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听到这事,一拍脑门说道:“是是是,你们瞧我咋把这事忘了,前段时间,咱们市要举行英语比赛,说是现在政策变了,外面急需会英语的,英语又是咱们学校的短板,领导正在为这事着急,两个尖子班,找不到一个,说不定可以举荐他去试试。”
刘思洲诧异,他们班的?
没听说他们班谁的英语好?
英语不太重要,同学们注重数理化,所以他没在意过这事,难道他们班真的出现这么一个宝?
“张老师,徐老师,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这是谁的吗?”刘思洲问。
两人齐齐的摇头,虽然他们给学校几个班上英语课,但几乎作业都是他们写啥,学生跟着写什么,英语语法和词汇用法,他们有的还没搞明白,哪有这么厉害的学生呢?
张老师稀奇说道:“我们那两个尖子班,不会出现一个英语这么好的,就连全校第一的周默峯也没有,你们看这个学生的英语水平,不管是从基础,还是词汇量,语法,都要超出所有同学,包括我一大截,所以我建议,尽快找到他,最好教一教我也行!”
老师们都知道,张老师的性子自来高傲,眼中只认别人比他强的,能让他夸口的学生,全校不出十个,但是全校英语水平就属他最高!
能让他开口这么说,说明这张纸的主人,英语有多好,单凭这半篇看不懂的理论知识,便让他信服,真是不简单。
学校出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学生,是他们老师的福音,更是学校的光荣。
刘思洲略一思忖,片刻,他斩钉截铁说道:“好,张老师,既然是我们班会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学生,作为班主任的我,一定帮你找到!”说罢,他犹豫了一会儿,担心道:“张老师,若是我们班学生那肯定最好不过,但不是呢?只是凭着这张纸上写的一个班级,也不一定,这样你也在全校英语不错的学生中寻找,不出半天,我相信,只要在咱们学校,就一定能找到!”
其他老师一听,情绪立马被调动起来,纷纷说着好好,在他们满脸荣光的脸上,甚至能看到校长当面夸赞时的激动。
张老师嗯了声,点头,“说的不错!那我们就一起去找,这样的学生真是不多得,咱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几个老师一听,笑的更有力量。
冯家村。
一处青砖瓦房的堂屋里,八仙桌的两边坐着年纪四五十岁的男人。
其中一个戴着银灰的眼镜,嘴角微微抿着,神情阴沉,只是坐着仍是刚来的模样,一手搭在八仙桌一侧,看着持重稳健。
他的眼睛轻扫过两边站着的人,眉头深皱。
自从坐在这里,他就没说过话,冷眼看着几个闹事的乡邻。
屋子里气愤凝重,他不说话,便没人敢吭声,他们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男人不咸不淡的问句:“都打完了?不接着骂了?”
说的几个人把头压得低低的。
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大,他捶着桌子大声道:“都是姓冯,你听你们骂的都是啥话,八辈,十八辈,一个比一个有种,躺在棺材板下的老祖宗都要气的坐起来!”
村西头的老树家媳妇张春红气嘟嘟的说道:“书记,琼儿爸不也是听了大伙的吩咐,老阔哥他家的房子的确碍事,早拆晚拆都要拆,只不过把这事提前了,再说,老阔哥他都死了这么多年,留着那房子干啥啊?”
张春红说话阴阳怪气,瞟着白眼,说完还不忘往冯德民那儿看了眼,心里冷哼,一根独苗也认了别人当爹,空留着那房子给谁养老?
冯德民一听,脸上气红了,他这辈子最忌讳别人提及他大哥的死,尤其还是这么的冷嘲热讽,他倏地站起来,指着张春红大口喘着气:“你……你……”
他性子直,听到这话,气的恨不得跑上去朝她脸上扇几巴掌,只是身旁两边有人拉着他,让他动也动不了。
冯书记气的瞪眼,但见冯德民气的又想动手,他立马指着张春红大声吵道:“张春红你当我不知道你啥心思?早拆晚拆也轮不到你们家动手,你们伸出头掺和这事干啥?还提老阔哥,那是你能提的?不懂事就回家去,别在这找事!”他说完张春红,又转脸看向冯德树等人,指着他们骂道:“还有你们几个,成天不惹事浑身痒痒是咋?来来说哪地方,我帮你们挠挠,……今天这事,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们真要闹出什么事,就彻底害了德亮,你们知不知道?”
冯德树站在一旁低着头,羞红着脸:“书记,这事我们也没有遮遮掩掩,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拆,冯冉那丫头既然能当面陷害建福,那我们也没必要继续顾及叔侄情。”
冯书记冯德奎冷笑一声:“哦,人家不回来,你们几个就想着阴招逼人家,一群长辈合适吗?这冯家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冯德树红着脸反驳:“书记,蕊蕊是她姐,我们都是她的亲人,她做事时想过我们吗?如今我们这一脉就建福一个独苗,蕊蕊有了他的孩子,还不能结婚,你听听外面人都是咋说的,难道你让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着孩子没名没姓的生出来?”
冯德树几句话说到几个人心里,就连冯德民也低下头,不再吱声。
这事要说顾全大局,他们做的没错,可也不能毁了大哥的房子。
刘秀荣也暗暗抹泪,想着自己的女儿,现在有家不能回,还要受到那么多人的流言蜚语,凭白的受人挤兑,心里极为难过,哪家的女儿不想清清白白的嫁人,哪家的女儿不想风风光光的出嫁,可是为啥是她的女儿,受了这么多苦?
“书记,既然你今天来了,就帮帮建福和冯蕊,建福妈已经去县里带她回来,说到底这事也是她的错,要不是她从中搅和蕊蕊和建福两人,也不会有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