己含在嘴里用功化成一口香烟当面喷过去也可,管教她意乱情迷,欲求不满,到时候就算是你想逃离现场,恐怕都不能够了!”说完又拍了拍他的头,“好自为之吧!”转身离开树林,只剩下吴藩一个人,满身污秽躺在地上,看着手里的仙丹怔怔呆。
而那阴阳和合极乐太极丹,别说闻上一口,只是握在手里,时间长了都要浑身燥热,欲火焚身,赶忙先跑去海里洗了一番,然后又回到宫里灵泉之中仔细洗刷干净,换身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又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一番,他原本就长得眉清目秀,这一打扮,更加风度翩翩了,带着那枚仙丹去找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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