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旁观失败

钱雨赛后第二天就敲开了米亚托维奇的办公室，他觉得和卡佩罗已经无法沟通，意大利教练就是不住地要他参与防守，并且满场飞奔。他宁愿在米亚托维奇这里听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米亚托维奇很客气地接待了钱雨，并亲手给他倒茶。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米亚托维奇笑眯眯地说，“不过皇马是一支成熟的俱乐部，在球员与教练的矛盾之间，我们一般偏向后者，因为球员有很多，教练只有一个，球队的技战术打法都需要靠教练来制定，再由球员来执行。”

米亚托维奇的话一开口就等于堵死了钱雨想要申诉的可能，钱雨不由得恼火，说白了还是看不起人，劳尔不一样地在主力阵容中想上就上，想休息就休息吗？自己又不是没状态，就是因为不执行主教练的战术意图就一定要坐板凳，想当年在米兰安切洛蒂也能够用手下的球星来制定相应战术呢为什么卡佩罗就不行？

出得米亚托维奇的办公室来，钱雨终于感到心里要爆发了，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瓦伦蒂吗？马上联系别的俱乐部……对，不通过新闻媒体，绝对保密……我要转会……租借也行……我可以打欧冠，最好是找那些已经进入欧冠十六强的球队……先这样，发消息再说。”

挂了瓦伦蒂钱雨马上拨通刘刚：“在睡觉是吧，冬季转会前准备谈判，我要离开皇马。”

钱雨的话语自然令瓦伦蒂和刘刚吃惊，但是联系到钱雨当前在皇马的境况，钱雨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为奇。

回到家中，李雪又来找钱雨谈店面装修的事情，钱雨有点生硬地说：“不用装了，我想离开马德里。”

“为什么？”就连卧室里面的李冰都听到了钱雨的话，赶紧走出来问，李雪更是瞪大双眼。

钱雨看着二人无语：“我在这里踢球实在是不顺，这么下去的话，我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在这里开开餐馆就是了。”

见钱雨说的认真，李雪和李冰面面相觑，因为自来欧洲开始职业生涯以来，钱雨还没有如此紧张且颓废过。

“那真要走了，我们这里的房子和店面怎么办？”李雪试探着问钱雨。

钱雨往沙发上一靠：“这种东西又不会贬值，先放在这里，需要用的时候就用，需要卖的时候就卖呗。”

“那我们下一站去哪里？”李冰问。

钱雨叹口气，站起身来，把李雪和李冰同时搂在怀里：“只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哪里都不是问题。”

联赛第十六轮主场对阵维尔瓦的比赛，不出钱雨的意料，自己又坐上了板凳，劳尔、罗纳尔多还有范尼斯特鲁伊三大前锋首发，对于钱雨来说，板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现在自己不是因为竞技状态做板凳，而是因为此前皇马对于自己的虚假承诺，当初说要大清洗锋线为钱雨让路，现在该走的一个没走，还买来一个范尼斯特鲁伊做铁打的主力，岂不郁闷。

而这注定也是一场郁闷的比赛，赛前数名维尔瓦球迷突遭车祸，皇马取消了赛前的一切社交活动和卡纳瓦罗荣获世界足球先生的庆祝仪式，并将本场比赛的门票收益捐赠给受难者。双方球员臂缠黑纱为死伤者默哀。皇马两次在联赛主场对阵维尔瓦均攻入4球取胜，最近一次就是2002年12月4比2获胜。除了罗纳尔多之外，本场比赛贝克汉姆也取代雷耶斯进入首发。

本赛季似乎只要罗纳尔多一上场，尤其还是和劳尔和范尼一起上场，就没什么好运气，维尔瓦在第35分钟取得领先，乌切直传禁区，卡纳瓦罗拦截漏过后又铲球失误，前利物浦法国射手庞格勒第6球。1比0领先。

上半场皇马控球率虽然达到62.2%，但仅有的2次射门全部告偏，而进攻效率颇高的维尔瓦却有7次射门。

罗比尼奥在下半场换下埃莫森。第51分钟，罗比尼奥赢得左边路任意球机会，贝克汉姆似传似射被巴列霍扑出前点。维尔瓦利用快速反击在第52分钟扩大比分，庞格勒传球，乌切闪过古蒂和卡纳瓦罗之后在第5粒联赛入球。随后贝托因伤下场，胡安马替换庞格勒加强防守。

埃托第第63分钟，比凯拉第67分钟，雷耶斯换下罗纳尔多，梅西亚也换下萨尔加多。第71分钟，范尼斯特鲁伊传球，雷耶斯中路第81分钟，雷耶斯开出左侧角球，拉莫斯6码处争顶时手球犯规被黄牌警告。

部分皇马球迷不堪球队的糟糕表现早早退场。第86分钟，比凯拉左路25码处左脚凌空抽射，皮球打中左侧立柱弹出。维尔瓦第91分钟继续进球，梅西亚禁区前犯规，比凯拉中路25码处任意球直接射门打入左侧，卡西利亚斯毫无反应目送皮球入网。最后留给皇马的圣诞礼物是全场嘘声，钱雨这次在板凳上坐满了90分钟，目睹球队的失败。

圣诞节前0比3的失利无疑是一场噩梦，皇马本场比赛整体发挥非常糟糕，作为唯一能够组织梳理中场的古蒂似乎完全没有找到节奏感，而皇马则离榜首再次达到5分的距离，上场比赛钱雨的努力顿时又化为乌有，球队回到了原点。

更衣室里面，卡佩罗告诉大家暂时还不能放假，因为在两天后，还有和马德里竞技队的希尔纪念赛。

“曼尼，你愿意出场吗？”卡佩罗当着大家问钱雨。

钱雨无语，自己居然沦落到一场友谊赛都要靠教练问自己上不上的地步：“我能先请个假吗？我要去意大利和父母一起过圣诞节。”

卡佩罗摇摇头：“你不上就算了，但是比赛不能缺席，结束之后你马上去飞机场都可以。”

罗纳尔多在旁边偷偷问钱雨：“你是不是去米兰过圣诞？”

钱雨点点头。

罗纳尔多小声说：“我也去，到时候一起。”

钱雨想也没想什么就点了头。

两天后的希尔纪念赛为了纪念在2004年第二届纪念赛。本场比赛正好在传统节日——圣诞节之前进行，所以更像是一场娱乐晚会。大约25000观众进入卡尔德隆球场，其中大部分是两家俱乐部持有本赛季季票的会员。当地时间19:30进行了首场比赛，一边是马竞女足，另一边则是由马竞退役老将和当地艺人组成的。第二场比赛在20:15进行，这次则由演艺明星对阵斗牛士。而马竞球迷还有主罚点球的机会，守门员则是球队的吉祥物因迪，罚入的球迷将会得到马竞的球衣。

皇马当地时间20:00在伯纳乌球场集结热身，随后再去卡尔德隆球场参加在晚间22:00进行的正赛。双方在赛前也打出了“反对性别歧视”的标语并为周中遭遇车祸受难的维尔瓦球迷默哀。尽管刚刚结束同巴萨的联赛，但是马竞队中的阿圭罗和托雷斯还是双双在锋线首发，皇马的阵容则由劳尔领衔，队中的巴西人全部缺席，拉莫斯和范尼斯特鲁伊也没有出场，他们与钱雨一道坐在看台上观看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