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进一间柴房,正巧落在墙角一女子的脸上。
在晨光的映照下,女子的面容略显憔悴,却依旧难掩其倾城之色。仔细一瞧,这女子不正是慕林嫙吗?
此刻,她的双眼受到光线的刺激,本能地想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动弹不得,
“我的手脚怎么被绑住了?!…”
虽然手脚被缚,但林嫙并未因此慌了心神。她设法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并试着记起这一切究竟为何发生。
然而,无论林嫙如何拼命地回忆,她始终感觉大脑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难以想起任何被绑架的经过。
“啊!…不行,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林嫙表情痛苦地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我只记得和隐尘他们分别之后,在返回万劫岛的路上,投宿了一家客栈,等我再醒来,便已身在这间柴房之中。可这中间发生过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正当林嫙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人霍地推门而入,
“哟,小妮子醒得还挺快…”
“是你?!”
林嫙抬头一看,此人竟然是之前已见过一面的岌岩宫掌门许仲义。
“没想到吧,那日一战之后我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一直潜伏在暗中监视着你们,终于让我逮到了机会…”
看着许仲义双手背在身后,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悠闲地在自己面前来回踱着步,林嫙不禁对其嗤之以鼻,
“是啊,我是没想到,堂堂一派掌门非但不思进取,还整天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本事当真不小!”
林嫙的讥讽让许仲义瞬间心生不悦,
“哼,臭丫头,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儿,如今你的小命可全掌握在我手里!”
“你到底想怎样?”
许仲义没有立刻回答林嫙的问题,而是举起了他的右手。细看之下,这只手竟不住地在颤抖。
“这是…?”林嫙大概猜到其中缘由,但还是不太确定。
“这就是上回与我交手的那小子干的好事!…”讲到这里,许仲义突然面目狰狞了起来,“当日被那小子的内力震伤,我本以为休养几日便可康复。可谁知道,由于经络受损,我的右手在数日前便已不听使唤,一直抖个不停,这让我以后如何再能练刀,如何报我大哥之仇?!”
许仲义的语调悲痛欲绝,但在林嫙听来却异常可笑,
“你兄长与人公平比试,虽死犹荣,而你却只会在人后暗算,如今得此报应怨得了谁?!”
“你给我住口!…”许仲义显然是恼羞成怒了,“把我惹恼了,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林嫙冷哼了一声,把头别了过去,不复言语。
许仲义稍微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接着说,
“如今洪渊老鬼已死,我大哥的仇可以不报,但是伤我的那小子,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你敢!…”林嫙的眼神突然间闪过一丝杀意。
“哟,刚才说了这么多,你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怎么我一提到那小子你却如此在意?看来你俩的关系不一般哪!…”
“我和他…根本就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试一下便知道了…”
说着,许仲义缓步来到林嫙跟前,刚举起右手,却又立刻收回去换了左手,随后一把取下林嫙头上佩戴的一枚镶嵌蓝紫色珠花的发簪。
“你干什么?!”林嫙向后一仰,极力地想要避开。
“你说…那小子看到了你的发簪之后,会不会来救你?”
“你…你这奸贼!”
“哈哈哈哈…”
得到林嫙的“赞扬”后,许仲义心满意足地高声大笑着步出柴房。
此刻,林嫙心绪难平,唯有在心里默默祈祷,
“你这傻小子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跑来送死啊!”
绝翰门试炼堂内——
林嫙口中的傻小子霍隐尘,正进行着笑见酒为其准备的第二轮入门试炼。
笑见酒以及白曾二人带隐尘进到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之内。
甫一踏入密室,隐尘便有些忐忑不安,
“白曾师兄,这儿是什么地方?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隐尘没有听到白曾的回答,却只听到机关转动的声响,随后整个密室瞬间被墙上数根火把点亮。
光线突然由暗变亮,隐尘让瞳孔适应了片刻,接着便看到密室的四壁上都刻满了武功招式以及内功心法。
“气舒百会,继盈阳泽…”隐尘照着墙上的心法口诀念了几句。
“这里是‘演武室’,墙上记载的乃是我绝翰门内的初阶和进阶武学秘籍,供门中弟子修炼。”白曾站在演武室的中央解释道。
隐尘听了立马两眼放光。他扬起头随意选了一篇刻录在左侧墙上的内功心法,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并试着去理解其中高深的含义。
正当他看得起劲时,笑见酒却突然对隐尘喝道,
“臭小子,别瞎看!…”
“切,真小气…”隐尘对笑见酒撇了撇嘴。
“你懂什么!刚才你所阅的武学是绝翰门弟子可修炼的最高心法《易水神诀》。你没有一点武学根基,便想钻研如此高深的武功,当心走火入魔!”
“真有这么严重吗?!…”隐尘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好,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看着隐尘一脸惊吓的模样,白曾笑道,
“隐尘,你不用太过紧张,笑堂主那是吓唬你的,只要不勉强硬练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好了,咱们回归正题吧,你的第二轮试炼便与墙上这些武功有关…”
这时,隐尘收起了顽劣的性子,认真地听白曾继续说道,
“第二轮试炼,便是要你在演武室内自由阅览两个时辰,并在结束后,回答笑堂主所提出的三个问题,答对两题即算通过…”
这第二轮果然要比上一轮难上许多。此番试炼考验的不单单是记忆力,更主要的是考察试炼者对武学的领悟力,若是没有天资,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听了第二轮的试炼内容,隐尘已经是倍感压力,可笑见酒却依然对他不依不饶,
“旁人只需答对两题,而你必须要全部答对才算通过!”
笑见酒一再给试炼增加难度,终于让隐尘忍不住发怒了,
“老理我可忍你很久了!你平时恁我也就算了,可是如今是我人生最关键的时刻…”
“正因为是最关键的时刻,所以才不可敷衍了事!…我还是那句话,若要放弃,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