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欧阳锦跟她真的很像,不仅长得是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那脾性都那么的像。抛开其他的不说,这个在业界被人冠上“魔女”的实业家,确实是有着不同凡响的勇气与魄力。
光凭这一点,他就极为的尊敬与欣赏。
杨树语气稍显松动,说:“小锦住院了,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
莫可欣猛地抬起头,神情有些激动,听到杨树的话时,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看了杨树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她……现在没事儿了吧?”放在桌底下的手,紧紧的拽成了拳,指甲掐着皮肤,显出深深的印子,都不曾在意。
当年,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小锦,原来是欧阳天鹏将她领养了回去,后来,她派在小锦身边的人跟她说,小锦过得并不好,那个时候,她想着,再给她一点点的时间,一点点就好,等她完全掌权了,就将小锦接到身边的。
只是,当她上位,去J城接小锦的时候,槐花胡同里的那棵老槐树依旧林立在那里,可是,她的女儿,却消失在了人海……
她有耐心,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女儿的,不过是再间断一个五年的时间而已……
后来,她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寻得一点关于女儿的消息,那个时候,幸得郝云天在天台上看见了她苦命的女儿,只是,那个时候的小锦,已身患血癌……
莫可欣想到欧阳锦,心里总是酸得泛疼,好好儿的一个女儿,命途如此的不顺,都说女儿随妈妈,难道这是真的吗?
有些无奈,莫可欣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时候,遇到无法解释清楚的问题,难免推到宿命上去。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再次接近她的那个苦命的女儿?
她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些,莫可欣喝了一大口的茶。那杯清茶已经凉却了,泛着苦涩。
“回去告诉郝云天,当年他跟我保证过什么!”
杨树目送着莫可欣的车子离开,穿过马路,抬腕看了看表,醒醒这会不知道睡了没有,刚才医院里,那食堂的饭真的有些难咽,那精贵的小子,看他跟猫吃食一样,肯定不太喜。
便在楼下的福膳坊里订了份鲍鱼粥,回公寓去了。
米蔚然出了医院,开着车在街上逛了半天,最后在G市的后湖酒吧停了下来,直奔了进去,点了一瓶酒,坐定后,连喝了三杯。
晶莹的高脚杯,悠长醇厚的红酒,朝一旁的侍应生招了招手,问他:“你这儿装修花了多少呢?”
侍应生礼貌的微笑:“对不起,先生,这个我不太清楚。”
米蔚然点了点头,看了那酒杯,伸着手臂揽住了那孩子的肩头,解下了手腕上的表:“小子,这表,你认识吗?”
侍应生有点慌地摇了摇头。
“没事,我告诉你,Franois的特别版,限量发行的两只,二十万美金,合着一百四十万人民币。”
米蔚然环视酒吧一周:“诶,你说够买你这吗?”
侍应生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先生,这酒吧不卖的……”
“谁说我要买这破地儿了。”米蔚然有些孩子气的挥了挥气,放在那小子肩膀上的手拍了拍,抬头,指着顶上的那灯光眯了眼:“你们这什么破灯,这扎眼,砸喽……”
紧说着,米蔚然站起身来,手里拎着那块表,忽然——
狠狠的,朝桌上那支盛装着妖娆的红色液体的玻璃杯砸了过去!
碎了一地的玻璃,不惊动。
可是那侍应生的心颤了颤,他刚才说,这表一百多万呐!
看着那表混着一片片的玻璃碎片静静地安躺在那地上,侍应生就那样愣在那里。
可是米蔚然已经净值地走进了吧台,竟然——没有人敢去拦!
就这样看着他,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酒架子上的酒,拎起一瓶,直接朝天花板上最闪光的那只大灯砸了过去!
只听巨大的‘嘭’的一声!
随着尖叫,玻璃渣滓碎了一地。
所有,抱头鼠窜。
不愧是当初校队拔尖的人物,瞄的够准,砸的也够巧妙,没人受伤。
“诶!你丫哪儿滚出来的,不想混了吧!”
这一下,还不得把那看场子的人给震出来。
米蔚然吊儿郎当的,接着扫了一眼酒架子上的酒,那模样,很明显的想着下一瓶拿什么砸不脏了自己的手。
有人要过来,米蔚然这边下一秒就拎了一瓶酒指着领头的那个人:“你丫再过来一步试试!”
那人也就真停下了。
这从骨子里带出来的狂劲儿,能震撼到酒吧里的任何一个人。
砰砰砰————
吧台上方的吊灯给砸了,磁磁啦啦的还往外冒火花!
米蔚然说:“我不高兴,我就是不高兴!”
一手拎着一只酒瓶子,全砸玻璃上了:“老子就是不高兴!”
看场子的看这阵势,自然就要去请老板了,准备报警。
也正好,宫华跟那老板就在酒吧后面的一个隔间的小屋里聊着天,其实,外面那大的动响,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在G市,后湖这地儿混的,那一个不是有点板眼的。
宫华跟着那老板一道出来的,只看见米蔚然正在吧台那挥着酒瓶子,砸得真起兴呢!
虽然米蔚然刚到G市没几天,可是他闹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去注意都不行,那人一边躲着漫天飞舞的玻璃渣渣,一边还窃窃私语:“诶,你看,他是那……谁吧!怎么跑这地儿发疯来了!”
“不至于吧……真是他!搁这儿发疯!”
“要不要报警?”一个管事儿模样的人闪躲着跑到宫华身旁的那老板面前,问这砸了怎么算?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宫笑,又端详着米蔚然扔在那桌上的表:“管他,这东西又不是没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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