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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跟司承傲讲了好些道理,但很显然,那家伙个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抑或是,没有听懂?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将她伺候的面面俱到,比之前更加细心体贴,就怕她某一天会扬长而去一般。那日恐怖的司承傲消失了,却也让她感觉不到原来那个可爱单纯的司承傲,他沉默了,看她的眼神,揪的人心生生的疼。
唉,她叹口气!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他会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不是在哄着他玩……算了,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
张口静静的让他喂她吃饭,她眨眨眼睛,忽然问道:“对了,最近怎么没见十三哥过来?”
她都醒了好几天,他也没来探望一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他们是盟友,不是吗?
司承傲的手顿了顿,长睫轻垂,掩了眼中一闪而逝的阴沉:“十三哥很忙呀!”
“想来也是——”她点点头,一定有许多棘手的人或者事情将他困住了,否则他一定会来找她——刺杀司承傲的主使还没有抓到呢!关于这事她还有些自己的观点发表。
想到这,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好久便想问了,却总被自己忘记:“对了,在太庙那天我瞧见你……将那个人一下子拍飞到墙上,有没有?”
司承傲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那天的事情,只淡淡点头:“他竟敢伤你,我……我气疯了!”她又要说教了吗?
“那就是潜在的潜能吗?还是,你学过功夫,所以有底子?”她好奇的追问,张口含下他又喂递过来的鸡丝清粥,双颊因此而鼓鼓的。]”他能答应将小彩调回他身边,说明他已经完全的信任她了,不需要再放个眼线在自己跟前,是这样吗?
她满足的长吁一口气:“云碧呢?那丫头也许久不见了呢!”
自从大祭司冥凤来过那次后,小彩与云碧都不见了踪影,她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在打理,虽然他有空便会陪在他身边,让她没有机会感受到所谓寂寞,但偶尔他不在,比如上朝什么的,她想找个人说话,却也是没有的!
偶尔,她会听见外室有轻轻浅浅的打扫整理的声音,但只要她一出声,保管那轻浅的声音会立刻消失无踪,仿佛她听见的,不过是小老鼠在外头嬉戏玩耍被她一嗓子吓跑了……
有些不对劲,可是她沉浸在司承傲对她体贴入微的举动中,便也没有心情与经历去探究太多事情——反正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养伤!
此时司承傲正坐在榻边细心为她揉按酸软的肩颈,听闻她的问话,长指僵了僵,缓声回答:“前些日子,有位大臣将她要走了!”
“嗯?”放空的脑袋如同放松的肩颈一样,她一时没能明白他话的意思!
“虽是续弦,但也不会错待了她——”他很有些松口气的感觉,以为她懒洋洋的回应是不在意的意思!
“啊?是出嫁了呀!”她这才回味过来,随即有些惋惜的叹口气:“那丫头聪明伶俐,手脚也利索的很,我原还想让她一直跟在身边呢!不过,她自己也愿意吧?”
“……嗯。”虽然……但后来,她自己确实也点了头,所以,应该算是自愿的……吧?
“那就好……”她迷迷糊糊的咕哝,在他舒服的指压下,舒坦的进入梦乡与周公约会去也!
直到她的呼吸变的平稳绵长,他才停下动作,却并没有收回手,长指顺势爬上她的头顶,拇指指腹轻缓揉搓着头顶心好看的发旋:“不需要他们……你有我,就够了!”
虽已是初夏,但他仍是一丝不苟的拢妥了锦被,起身走到摆放瓶瓶罐罐的柜子旁,长指一一滑过高矮不一的瓶子,落在一只精致细的斜瓷瓶上,取了来。
重又回到榻边,倒了两滴在先前捣好的草药中,原本苦涩难闻的草药立刻散发出芬芳扑鼻的香气来。
替她抹药,他的脸上至始至终都维持着淡淡蹙眉的紧绷,小心翼翼的表情好似如临大敌一般。上好药,也简单的包扎了下,他长长吁出一口气,俯首去看她,她果然睡得更沉了!
这一觉,将会睡到傍晚他回来!
将药瓶放回原处,他又折身,望着她甜美的睡颜,看了许久,终于旋了脚跟,往外面走去,一眼便瞧见慵懒窝在软椅里头看书的罗箫。
罗箫见他出来,率先咧了一口白牙:“爷,我闻到了香梦绕的味道哦……”
司承傲只淡淡扫他一眼:“有人招了吗?”
罗箫摇头,极困扰的挠了挠头:“没人肯招,爷,我们是不是弄错目标了?根本不是十二皇子做的?毕竟他都那样了呀,就算杀了你,他一个没有舌头的人也当不了国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