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西沉,月上柳梢头之时。
该回家吃饭的吃饭,没有回家的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季晓婷背着书包走在街道上,路灯将她孤寂的身影拉的老长。
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影子竟被几个参差不齐的人影盖住。
季晓婷也没有在意,大路朝天你还管谁走不成?
直到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来了!
“唉!小妞!咱们玩玩?”
玩玩?季晓婷的心咯噔一下,这是遇到劫色的了?
迅速的在街道两边看了一眼,别说人了,就是野猫野狗也没有一只。
她就是喊破嗓子,也未必能把人叫出来。
回头看,和她只有咫尺之遥的七个大汉,心再次颤了颤。
她就是再长出一双手来,也未必能打的过他们。
压了压慌乱不已的心,故作平静的道:“玩玩?怎么玩?”
七个大汉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后,便露出猖狂的笑声。
其中一个笑道:“这么放的开,我喜欢,等一下我第一个上!”
有人接话道:“大哥第一,我第二。”
“怎么是你第二?”又有人道。
“轮论资排辈也该我第二。”
“你比我大几天,辈分又比我长在哪?”
腊月趁次时机,卯足了劲的往前跑。
耳边的碎发随风飞扬。
“快追!别让这小娘们跑了,否则咱们的力气就白费了……”
嘈杂的喊声和杂乱的脚步,越来越清晰的进入了季晓婷的耳朵了。
“妞!挺能跑啊!”
挡在季晓婷面前的大汉,边用手棍敲打着手掌边道。
左脚还跟着敲打的节拍抖啊抖。
“这体能伺候我们哥几个,一点问题也没有。”
季晓婷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强忍着眼中因为恐惧而涌上来的眼泪道:“大哥!放了我行吗?我还是个孩子!
再说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找乐子现在做这营生的有的是,你们何必要毁了我也毁了你们?”
大汉五指收拢将手棍握在手心,眉头微不可查的敛了一下,眼中有计较的成色。
季晓婷见此又哀求道:“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就放了我吧!就当今天是场梦行吗?”
“大哥!别和她墨迹了,咱们不把这事办成了,钱收不到不说,以后还怎么混?”
其中的一个大汉开口道。
男人沉思了稍许道:“把她的衣服扒了拍裸照就行了!”
大汉:“大哥!咱们在刀尖上添血的人,今天生,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小妞水嫩嫩的,不尝尝鲜死了也亏心。”
季晓婷闻言,顾不得猜测究竟是谁和她有这样大的仇恨,以至于要买凶毁她一生。
连忙道:“钱我给双倍!”
大汉:“这怎么行?江湖上混就要讲个诚信,怪只怪你得罪人了!”
季晓婷闻言,心沉入谷底,这是死活不放了她呗?
那她还在这里求什么?
过了今晚她就是不死,余生也是被毁了!
什么钓金龟?金鳞她也别想钓一片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拼死一搏,侥幸过去最好,过不去那就大家都别好。
抱着两败俱伤的心冲了过去,招招不留情。
她爹的话,句句浮现在耳边,:妞妞!轻易不出手,出手必出狠招。
人最脆弱的地方,除了眼睛,私密处,还有小腹!会让人出现短暂的痉挛疼……
终!她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她以为至此天堂地狱之时,陆云轩神祗般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抬腿挥拳,招招狠厉。
季晓婷死灰似暗淡无光的眼睛,又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又冲了过去。
没用多久,七个彪形大汉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有捂着肚子的,抱着腿的,护着头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陆云轩抽出一个男人的裤腰带,便将他麻溜的捆起来,手法比她捆小偷时还麻利。
季晓婷暗暗的咋了咋舌,原以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没有想到是个高手,以前真是走了眼里。
心里这么想的,手却伸到男人的裤腰上。
“你拿着棍子一边站着就行,看谁要反抗就给他一下子。
捆人的事我来!”陆云轩声音不悦的道。
死女人,真不知道羞,男人的裤腰带是你随便解的吗?
要解也只能解他的。
季晓婷闻言,听话的站在一边,手里的棍子高高的举过头顶。
大有你动一下,我就一棍子削死你的架势。
陆云轩的嘴角忍不住的抖了抖,真是彪悍的女人,一般人还真就降伏不了她!
“他没有系腰带!”季晓婷用脚踢了踢眼前的男人。
“你只能扒他的裤子或者背心用了!但我觉得还是裤子好,结实。”
陆云轩闻言,眼中的神色,如狂风暴雨来临之时,乌云涌动的天空。
死女人,在你的心里看男人的裸体,就像看白斩鸡一样吗?
要不是他此时没有立场,一定要扒下她的裤子,狠劲的拍两下,让她终身难忘。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看,其他男人的裸体?
然而此时他只能和颜悦色。
“把脸转过去!”
“转过去了,我怎么看着他们?”季晓婷疑惑的问道。
就差杀人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
陆云轩头不抬眼不睁的道:“叫你转过去就转过去,哪那么多的话?”
季晓婷:“……”
他现在不是大爷的事了,而是救命恩人的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嘟嘟着嘴巴背对他,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响。
“好了吗?”
“好了!”陆云轩站起来道。
季晓婷连忙转身,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她不能看的?
当弄明白的时候,心里的鄙视声是一声接着一声。
不就是大腿吗?有什么怕看的?
还用拿背心给他当裙子穿?弄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海边穿比基尼的!露三点的!有的是!
那大腿是白花花的一片,一条挨着一条,你想不看都不行。
有时其中还夹杂着黑色的!
但这只是她心中的想法,脸上是分毫未显。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到底是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