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望着突然出现的秦清,在三秒之后,某人眼中终于有了色彩,那瞬间的精彩让秦清赞叹无比。
惊讶,尴尬,愤怒,挣扎,各种颜色在眼神中交替,最后再次定格为愤怒,是那种因为被看穿而生出的愤怒,他瞪圆了眼,忽的站起身来,直冲着秦清而来,却没有想到那衣袍散开着在他脚底,他脚踩了带子,一个踉跄,说时迟那时快,直直的向秦清扑来。
秦清一怔,本想躲开的,但是想想这次来是有求与人,所以就犹豫了一秒,正待上前,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他和他猛扑下的力量,用实际行动来表现自己的诚意,感化他,却没有想到……
“嘶!”
他人身体斜在半空中,伴随着清晰的裂帛声,那外袍生生的扯破,披散在肩膀上,露出精壮的胸膛,两条长腿和若隐若现的鸟儿——这家伙看来是准备做好事的,竟然没有穿亵裤,就那样一条外袍披在身上。
秦清一怔,裸男?这过程也太快了吧,第一次亲吻,第二次就直奔主题?就这一愣的功夫,差了一步,于是悲剧发生了,银乐整个人咣当一声扑在了她面前,“嘶!”裂帛声再次响起来,只是这次是秦清的,那白色的衣裙被拦腰扯断,亵裤也在这一扯之下直接被拉到了脚踝,露出她着了性感秀裤的修长双腿。
一个人的唇软软的,从她的大腿一直吻到脚踝。
一阵风吹来,初秋无比清凉的风啊,秦清只觉着双腿,湿湿的,黏黏的,冷冷的,那软软的感觉——好恶心!
她低着眼,敛眼低眉的,就那样望着扑在她面前的男人,静静的等待着。那个男人像是膜拜神灵一般趴伏在她的脚上,脸正贴着她的鞋面,他的手中抓着白色的裙摆,那上面怒放的蔷薇正随风摇曳。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见。
银乐缓缓的抬起头,眸光正对那性感的秀裤,紧紧的包裹着,饱满而性感……他抽抽鼻子,突然有种喷鼻血的冲动,兴师问罪的话语全部噎在了喉口。
“八王爷,您要趴到什么时候去?”秦清淡然的开口,那神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向后一步,闪开银乐那性感的唇,然后又弯腰扯过他手中的裙子,微微的皱眉之后,随便束在了腰上……亵裤么……与造型有些不符,她干脆脱了下来。
她怎么还能如此平静?被人撕了衣裙,被人亲了肌肤,竟然就这样淡然的站在面前,甚至在他的面前脱去亵裤?
银乐趴在地上,抬眸瞪着她那有条不紊的动作,一双眼睛,宛如紫色的曜石一般,怒火高涨。不知为何,发怒的原因已经悄悄的发生了改变,如果一开始是因为上次被戏耍之仇,那么现在的愤怒,却是因为她不闪不避,甚至没有一点羞涩的神情,这种怒火来的没有理由,但就是不断的在心里翻涌着。
换做别的大家闺秀,此时一定会哭天嚎地,拉着要他负责,而她,面容却照旧淡然,这种淡然,与之前那花痴相比,似乎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银乐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用那破烂的衣袍包裹了全身,按捺下心头升腾起的熊熊火焰,走到她的身前,冷冷的出声:“花痴小五,你究竟有什么羞耻心?衣服被人扯破了,竟然……”
“你生什么气?是你扯破我的衣服!”秦清冷冷的觑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坐下来,思虑着要如何说服银乐帮助她。
“这是我的王府,你不声不响的跑进来,逾越的人似乎是你!”银乐冷哼一声,强硬的开口。
“难道跑进你的王府,就要被你随意侮辱?即是这般,你又何必骂我没有羞耻心?”
一句话噎的银乐面红耳赤,哼哼哧哧了半天,再也找不出任何话来辩驳。
“好了,我今天来时求你帮忙的,不是跟你吵架的!”秦清站起身来,望望时辰,就要来不及了。“现在只有你才能让囚车停下来,才能从刑场之上截下那个犯人!”
“什么犯人?”银乐冷冷的开口,表情并不情愿,“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王爷身为律部之首,难道不应该为冤者申冤吗?那名囚犯是你亲自下令斩首的,自然这个命令也要你亲自收回来!”秦清紧抿了唇,字字铿锵。
“你是说刘巧儿奸杀一案?秦清,你不要忘记,凶手可是秦冰亲自抓住的,那凶手也认罪了,哪里来的冤屈?”银乐冷哼了一声,欲正襟危坐,又想起现在衣衫不整,于是一扯袍子,冷冷的昂首,傲然道:“本王不想听你胡搅蛮缠,识趣的就赶紧离开,否则本王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已经对我不客气了!”秦清冷冷的一笑,也懒得再与他废话,伸出手来,点了他的穴位,然后将他随手扛在肩头向外走。
“你你你你……”银乐大叫,“你竟敢绑架本王爷?”
“绑架?不,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观赏王爷的风骚而已!”秦清大刺刺的到门口一站,将他那破烂衣袍一扯,露出赤条条的一具身体,像拎了一只兔子一样抖擞了两下,然后冷笑道:“王爷,需不需要我帮您喊侍卫?”
初秋的风,很凉。银乐就那样被赤条条的挂在窗外,风一吹,身上的汗毛都树立了起来。银乐死死的瞪着秦清,唇角猛然愤恨的哆嗦了两下:“花痴小五,你会后悔的!”
秦清冷冷的笑笑:“或许吧,但是如果你不帮我,后悔的是你,别忘记煌王府那一晚,如果那晚的证据不够确凿的话,那么现在,我们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你说,如果被人瞧见,别人会怎么想?”她突然娇媚的眨眨眼睛。
“好,我帮你!”银乐咬牙切齿的开口,“还不拉我进来!”
秦清不慌不忙的将他提溜进来,掼在椅子上,“我只要求你拦住囚车,拖延一个时辰,剩下的由我来做!我会拿出证据来,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
银乐冷冷的眯眯眼,抬眸看她:“你跟那囚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替他出头?”
“我与那囚犯丝毫不认识,我为的是正义!”秦清淡淡的开口,眸光清冷透明,没有半点私人的情绪,有的,只是身为忤医的刚正不阿与公正。
银乐疑惑的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瞧错之后,他心中竟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他照旧嘴硬的开口:“正义?你的心中还有正义?”
秦清冷冷斜睨着他,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只是要做应该做的。她解开他的穴道:“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如果你做不到,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她眸光一转,眸光盯在他胸前的两个小豆豆上,猛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