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两章内容是没有替换成正确的,实不相瞒造成这样的原因是作者君想逼一下龟速的自己多写些稿子,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并不能写得多……
以后老老实实每天四千。
然后就历史遗留问题欠着了,争取每天多写几百字补回来,肯定不会白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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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你便不会知道我陆成欢的厉害!”
陆成欢用狠了力气的掐在陆成婉的身上,口中还喋喋不休的咒骂,“庶女就该有庶女的样子,一副不情愿的眼神给谁看,嫡庶有别你不懂规矩吗?”
嫡庶尊卑从古至今。
虽然皇上好色,对秀女的资格选拔要求大大降低,无非门第身份,只需样貌端正,身形玲珑即可。
可更古铄今的事情,怎可说改就改,身份低的秀女,即便是中选,在宫中的位分也不会太高,只有微乎其微的个别几个美女,有着极好的运气,等虏获帝王真心,母仪天下或一统后宫……
看着陆成婉这柔柔弱弱的样子,陆成欢的心中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装模作样的给谁看,这还没有遇到皇上呢,就贱成了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在皇上的面前,指不定又怎么狐媚子呢。
对于这种有心计的贱人,还是越早除掉的越好,以免将来在自己的面前碍眼,还会挡着自己的路!
章知秋目光晶亮,显然对于这种欺负人还不用自己作恶出头的事情很感兴趣,二话不说的便上前帮忙陆成欢按着陆成婉,“就是,既然是庶女,又一直称病,何不始终如一的待在家中好好养病,反倒来宫中选秀,不是不怀好意还能是什么!”
章知秋语气霸道,姣好的面容下表情更是十分强势。
她的父亲乃是上郡太守,正三品的官职,近几年来颇为新帝宠幸,又因为是家中独女的缘故,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中含着糖罐儿长大的,本就看不起庶女,何况还是别有用心的庶女!
“扒了她的衣裳,看她还怎么出去勾搭别人!”章知秋兴致勃勃的提议道,陆成欢和
章知秋和另外身边的秀女跟着陆成欢一起,下手也是暗狠着来的,疼的陆成婉哽咽啜泣出声。
可陆成萱收拾东西的手却是一顿,目光狐疑的看着陆成欢身边的那位浅粉色宫装女子。
章姐姐……
章回春?章家的千金?
实在不是陆成萱想的太多,而是这个姓氏本就在大周不多见,而四品官职以上的章氏人家,就更少之又少,尤其还是陈抚宁才同她说了不久有关宁家冤案的事情,当时告发宁家眸底的,正是这个章回春所为,便让陆成萱波澜不惊的眸子目光出现了涟漪。
若真的是章家的女儿,那她就不能轻易袖手旁观了。
“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陆成婉蓄满泪水的眸子中满是惶恐和哀求,身体更是被折磨的半跪在地上,匍匐哽咽。
这种耻辱原本在陆家就曾有过的,如今在宫中陆成欢不但没有半分的顾忌,反而还连同外人一起来羞辱她。
其实原本陆成婉的身子没有这么弱的,张氏体弱并没有传给她,这么多年她不过是心病在作祟,每每见到陆成欢都会越发的眼中,她是想努力的克服这心中的恐惧,好好的生活下去的,可是这才刚开始,陆成欢便又来了……
半跪在地上的陆成婉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床边却响起了一道清润的女子声音,“够了吧。”
“就算是找茬也该适可而止。”
陆成萱竟然放下了手中的动作上前来到了陆成婉的面前,抬手挡住了陆成欢的手腕,拉扯着陆成婉。
陆成婉蜷缩在床上,低垂着眸子,眼泪却是吧嗒吧嗒的落在被子上。
陆成萱眉心微蹙,将晚膳送过来的鸡蛋放在了她的床边,“如果想要在宫里生活下去,最好用鸡蛋将身上的瘀青敷好,如果觉得这样就接受不了了,那明天就和尚宫大人申请重病离宫,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不然拖到以后,就算是你想反悔也来不及。”
