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来,干了!…”
“干!…”
…
一阵阵推杯换盏的动静将昏迷的小翠从睡梦中唤醒。
然而,眼前的情形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啊?!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此时,小翠的双眼正蒙着黑布,且手脚被缚,动弹不得。
小翠第一时间便想高声呼救,遗憾的是,她的口中亦被布团塞得满满当当,令其难以发声。
她一边试图挣脱束缚,一边回想自己昏迷的经过,不由地直冒冷汗,
“当时将我打晕的人身法委实太快,我一点儿也没看清他们的脸!该死!究竟是什么人与我过不去?!…”
未知的恐惧驱使着小翠拼命地挣扎,然而纵使她用尽浑身的力气,绑在手脚上的绳索亦未松动分毫。
“啊!难不成是那马公子的手下?…”
小翠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先前与其结下梁子的恶少,但她很快又将他的嫌疑排除了,
“不,应该不是他!…这马公子虽是家财万贯,但手底下的喽啰尽是些酒囊饭袋,不可能厉害至斯!况且他才吃了大亏,绝没有胆量这么快又跳出来兴风作浪…”
但此事若与马公子无关,又会是何人所为?作为一个没钱没势的弱女子,小翠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何利可图,以至于遭人暗算。
而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房门推开的声响。从脚步声判断,进来的人应该还不止一个。
小翠不知来者何人,身子本能地蜷缩了一下,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却听得耳边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燕池羽跟丢了,回去还不知如何向殿下交代,你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带我来这里喝酒?!”
“组长大人请容我解释…”
“等等…这是何人?”
“回大人,此女正是属下刚才掳来的。据属下探得,此女乃是如梦阁的姑娘,之前虽与燕池羽从未谋面,但直到燕池羽消失踪迹之前,她一直伴其左右。而且,燕池羽还曾在这里为她出手教训了本地的恶少,二人的关系可见一斑…”
“所以你想从这丫头口中打探出燕池羽的消息?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燕池羽是何等人物,他岂会与这么个黄毛丫头推心置腹…”
“不,组长大人,属下并不指望能够从她哪儿获取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如今燕池羽不知去向,或许他早已离开了信阳也说不定,倘若当真如此,那么他的来意我们更加无从查起。不过,我们若是将此人带回去,也算是对殿下有个交代…”
“这…这似乎有些投机取巧了吧?”
“组长大人应知殿下喜怒无常。您可还记得,由于之前那次任务未能完成,五番队除了组长和田一人外,其他成员全数处决。所以,为了您自己的前程,也为了我们四番队的所有弟兄,您不得不出此下策!”
…
二人正商量着如何处置小翠,却不知他们的话被早已醒来的小翠听得一字不落。但也仅限于此,小翠并没有能力改变自己凶险的处境。
不过,在他们的谈话中,小翠获得了一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信息,
“原来白天救我的那位公子唤作‘燕池羽’…嘿嘿,如此出尘脱俗的名字却配了这么一副丑陋的样貌,当真是可惜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燕池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小翠不免心生怨念,故而才会在心里讥讽他的容貌吧。
此刻她身处险境,却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想来这小翠的心也当真是宽。
一番思量后,二人之中那个被称为“组长大人”的男子终于有了决断,
“唔,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而就在男子语毕的同时,屋顶上竟传来瓦片的声响。
“屋顶有人!”
“镇定点…你,上去看看!”
“是,组长大人…”
接到命令后,那个自称属下的男子收起脚步声,翻出窗外。然后,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屋顶…
屋内的组长大人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头顶上的动静,却不料没过一会儿意外便发生了,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人从屋顶极速坠落,“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了那位组长大人的心头。
他第一时间探出窗外,见到的却是倒在血泊中脑浆迸裂的同伴。
“啊?!泽井!…”男子在心里大声地念着同伴的名字。
忽闻有人坠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纷纷上前围观。不消片刻,众人便将楼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到底是谁对泽井下此毒手?!我定要将那混蛋千刀万剐!…”
男子一边默默攥紧了拳头,一边如是自言自语,岂料身后房门竟突然“吱吖”一声徐徐打开。
“你是在寻我吗?”一个语调极其平淡的声音传到屋内。
说话之人声音不大,却隐隐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此人究竟是谁?
回到绝翰门——
为了能够顺利通过第二轮入门试炼,霍隐尘正在试炼堂的演武室内抓紧最后一点时间领悟壁上的武功。
先前,隐尘在练《易水神诀》的上篇“易”字诀时,费了不少功夫,终于大致掌握了其中的要领。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门武功了,可他却偏偏在此时卡在《易水神诀》的下篇“释”字诀上,迟迟难有进展。
虽然隐尘不知离规定时间结束还剩多久,但也正因如此,他的内心才更加倍感煎熬,
“可恶!我在‘释’字诀上耗得太久了!要不然索性就弃了这部分?…不,不行!‘易’字诀和‘释’字诀关联紧密,前后相通,若半途而废,非但对武功精进无益,反而会对自身有损,严重者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可能,如今我已练至最紧要的关头,因此绝不能弃练…可这门心法又实在太高深,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