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将饭菜端上桌子。

季砚歌走过去坐下，然后由衷地道：“真不错，李嫂，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李嫂站在桌子边，听着这话，一时愣得找不到话回。

季砚歌这是在夸她？

季砚歌居然夸她了！

苍天呀，大地耶，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不仅没有怪她没有做好饭，现在居然还夸起了她。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心里震惊了半天，李嫂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这里干站着呢。

她赶紧说道：“谢谢大姐夸奖，大姐你慢慢吃。”

“好的。”

李嫂几乎是跑着去找张嫂的。

张嫂一直在厨房，早就听到了刚才饭桌边的对话。

此时见着李嫂跑回来，张嫂说道：“你现在理解我的心情了吧。”

“理解了，理解了，”李嫂赶紧点头：“彻底理解了。”

季砚歌突然一下子这么有礼貌了，给他们的冲击力简直太大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李嫂问道。

张嫂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啊，也看不出她今天心情有多好啊。”

平日里，原来的季砚歌若是心情好，那是写在脸上的。

高兴起来了，季砚歌甚至还会哼点歌。

可是今天，季砚歌没有什么表情，乍看上去，甚至还觉得她是板着一张脸的。

这样面无表情，张嫂和李嫂实在是看不出来季砚歌哪里心情好了。

可是若不是心情好，今天的行为又怎么解释？

李嫂最后有些不肯定地猜测道：“会不会是她突然懂事了？”

“她？懂事了？”

张嫂第一反应是觉得李嫂在开玩笑。

季砚歌跟懂事这个词放在一起，实在是太不搭了。

平日里，因着季砚歌这破脾气，季先生和季太太也没有少为难。

时不时的，季先生和季太太还会亲自给张嫂他们道歉，让他们多担待一点。

主人家如此客气，也是张嫂他们这么多年一直能待下来的原因。

这种时候，他们总是会说：“没关系的，先生太太，大姐人还，不懂事，过些年自然就好了，我们不会在意的。”

嘴巴上这么说，却没有人心里真的这么觉得。

毕竟季砚歌不是真的还，已经高二了，早就不该如此了。

所以后来在张嫂他们这里，说季砚歌会懂事，便成了一种暗地里的嘲讽。

季砚歌会懂事？

猴年马月吧。

这已经在他们这里达成了一种共识。

现在乍听李嫂这么说，张嫂自然觉得李嫂又是在开玩笑。

可是看到李嫂一脸认真，张嫂不免向坐在饭桌边的季砚歌看了去。

看着季砚歌坐在那里，张嫂觉得，今天的季砚歌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呢。

今天的季砚歌看上去似乎没有了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在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张嫂总觉得今天的季砚歌看着比平日里顺眼多了。

李嫂在她旁边声问：“你觉不觉得，今天大姐好像比以前漂亮些了。”

张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