陆成萱隔着镂空雕花窗桕,望着四方天边
陆成雪更是径自的向着陆成萱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眼神收回,转而换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五姐姐。”
甜甜的声音好像是软糯的汤圆一般,那样漆黑的一双眸子眼神清澈,若是不知道情况的,定然会被陆成雪这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给迷惑住了。
同样都是赵祗云所生,但陆成雪和陆成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陆成欢人前人后都是张扬跋扈不讲道理的模样到还好办,这陆成雪明显就要精明了。
人后同样心思阴毒喜欢比较,可人前,她便伪装成如此亲和无害的模样。
曾经陆成萱就被陆成雪这样的表情态度欺骗的很惨。
当时陆成萱随着俞氏刚刚进府,那时候的她对于陆家所有的东西都很陌生。
她也曾哭过喊过恳求过俞氏,不要来陆家,她们母女两人原本的生活就很好了,可是一向慈爱的俞氏却变得冷漠严厉,声称倘若陆成萱不乖乖听话,那便将她送出陆家,再也不见面。
哦对了,曾经的陆成萱不叫这个名字,她只记得自己叫明萱,姓氏就不记得了。
小孩子皆是将母亲看成了全部,一听闻俞氏说要不要自己,陆成萱被吓坏了,哪敢还再多言语,只能乖乖听话。
她虽懂得不多,但小孩子都是格外敏感的,对于俞氏的疏离,陆家人的冷眼她都能很清楚的分辨,在所有人都孤立她的时候,陆成雪就是用这样一番甜甜的笑容,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她以为陆成雪是陆家中唯一善良的好人,对于她也信任不已,不想陆成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玩物,先一步步的让她打开心扉,然后再狠狠的捉弄嘲讽她。
那种捧到云端然后再摔在尘埃里面的感觉,陆成萱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
陆成雪眼眸寒光乍起,声音幽幽的说道,“即便是你运气好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你依旧是仰仗我陆家的继女庶女,依旧是我陆成雪的奴才。”
“我就算是戏弄你,欺骗你又怎么了?”
陆成萱红唇微扬,说出来的每句话都那么残忍,却又,理直气壮。
“戏弄你是你的福气,能让本小姐看上戏弄浪费时间,也不算委屈了你。”
“谁叫你天生命贱,活该生来就是泥里最卑贱的尘埃,而我却是高高在上的牡丹,要怪,不能怪我冷漠无情,只能怪你不会投胎,没能选了个好出身,否则今时今日,踩在头上的,就是你不是我了。”
“哈哈哈哈……”
陆成萱眉心紧皱,眸底一片悲哀的眼神看着陆成雪。
“你是疯了。”
陆成雪的眼底笑意不见,目光凶狠的看着陆成萱,“是,我的确是疯了!”
“在这宫中想要活下去,不疯行吗?”
“能行吗?”
泪水从眼眶中话落,陆成雪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成萱,“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命。”
“一路有着大周两位权臣替你保驾护航,你才能如此的官运亨通啊陆成萱!”
陆成萱轻笑出声,看着陆成雪的眼神也是无尽悲凉。
“你错了。”
“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并非是我好命。”
她命好?
她若命好,便不会落得全家满门抄斩,亲人惨死的下场。
她若好命就不会痛失孩子,痛失挚爱心灰意冷的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若好命更不会重生一次还要如此卑微的身份。
“更不是因为其他人在背后的保驾护航。”
“你的这些所谓,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陆成雪,输了就是输了,你如此安慰自己,就真的会心中痛快吗?”
