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叛徒

“对啊对啊，我是科学家，总算找到你了。”老头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你怎么出来了？你不会是逃出来的吧？”沈星空激动之后，又瞬即冷静下来，拉长了脸问道。

“不是，我是被放出来的。”老头又急忙为自己解释。

“放出来的？”沈星空深表怀疑，他不太相信国安厅那种地方，也会把嫌疑犯放出来，他亲身领教过。

“嗨，一言难尽啊”老头不禁唏嘘成叹。

樱子没想到老头与沈星空居然还认识，现在天气挺冷的，在外面聊天终究不是回事。

“呵呵，老先生，沈医生，不如我们回工地里去吧”

就这样，老头被请进了工地的办公室，樱子又给他倒了杯热茶。老头也冷坏了，捧着热茶取暖，不时地喝一口，向沈星空讲向他的遭遇。

这老头在国安厅拘留室里的时候就说过，他是自首进来的，沈星空离开国安厅不久，他就被提审了。

警察可能是看他年纪大，没太难为他，详细询问他自首的原因。老头声称自己为一个恐怖分子组织研究生化武器，还间接造成了很多惨案，现在天良发现，觉得自己死有余辜，才来国安厅自首的。

警察们听了他的话，都做出恍然大悟状，要他不要着急，马上就会处理他的问题。十几分钟后，一辆印着十字标记的救护车来到国安厅楼下，老头被生拉硬扯送上车，送去了A市的精神病医院。

老头在精神病医院里被关了将近一个月，才假装自己的病好了，从医院里逃出来。他出来之后很迷茫，在这座城市里无亲无故，如果回去家乡，还会被恐怖分子组织找到，这时他想起了沈星空。

在拘留室里的时候，他听到沈星空和那些警察的争执，记得沈星空有个什么诊所，还有个什么联谊医院，所以这段时间，他没事就去星空诊所和联谊医院的工地门前转悠，没别的目的，就为了见到沈星空。

今天也算他运气好，如果再见不到沈星空，他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也没有吃的了，钱全花光了。

听到老头的讲述，沈星空面无表情，樱子也面无表情，他们两个不约而同产生一样的冲动，想把这个老头送回精神病医院去。

“咳，沈医生，能不能……私下聊聊？”樱子尴尬地对沈星空说。

“好～啊～正好我也想和你……私下聊聊。”沈星空和樱子互相交换眼神，扔下老头，一起离开工地办公室。

刚出门口，樱子就回头拉住沈星空的手。

“沈医生，这位老先生……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樱子指指自己的头。

“**不离十，樱子你打120吧”沈星空深有同感。

“那行，你等我”樱子说到做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小沈”老头也出来了，还挺迫切的样子，脸上还有点腼腆，“我知道，不该这么说，但是……你能不能先请我吃顿饭，我一天没吃了。”

“这……”沈星空哭笑不得。

“不，不用你请，你借我钱也行。你放心，我是生物科学家，赚到钱我一定会还你的。”老头信誓旦旦地说。

“樱子，先别打电话了。”沈星空只好拦住樱子，不管因为什么，患难之情也好，尊老爱幼也好，请个老人家吃顿饭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沈星空也饿了。

工地旁边的小饭店有很多，沈星空随便挑了一个四川菜，点了一大堆很辣很辣的菜。老头还有喝酒的习惯，沈星空又给他要了半斤散白酒，他喝得满脸冒红光，哪有这样的科学家，说他是老民工沈星空更愿意相信。

吃完了饭，老头酒足饭饱，沈星空也仁至意尽，大家也该分手了。没想到出了饭店后，老头带着三分酒意，突然抓住沈星空的手腕。

“小沈……我知道你的秘密。”老头眯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

“是啊，其实我是奥巴马的兴子。不好意思，我还很忙，有机会再见吧”沈星空想甩开他的手。

没想到，老头力气很大，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沈星空连甩两下都没甩开。

“小沈，你……别当我是老糊涂……”

“嘿，我没当你是老糊涂。”沈星空这话没说错，他是当老头精神病来着。

“你身上有个秘密……对不对？有个天大的秘密，嘿嘿嘿”老头奸笑了起来。

“给我放手。”沈星空有点火了，猛地甩开老头的手，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肯定还要踹他两脚。

