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麻子的刀锋距离乐俊的手臂只有三寸的距离的时候,一道金光射出,那光球将乐俊整个人罩在其中,王麻子的刀锋劈到光球上,“嗡……“的一声,九环大刀被崩了出去,刀一脱手,王麻子几个踉跄,仰面躺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护体金光,让乐俊也始料未及。
躺在地上的王麻子大喊:“小子,你这又是什么妖术!”
“这不是妖术,这小子身上还有宝物!“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突然出现。顺着声音望去,一个黑衣蒙面人正跨过门槛走进来,此人身材高挑,并不是矿洞里的黑衣老者。
说老者老者就到,黑衣老者司马腾紧跟在蒙面人身后。
“小子,咱们又见面了!”司马腾进来,那匪徒赶紧将恶魔之刺呈到司马腾手中。
司马腾手握恶魔之刺,哈哈大笑:“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你这个小偷!”司马腾恶狠狠的盯着乐俊。
“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们跟官府勾结干的那些事,够灭你们九族的!”乐俊毫不示弱。
“哈哈!灭我九族?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死活吧,小子!”
架吵的差不多了。司马腾问旁边的黑衣蒙面人道:“大师,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宝贝?”
“金光护体,刀枪不入,此乃极品宝物,搜他身便知!”黑衣蒙面人答道。
司马腾挥手示意匪徒们给乐俊搜身,匪徒们迟疑不前,司马腾气的哇哇叫。
黑衣蒙面人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小子不简单,让我先用法术将他禁锢住,你再命人搜身不迟。”
黑衣蒙面人嘴角泛起一丝奸笑,一团紫色的电网从他手里发出,将乐俊和王妈妈网住,成百上千的电弧在二人身上乱窜,乐俊和王妈妈痛苦不堪。
“小子,如果你不想那老太婆现在就死的话,就把她放开。”黑衣蒙面人说道。
乐俊一把将王妈妈推出几尺远,王妈妈身上的电弧立即转移到乐俊身上,王妈妈解除了痛苦,乐俊身上的痛苦则倍增。
“小子,如果你不想再受这些皮肉之苦的话,你就老老实实的把宝物交出来!”司马腾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吼道。
虽然此时有成百上千的电弧在乐俊身上乱窜,乐俊痛苦不堪,可他的脑子里还是有意识的,他想不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宝物。难道是那块金疙瘩,上午的时候闪电灵猫交给自己的那块金块?
司马腾眼看着乐俊在地上翻滚,估摸着他应该失去反抗能力了,遂示意匪徒们上前搜身,匪徒们还是不敢上前。
司马腾挥舞着大刀,大喊:“给我上,谁敢后退我宰了他!”
匪徒们又往前挪了几步,还是没有人敢碰乐俊。
“搜到宝贝的赏银一百两!”司马腾挥舞着大刀,继续喊道。
一名胆大的匪徒,冲上前去,在乐俊身上一顿乱摸,匪徒摸到了那金疙瘩,高举着跑到司马腾面前,司马腾一把夺过金疙瘩,顺手将一锭百两大银子拍在他手上。
宝贝已经找到,蒙面黑衣人收起魔法,乐俊爬在地上喘着粗气,整个人都虚脱,汗如雨下。
旧恨未了又增新仇,王麻子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捡起九环大刀,提刀就朝乐俊的脑袋砍过去,乐俊已无力反抗,闭眼等死。突然,一个人朝乐俊扑了上去,王麻子的大刀深深的嵌入这人的后背,乐俊睁开眼睛,这人竟是王妈妈。
王麻子等人见状,拔腿就跑,霎时间,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乐俊和奄奄一息的王妈妈。
乐俊抱起王妈妈,哭喊声响彻山谷。
乐俊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王妈妈,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王妈妈的脸上却很平静,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把一件蓝布包裹着的东西出来,要交给乐俊,可她那苍老的手已经没了气力,嘴角叨念着什么,乐俊听不清,乐俊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王妈妈整个人瘫倒在乐俊身上。
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声在山谷间回荡。
残阳如血,那血色染红了整个山谷,乐俊背驮着王妈妈的遗体,一步一瘸的走出木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机械的挪着步。
当司空浩和司空月如找到乐俊的时候,乐俊已经驮着王妈妈的遗体走出了很远。月如看到满身是血的乐俊,看到已经没了气的王妈妈,嚎啕大哭起来,司空浩也不住地摇摇头,老泪纵横。
