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甚至有些不信的闭了闭眼睛。
当她张开眼睛,再次看向秦清之时,她仍是淡淡然地站立于原处,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还是那个狐媚子秦清,虽然手中把玩着那把锋利闪亮的解剖刀。
该死,她差点被这个狐狸精唬到了,刚才一定是她的错觉,这个狐媚子除了不要脸的勾搭男人之外,没有任何的本事,要不然也不会明明是嫡出的身份,混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喂,狐媚子,输了怎么办?输了的人就要永远不要见九叔,乖乖的滚回你的房间去,不要再出来勾搭人!”秦雨大声的叫嚣着,引着庄中的下人们纷纷驻足观看。
秦冰则静默在一旁,有愚钝的秦雨打头阵,她什么都不必说。
秦清迎风而立,风吹过,发飞扬,月白色的裙角飞舞绽开,层层叠叠的随风翻飞,似在空中开放的白色蔷薇花,流光飞舞。她的眼神一扫秦冰,那个高傲,冷漠的二小姐,在神捕门之中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甚至有人传言,秦风天下第一忤医的衣钵继承者就是她。
秦清冷冷的笑,微一点头,“好!”
秦冰冷冷的抬眸看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接受挑战。
“不过得三天之后,三天之后,怎么比,我都奉陪到底!”秦清淡淡的开口,这三天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既然是她捅出来的篓子,自然要她来收拾。
秦雨突地愤怒起来,她认为秦清在戏耍于她,她上前,站在秦清的面前:“如果不敢就直说,做什么样子?我就知道你这狐媚子,除了床上的功夫什么都不会,还连累九叔叔,你这个贱……”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一声清脆之中略带沉闷的耳光声顷刻间响彻花园。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好脾气的好好小姐,就连门卫都可以肆意欺侮她的五小姐,一直以来忍气吞声的五小姐,竟然……
秦雨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左手捂着脸额,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秦清。
“刚才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看见小五她……”
“你没眼花,是真的,小五,哦,不,五小姐真的打了三小姐!”周围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秦雨整张脸不断地变色,青色,白色,红色,再次苍白,她咬着牙站在秦清的面前。从小到大,任她欺凌侮辱的花痴小五啊,就算是大夫人活着的时候,都是忍气吞声的,如今……她猛地挥起手臂,狠狠的扇向秦清。
“啪啪!”两声香脆的响声再次响起来,秦清站在她的面前,唇角噙着冷漠淡然的笑:“记住,我才是秦家嫡出的五小姐,你一个庶出,如此跟我讲话,不是以下犯上吗?”
哄!秦清的一番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般猛地在庄园之中炸开,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望向秦清的眸光就像是看到了怪物。
秦雨捂着脸,飞扬跋扈的气势早已经被秦清这几句话震得荡然无存,她猛地转脸,求救似的望向秦冰。
“退下!”秦冰低低的开口,挡在秦雨的面前对上秦清的眼。
秦清突地妩媚一笑,那笑容不像仙子,倒象是刚刚幻化人形的妖精,魅惑着人心,散发着妖异的色彩。她唯一抬手,衣袖翩然落下,一截雪白似藕的手臂抬了起来,那把解剖刀从她手中射了出来,打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稳稳的射在秦冰身旁的廊柱上:“我说三日就三日,如果你等不及,大可去求九叔叔传你技艺!”
秦清一句话似乎戳中了秦冰的死穴,她涨红了脸,一甩衣袖,廊柱上的解剖刀便已拿在她的手中:“好,三日之后,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秦清转身,故意扭着俏tun娇媚的走过两人的身旁,那飘荡着的发丝如水波般层层叠叠,秀美飘逸,“大话说多了没用,还是回去好好的练练你的手吧!”
秦雨气的直跺脚,“姐,你怎么放她走了,她……”
秦冰则狠狠的咬了唇,“还说什么,不要再这儿丢人现眼了!”说完,无限怨艾的向秦风的房间望了一眼,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远远的,秦清猛地站住了身子,确定四处无人之后,猛地一阵扭腰摆tun,口中还念念有词着:“哎哟喂,这样走路累死人了,也不知道以前那花痴小五怎么受的了的,而且……”她低眸看看自己的手,她竟然有武功,这是她方才掷解剖刀之时才知道的,这个小五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
夜,黑的深沉。在那深沉的夜中,一个矫健的身影飞跃上屋顶,然后下落,最后推门进入灵堂。这一系列动作流畅,利落,完美的无懈可击。
一刻钟之后,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细细的说话之声。
“这个老皇上昨天还抱着你哭的死去活来,今天竟然将你丢在这儿不管啦?你瞧瞧,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真是人死如灯灭啊!不过这样也好,没人打扰我们!”
“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自己呢,一尸两命啊,可怜吧怜……咦?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任何伤口,外表看来也没有中毒的症状,你到底什么怎么死的呢?看来只有解剖了!”
“哎呀,这古代的解剖刀真是难用啊,一点都不顺手,赶明儿找个铁匠打一副顺手的来……”一阵铁器落地的叮当声响起来之后,那女人又开始说话了,“可怜吧怜,胎儿都五个月了,已经成型了,就这么死了,下手之人真是太狠了,你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滴!”
“哎呀呀,心肺肝脾肾全都乌黑乌黑的啦,还说不是中毒,这下毒之人也太狠了,可是这毒也很厉害,竟然从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奇药啊奇药!”那女人正感叹着,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低声的哭泣着走了进来。
从自己絮絮叨叨中反应过来的秦清突地意识到,这儿不是她的解剖室,今晚她是偷进皇宫的,于是一手拿着那颗黑黑的心脏,一手举着明晃晃的解剖刀愣在了那儿。
“你是谁?啊!来人啊!”那人一开始大喊,再一细看秦清那又恐怖又恶心的姿势,忽的仰头就晕了过去。
秦清迅速的将心脏归位,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与呼喊声。
从前门走已经来不及了,秦清一个闪身从殿后溜了出去。她跑了没多久,就听着后面追兵渐渐逼近,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闪身,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房间。
身后突地响起了一阵水声。
秦清暗叫一声不好,猛地转身去看,只见房间里有个精致的大木桶,木桶之中水汽氤氲,一个男人,全身赤luo,如瀑黑发绵延而下,晶莹的水珠布满白玉一般的肌肤。
“银煌?”秦清低叫一声,没有想到会遇见他,那个带头将花痴小五整死的男人,四王爷银煌!
“是你?”那男人轻轻的一扯唇角,他的唇,有些薄,这让他高贵优雅的气质中带了些阴鸷与神秘。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清银牙一咬,噗通一声钻进那大浴桶之中,明晃晃的解剖刀抵着他的下身:“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太监王爷你就叫!坐下来!”
银煌顿时没了声息,半晌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秦清比划着她的解剖刀:“我不会后悔,如果你不听话的话,你会很后悔!”她色迷迷的眯眯眼,斜睨了那毛茸茸,水盈盈的地方一眼:“你是想这么切还是揉大了切?”
男人狠狠的咬咬牙,缓缓的将身子坐回到浴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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