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琼的注意力被严涛吸引过去,她看向孟北野的手,发现这家伙手背被擦伤了一大块地方,还隐隐的渗出了血迹。
这只手,是刚才护着她头的那只。
池琼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正茫然盯着手的孟北野,主动道:“去医务室清洗一下吧,这个季节伤口容易感染。”
严涛忙点头,倒是孟北野忽然把手藏在了身后:“一点小伤,不用去医务室。”
“去吧,毕竟你也是为了护着我才擦伤的,你不去我心里过意不去。”
这应该也是池琼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和孟北野说话,严涛有些不习惯,但更不习惯现在的孟北野。
从他买水回来后,这两人之间就有些不对。
现在竟然听池琼说野哥护着她?野哥怎么护着她了?他们怎么了?
严涛还想八卦一下呢,谁知道孟北野在听到池琼的话后,竟然乖乖点了头:“也行。”
于是严涛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离开操场往医务室走去,他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抱起篮球跟着跑了上去。
校医室的老师正在午睡,听到有动静,起身看了眼后拿了一瓶双氧水和棉签递给池琼:“擦破了点皮,你帮他清洗一下,然后这边有创可贴,贴上就行。”
老师说完后又去里面睡觉了,池琼和孟北野对视一眼,一个拿起了棉签,一个伸出了手。
手背上的伤的确看起来不太严重,但疼却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用双氧水清洗的时候,就更疼了。
池琼的动作很轻,但孟北野还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龇牙咧嘴。只是池琼一抬头,他立马就恢复正经的神色。
池琼问他疼不疼时,他还很平静的摇头:“不疼,一点小伤而已。”
用棉签清洗过后,池琼正想给孟北野贴创可贴,谁料严涛从旁边递来纱布道:“拿这个缠上,伤这么严重,一个创可贴没什么用!”
池琼见孟北野没反对,找了阿司匹林倒了点粉末上去后,拿绷带把手缠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还在手心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处理完毕后,池琼把东西都放回原位,然后出了校医室。
在路上,严涛八卦的问池琼:“你家里有人是医生吗?我看你包扎什么的,很熟练呀!”
池琼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连语气都淡了几分:“没有,只是以前经常受伤。”
在末世,受伤和死亡都是家常便饭。
包扎伤口基本上是池琼每日的功课,那时候帮哥哥以及人类兄弟包扎倒没什么,池琼最害怕的是,那些前一秒还在你面前谈笑风生的熟人,突然就这么死去,而他们连拯救的机会都没有。
那种场景,才最是让人奔溃和绝望的。
察觉到池琼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孟北野以为她想起了在池家经常受欺负的事,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疼惜。
望着池琼垂下去的眸子以及干净的侧脸,孟北野突然出声道:“放心吧,以后有我孟北野在,没人敢欺负你。”
池琼茫然抬头,严涛则是在一旁惊讶道:“不是吧野哥,你真要认池琼当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