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程泽开口了：“我爸出事那天之后，程氏企业就遭到了攻击。情况很糟糕。”

只是用很简洁平淡的话语，但是程慕晚却知道这句话背后承受的代价。

“谁做的？为什么不来找我，至少……”

“让顾槿木帮忙？”程泽淡淡的笑了，他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笑容中带着温和：“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帮我？你刚来的那一天，是我从静思养母手里将你抱过来的，这件事情，他在做决定的时候，就告诉了我。”

程权最开始就告诉程泽让他用自己的女儿去交换她？

她实在想象不到，程泽为什么会答应。

“很困惑我为什么会答应，并且瞒着曼然？”程泽又笑了：“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也知道父亲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不能有人反驳。而且都是别人的女儿，哪一个姓程对我没有差别。”

程慕晚惊讶，都是别人的女儿？

所以……程静思……

程泽就像是一个讲述故事的人，慢慢的讲述着二十年前他们之间发生的各种爱恨情仇。

在莫曼然遇到程泽之前，有一个初恋男友，她很爱那个男人，甚至可以为了那个男人放弃自己的梦想，但是那个男人最后娶了一个有钱的女人抛弃了她。

莫曼然也是程泽的初恋，他在等她，默默的捧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本以为自己等到了两个人的幸福，却在结婚后两天发现了莫曼然怀孕了。

他是个传统的男人，甚至性格中有几分程首长的倔强和坚持。他在结婚前没有碰过莫曼然，这无疑是晴天霹雳，让他感觉到无力，可是爱惨了一个女人，等了、追了她这么久，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他在等她主动说明。

等来的却是莫曼然制造的假的怀孕记录。

而他对莫曼然的爱也随着孩子的降生，而荡然无存，在那一天慕家出现了危机，需要程权的帮助，程权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程泽的时候，程泽没有犹豫，就将程静思换了出去。

可是，孩子出生了，莫曼然的戏路变窄了，她的事业受到了阻碍，而他也没有再去帮莫曼然扫清阻碍，慢慢的，莫曼然觉得是这个孩子耽误了自己，讨厌了程慕晚，直到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天，她就疯狂闹，希望他们因为换孩子的事情对她产生怜惜而帮她清扫障碍。

可是程权和程泽都选择沉默，并且在莫曼然多次试图想要杀了程慕晚之后，将莫曼然送进了精神病院。

可怜的是，莫曼然始终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知道她所有的事情，还天真的以为他爱惨了她，可以为她做任何的事情，就连在精神病院陪伴的十几年，在莫曼然的眼里看是温情。

而程泽看莫曼然则是一出痛快的戏码。

他的人生，他对爱情的渴望，被莫曼然践踏的渣都不剩。

而她却还想要让他死心塌地？

程慕晚顿了顿，眼前的男人果然城府之深。

但不管怎么样，他不信莫曼然，那么就说明他能够站在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