乐俊并没有把王妈妈背回粮富县城,他将王妈妈的遗体送到了李老头的农庄。在他看来,把王妈妈接到城里享清福本来就是个错误,如果没有把她老人家接到城里,她就不会被贼人绑架,她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李老头的农庄才是王妈妈过得最开心的地方,就让她在这里长眠吧。
乐俊徒手在大树下挖坑,手都破了,鲜血直流。
任凭一旁的司空月如怎么劝说,乐俊都是徒手挖,一直挖,手都挖烂了。
司空浩一把抱住乐俊,希望他停止这种自残的挖掘。这一下午来,乐俊都被恐惧、无助、死亡、哀伤所折磨着。此时有一个温暖的肩膀给自己,让他那颗被寒冰冻了几尺厚的心,开始感觉到温暖,寒冰开始剥落。司空月如从背后抱住了乐俊,三人哭成一团。
夜已深,漆驭仍不见乐俊回来,急得在院子里直打转。李老头并无大碍,休息了一会,喝了点水,他说了一句话:“明天把我送回去吧。”
漆驭点点头。
已近午夜,司空月如耐心的给乐俊清洗着手指上的伤口,上药,司空浩则靠在一旁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司空浩和司空月如还在沉睡中,乐俊已赶往附近集市,准备着操办王妈妈的后事。
漆驭拗不过李老头,只好一大早就雇了马车把他送回城西的农庄,漆驭得知王妈妈已过世,哭的天昏地暗,李老头却很平静。
这一天,乐俊和漆驭都忙着操办王妈妈的后事,司空浩则赶回司空府,司空月如本来要陪晴如参加今天的采荟节的,因为事发突然,决定留下来陪兄弟俩。
再说,晴如这边,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一个人,月如,乐俊,漆驭没一个露面的,不知道为何,只能生闷气。
采荟节如期举办,粮富县和周边地区的豪门贵族子弟都聚集于此。司空晴如有些失望,有些不解,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她还是来到了会场。
这采荟节在一处风景秀丽之处举办,来参会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人人都身着华衣丽裳,由一到多名下人陪同。
晴如翻来覆去的玩弄着手里的香囊,这香囊是她特意为今天的采荟节准备的信物,能够得到此信物的公子少爷便可上司空府提亲。
香囊在她手里转来转去,而她的眼神却不放在香囊上,她不停地左顾右盼,貌似在等人。
司马策陪同司马宇一起来参会,司马策观察了很久,一直怂恿着司马宇邀请司空晴如。
司空家族是远近最大的门族,司空晴如又美若天仙,能够有底气接触司空晴如的不多,整个居然把司空晴如晾在那里,无人敢高攀。
司空晴如的心思不在这才荟节,月如,乐俊,漆驭三人都没有来,而且没有任何信息,她觉得应该事出有因,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宇硬着头皮来到晴如的座前,司马策先作自我介绍:“晴如姑娘,这是我们司马府的三公子,司马宇。”
晴如对司马宇礼貌性的点头示意。
“晴如姑娘,可否邀请你走走呢?”司马宇终于说出了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的话。
晴如嘴角微微一笑,欣然答应,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二人沿着池塘边花丛小径散步,一众下人远远的在后面跟着,晴如左顾右盼的,并没有正眼看司马宇,司马宇则一直盯着晴如,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晴如姑娘,你是在等人吗?”司马宇终于忍不住问道。
“对呀,他们答应我今天要来的,怎么都不来呢,奇怪!”
“请问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吗?”
“不是,是我的朋友。”
“我想,能与晴如姑娘交朋友的,应该非富即贵。”
晴如瞧了司马宇一眼,笑笑的摇摇头,独自快步往前走。
司马宇一直盯着晴如手上的香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跟晴如交换信物呢?按照规矩,只有交换了信物,才能上门提亲。
司马宇追上两步,说道:“晴如姑娘,你手上的香囊甚是精致。”
晴如瞧了瞧手上的香囊,微微一笑,拽在手里,继续往前走。
司马宇掏出已经准备多时的玉佩,在晴如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是我们司马家祖传的美玉,源自新疆河田,传了十多世了……”
晴如瞟了玉佩一眼,说道:“这么珍贵呐,那你可要收好了。”
司马宇发现跟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背道而驰,晴如都没仔细看一眼这块玉佩。
晴如在前,司马宇在后紧追,不多时,二人已经绕湖一圈。
晴如站定:“司马公子,那么,告辞了。”说完,晴如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司马宇和司马策面面相觑。
这司空晴如根本就没把司马宇放在心里,只是礼貌性的逢场作戏罢了。
这司空家的大小姐岂是轻易能搞到手的,司马策看出来司马宇的失望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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