“你不信我……哎，你等等，小沈……我没有骗你啊……”老头见沈星空掉头就走，走得还很快，他在后面猛追。

“你给我听清楚，如果你再跟着我，我就……”沈星空突然回头，还举手作势要打，吓得老头像乌龟似地立刻缩起脑袋。

沈星空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能真地出手打一个老人，就算这个老人精神有些秀逗。慢慢抽回手，瞪了老头一眼，转身又向工地走去，这一次，他走了没多远，听到身后老头一字一顿对他说：“我真地没骗人，我是FIREGHOST的生物科学家。”

“你说什么？”沈星空闻言立刻走了回来，此时他脸色变得很冷，冷得像南极终年不化的寒冰。

在几秒钟前，他还相信这个老头不是精神餐是骗吃骗喝的老混蛋，可是老头说出FIREGHOST后，他才意识到，老头可能真的来历不凡。

“FIREGHOST，我是从FIREGHOST里逃出来的，他们现在还在追杀我。我为他们研制出很多生物武器与药品，他们却利用我的研究，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诺贝尔说得对，科学家都是天生的和平主义者，我们希望自己的研究与发明能造福人类，而不是杀戮。”老头虽然脸色还很红，但他目光清澈，肯定说得不是醉话。

沈星空瞪着这个奇怪的老头，沉默了十几秒钟，突然问他：“青霉素的分子式是什么？”

“C16H18N3O4S?HCl。”老头完全不需要思考，信口回答。

沈星空在医大上学，最讨厌的就是药用化学课，每到这个课时，他不是趴在课桌上睡觉，就是自己看些其他的书。没办法，上初中时化学就经常不及格，药用化学对于沈星空来说，几乎就是外星语。

读了半年多西医，沈星空只记住了青霉素的化学分子式，就好像街头流行的歌曲，就算你不会唱，天天听也能听会。

这回沈星空彻底相信了，眼前这些好像老农民似的家伙，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生物科学家，而且他出身FIREGHOST。此时沈星空心里想的是，会不会是FIREGHOST故意安排，让这个人接近自己，而且侍机作乱。

但是可能性很低，就算FIREGHOST想派个间谍到自己身边，也不会先把间谍派进国安厅里面去。

“马上跟我走”沈星空感觉危险临头，自己本来就是FIREGHOST的眼中钉，现在这个老头又是FIREGHOST的叛徒，他们两个在一起，FIREGHOST恨不得能有个原子弹把他们同时催毁，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哎，慢一点……我是老人家嘛……”老头被沈星空扯着飞奔，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沈星空带他去自己的诊所。

整个A市里面，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星空诊所，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里有两个黑苗坐阵。就算FIREGHOS敢派人来惹事，下场也一定会很悲惨，把老头放在自己诊所里，是沈星空唯一的选择。

岑菲菲上午被沈星空训过之后，果然学乖了，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精神，站在接待大厅里，对每一个进入诊所的人笑脸相迎。

看到沈星空来了，岑菲菲正要迎上来，突然又看到沈星空身边的老头，她不禁愣住了。

“沈医生，就是他……”

“行了，我知道，快点，叫水朵姨和阿环来我工作室。”沈星空打断她的话，带着老头直接进入自己的事务所工作室里。

老头没事就在诊所门口打转，但一次也没进来过，现在进来了，对什么都好奇，东看看西看看，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就算在沈星空工作室里，他也没有老实劲，一会儿夸这里空间很大，一会儿又夸给沈星空装修有品味。

“沈医生，你找我们？”水朵带着女儿，先敲敲门，然后微笑着走进来。

“嘻嘻～沈医生～”阿环跑到沈星空身后，腻在他胳膊上。

“哇”老头看到阿环后，立刻惊叫了一声，好像触了电一样，扑过来冒然拉起阿环的手。

阿环哪知道这个老头是干什么，敢对她无礼，下场自然很悲惨。老头刚拉起阿环的手，立刻又像触电似地放开，然后他刚才拉过阿环的手，整个变成黑灰色，而且顺着手腕向胳膊上面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