“不会。”
她能有走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她仔细小心,光明磊落。
“你输的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
“陆成欢性格鲁莽,脾气刁蛮,可她心中却将你看的最重要,是你为了一己之私,亲手将她推远。”
“赵祗云心胸狭窄,手段极端,可她也是将你视若珍宝,你却为了自己自保,亲手指责你的生母。”
“还有湘嫔,皇后……”
陆成萱声音平静,态度平缓,可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个字无疑是在陆成雪的心中插了一把刀。
瞬间滴血。
陆成萱眼眸凌厉,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祗令。
“凭我的陆成萱这三个字,我打了就是打了,用得着和任何人解释?”
今日的陆成萱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陆家没身份没仰仗的继女,只能小心翼翼的活下,生怕行差踏错而丧命。
可是现在的陆成萱,却是堂堂大周正六品女官。
她想要对付一个犯了错的妃嫔,是的确不需要解释和辩解的。
打了就是打了,用不着赵祗令在这里假惺惺。
“赵大人若眼盲心瞎不要紧,那就不要在这里假装老好人,到头来只会落得两面不是人的境地,成萱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陆成雪梨花带雨的看着赵祗令,“舅舅……”
赵祗令抿唇,却周身气势低的厉害。
陆成雪止住了哭意,
“六姑娘算计过我一次,姨娘羞辱过我一次,我也反坑过六姑娘,若姨娘不介意,我们就当扯平。”
陆成灏是重生的,前世他是将军,乔慧是被送去服侍他的妓女,可是却爱陆成灏爱的痴狂。
陆成灏小时候很是乖巧听话,只是偶然见到赵祗云和其他人偷情之后开始性情大变,玩世不恭,正在他悲伤难过的时候,是陆成萱在一旁安慰他照顾她。
“可能我们的母亲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如此吧。”
陆成灏深深的爱上陆成萱,
今世重生在军营,提前回来也正是想要见陆成萱,不想陆成萱却被害死了。
陆成萱只觉得,温热的眼泪挡住了她视线,陆成萱努力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哥。”
一句哥。
已经是将她和陆成灏的关系定格。
最亲的人,同时也是再无可能的人。
陆成灏低低的笑了出来,高高扬起下巴,没有让陆成萱看见他那微红的眼眶。
陆成灏霸道的将陆成萱抱在怀中,微微带着胡渣的下巴放在陆成萱的额头上。
只是片刻,这温暖的怀抱便骤然松开,陆成灏走的决绝,头也不回。
陆成萱抿唇,只觉得鼻尖酸涩。
走在青玉台阶上的身影一顿,陆成灏声音沙哑,“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哪怕是做我的妹妹,可也不能白白成了我的人情,一句哥就想这么把我打发了,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陆成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陆成萱抬头,夜色漆黑,巨大的天空好像是一道黑幕一般,只留下繁星点点垂挂在天际。
“对不起。”
她知道这句话是最没用的,却也只能给陆成灏这三个字,至于别的……她实在是给不起了。
原先陆成萱还在疑惑,凭借陆成欢这番心智,即便是想要陷害她,也断然想不到用红豆糕令她出疹丧失参选的机会,也不是陆成雪出手,陆成雪动手绝不会这么避重就轻。
现在,陆成萱明白了。
原来背后还有陆成灏的帮忙。
他一直都不想让自己深入后宫这泥潭之中,在发现阻止不了之后,抛开军纪战功,毅然决然的入宫做侍卫,皆是为了守护在自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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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人的锐气是与生俱来怎么也磨灭不掉的,它只会因为生活的困难而隐匿,却不是彻底消失,到了关键的时刻还会被激发出来,并且会比从前的感情更加强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自始自终,宁绾都不曾改变过,哪怕她换了身份,换了容貌,骨子里,留的还是那个宁折不弯的宁家大小姐的骄傲!
当年她心灰意冷一心赴死,到如今成为陆家庶女的三年蛰伏,宁绾始终是宁绾,骨子里的好强。
陆成萱咬着牙,脸色苍白,额头上也冒着吸汗疼的厉害,却倔强的推开了赵祗令。
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兽,清澈如水的一双眸子中涌动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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