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新区,银湖园小区外。
齐洪开着车载着林泽言和兰婉儿来到这里,指着小区大门说道:“根据线人的情报,这地下赌场就在七栋一楼。”
兰婉儿看向窗外的破旧楼房有些怀疑的问道:“情报没问题吧?”
银湖园小区十分老旧,几十年前所建,还是建筑工艺落后的七层砖房,密密麻麻的房子一栋挨着一栋,外墙墙面早已破旧不堪,许多地方脱落一片斑驳不堪十分难看。
齐洪肯定的说道:“绝对不会错,整个新区就两个地下赌场,还有一个早些年就被整锅端了,只有这个还在营业。”
兰婉儿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些害人的地方明明这么好查,早就该全部端掉,留着就是祸害,也不知道局里是怎么想的。”
齐洪无奈的解释道:“兰姐,这个地下赌场还算老实,没听说过出啥大事,如果整盘端掉抓进去一段时间也就只能放出来,再说了,如果咱区里一个赌场都没有,这些赌徒肯定还会有别的心思,说不准会出什么心思。”
兰婉儿无言反驳,怒道:“就你小子话多,坏人就该全部抓起来!”
林泽言在七星村过年时,也见过从外地回来的乡亲们乘机赌个天昏地暗的场景,有些人甚至把一年辛辛苦苦积攒的积蓄全部输在赌桌上,知道这些赌徒的心性难改。
赌博虽然是难以根治的天性,社会就更应该正确的加以引导,当局进行合理的规范,虽然他并不赞成齐洪的说法,但也知道光明射入必有黑暗的道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你们别吵了,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车上等着,通知曹晓他们也在外面等着。”林泽言伸出手插进头发,把整齐的发现弄得凌乱。
“你去?不行,我也要去!”兰婉儿提出抗议,对于林泽言孤身进去有些担心,害怕对方发生意外。
“这地下赌场只是一条线索,还不能判断凶手在不在里面,你们身上的警察气势太重,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的身份,倒时候人都跑了就不好查了。”林泽言递给兰婉儿一个不容反驳的眼神,推开车门走进小区。
兰婉儿竟然很听话的不再说话,只是担忧的透过车窗看着林泽言的背影。
齐洪惊讶的问道:“兰姐,你这几天好像有点变化。”
“哦?我有什么变化?”兰婉儿一直看到林泽言从视野里消失不见,才转过头看向齐洪。
齐洪挠挠头说:“以前你总是自称老娘,现在好像不这样,脾气也好多了,可能是我多想。”
兰婉儿心里一愣,有些恍惚的思考着齐洪的话,最近自己却是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而这变化的源头貌似就是刚刚的背影。
难道我喜欢她?
兰婉儿这般想着,羞意刚刚涌上就被自己强制压下,恼羞成怒的一掌打在齐洪的脑袋上:“老娘这是在讲文明树新风,你小子懂个屁!”
沿着破旧不堪的小路漫步在银湖小区里,林泽言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农村,楼房上的门牌早已掉落,问过好几个行人才找到七栋。
站在厚重的防盗门前,林泽言觉得这赌场的人实在愚蠢,面前崭新的防盗门和这个小区其他住户显得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其中有鬼。
林泽言思索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失神咒”,运功将其消散在空中,这才用力的敲响大门。
“谁啊。”一个粗壮的男声响起,门上长方形的观察孔被猛的拉开,露出一对浑圆的眼珠。
“来打牌的。”林泽言的声音带着奇怪的节奏。
门内的男人说道:“我们这里没人打牌。”可当他想关上观察孔时,却发现自己有些犹豫,脑中莫名变得沉重。
林泽言透过观察孔紧盯对方的双眼,不急不慢的说道:“你先开门,我是来串门的。”
门里的男人变得有些痴呆,昏昏沉沉的说道:“哦。”说着就打开防盗门里的铁门,再推开防盗门让林泽言进去。
林泽言缓缓走进去,观察起屋内情况,老旧的房子被简单装修过,内部结构显然已经被改动,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客厅,左侧紧挨着两个房间,此时房门紧闭而房子里异常安静。
客厅里摆着一张四人桌,上面凌乱着摆放着瓜子和啤酒瓶,地上满是垃圾,散发的难闻的臭味,两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此时正坐在桌前喝着啤酒,其中一个光头男看到林泽言进来,诧异的问道:“黑子,这是什么人?”
黑子就是给林泽言开门的壮汉,长的五大三粗十分雄壮,听到光头男的话才从恍惚中醒来,连忙关上两道房门,又惊又疑的看着林泽言,有些敷衍的说道:“龙哥,来赌的。”他心里也在好奇对方明明没有对上暗号,自己却鬼使神差的开门,但人既然已经进来,又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不想被同伙怪罪,只能打起掩护。
光头男上下打量起林泽言,把手上烟头扔到地上,撇着嘴说道:“来换筹码吧。”
林泽言已经看过这三人的面相,他们身上的戾气很重,但面相结果显示他们手头上并没有犯过人命案子,看来并不是凶手,继续还需要继续深入调查下去,作出一副憨厚的样子说道:“大哥,我这是第一次来,还请你给我说说呗。”
光头男有些警觉的问道:“第一次来?是谁介绍你过来的。”
林泽言很麻溜的接上话:“小赵,是我老乡,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他纯粹是在胡诌,只是赵姓十分常见,自己只要表现平常,相信对方不会生疑。
“哦,小赵啊,那个得癌症的?”光头男龙哥认识的熟客里有很多赵姓,自己也不清楚对方说的是谁,但还是很熟练的套路对方。
林泽言皱起眉头,反问道:“龙哥你是不是记错了,赵哥身体壮着呢,根本没得病。”他一听对方的话就知道是在诓人。
“这样啊。”龙哥收起怀疑,从桌上拿起一副扑克牌说道,“一张一百,在我这先换,完事出来再换成钱,到时候就是一张九十。”
林泽言明白这是赌场抽成十分之一,接过扑克牌看到这只是一副十分普通的纸牌,只是上面盖上一个小小的红章,上面刻着一个“强”字,摸摸口袋仅仅只有两百多块,不好意思的说道:“龙哥,我换两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