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同学的笑脸刚展露出来,还没咧开嘴,听到声音,嘴边的笑容渐渐僵了。
不过什么?
同学们耐心等着。
薛驰彦扫视一周,笑着道“不过,只要她肯愿意,薛教授的学生位置,一直会为她留着……”
什,什么?
什么?什么?
只要她愿意?
不仅同学们惊愕,连张老师和年级主任也狠狠的吃了一惊。
她,她愿意?
为她留着……
脸上最难看的莫过于冯建福和宋恒两人,面如死灰的瞪大眼看着两人。
是真的,是真的!
……
“快让让,让让……”冯建兵喊道,一面从校外飞奔追着前面一人“默峯,你慢点跑,人就在学校走不了,慢点!”
早上还闹着不想来学校,这会听到有人疑似,飞奔了往学校跑,快把他跑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能跑,快累死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动了,默峯,你自己先上去!”冯建兵再也迈不动脚,干脆靠在墙边上歇息。
从医院一直跑到学校没停过,他坐在台阶上大口喘着气。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冯建兵抬头看去,只见冯冉和一个高大时髦的俊男走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冷声道“管你什么事?”说着话随即打量了她身旁男孩一眼“现在真是厉害了,跟外面的人开始接触了,就知道你不闯祸浑身都痒痒!”
冯冉不怒反笑“你有闲空管我,还不如劝着三叔三婶让我搬家,省的一天到晚看见你这张讨厌的脸!”
冯建兵气的直接站起来,看着冯冉来到他跟前,翻着眼走过去。
他气的喊道“谁管你,谁要管你,要不是你现在……你现在……”住在我家。
后面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他结结巴巴吼道“你放心,我晚上回去就说,让你赶紧离开,最好一辈子别来我家!”
冯冉已经走远,但也听清楚他的话,嘴角瞥着微笑。
他能说动三叔三婶最好,说不动也能表示他的决心,让三叔三婶清楚,她搬走对于他们家是好事。
“你很喜欢和别人吵架?”身边的薛驰彦问道。
冯冉凝眉看他“你看我很闲吗?”
薛驰彦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他好像对你有敌意。”
“你们两个不是半斤和八两?说的好像你对我很友好似的!”冯冉冷笑道。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学校大门口,正往车的方向走去。
薛驰彦低头笑了笑“我们是志同道合,一致抗敌,誓要打倒某人!”
冯冉瞥了瞥嘴,小声回道“我看是狼狈为奸还差不多!”
薛驰彦脸上的笑容顷刻收了。
他刚才帮了她,怎么出了门,就将枪口对准自己?
“忘恩负义!”说着他拉开车门,低头进入车里。
冯冉也不客气,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刚发动,学校教学楼的门口,匆匆跑来一人,边跑边朝他们挥手,示意车子别走。
薛驰彦停下发动车子,诧异问“那个人好像是找你的……”
冯冉听着扭头看去,只见周默峯朝他们跑来,也不知道是腿软还是怎么的,跑的速度并没有多快。
想起冯建兵,他和冯建兵的关系不一般,指不定他们又想说什么。
她扭过头说道“走吧,别管他们!”
薛驰彦嘴角咧开笑“看来又一个志气相投的人,没想到你在学校树这么多敌人?”
冯冉冷笑讥道“你们三个最多是臭气相投,和志气两字,没关系!”
薛驰彦笑容僵了,她的嘴巴真是不饶人,一点也不可爱。
车子发动了,看着她额前的刘海,怎么觉得那么柔顺。
周默峯奋进全身力气跑过来,眼看着汽车从他眼前驶过,而他却追不上。
他拄着腿大口喘气,目光紧紧的盯着车子远去的方向。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竟然是你!竟然是你!”他在心里默念着。
车子最后留下一尾烟尘,代表车子出现过。
周默峯站直了身子,依旧盯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心里的迫切和渴望只有增没有减,他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差一点就要见到,就差一步!
而他却无能为力看着她从眼前溜走。
想到那天晚上,他和冯建兵对她的冷言冷语,心里非常后悔。
他怎么那么笨,全校的人都查过,唯有她,唯有她啊,而且那晚她也在医院出现过,他怎么会听了那小子的话,错过了?
在自责与急切复杂的情绪中,周默峯收回了视线,他看向身后追上来的男孩,曾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可是却是一直在阻拦他找到真相的人。
见他气喘吁吁,他指着车子的方向,一摊手“走了,还是没见到!”
冯建兵摁着肚子,皱眉问“看到是谁了吗?”
周默峯摇头,随即说道“他们说,是你妹妹,冯冉!”
冯建兵僵僵的笑了“怎么可能呢?她刚刚是和一个大男孩出……”
想到这儿,他停了嘴边的话。
不对,刚刚他只是瞥了眼那个男孩,男孩穿的不俗,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他以为那是她妹妹在外面认识的同学……
一瞬间,他惊愕。
半晌,他说不出一句话,瞪大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周默峯。
“真,真是她?”冯建兵的声音有点发抖,带着不确信的问。
周默峯凄冷一笑“他们班的人,甚至是全校的同学现在都知道,她拒绝了薛教授当学生这事……”
只有他们最后一个才知道,是他们最早发现,现在却是他们最后才知道。
说完,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下只有冯建兵知道有多重。
冯建兵不可置信摇头否认“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呢?弄错了,他们弄错了,是他们想错了……”
倒数第一,小小年纪订婚,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从农村来的一个又懒又无知,不愿承认的妹妹,是她?
周默峯没再说话,抬着沉重的脚步往教学楼走去,他现在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任何人也拦不了的事。
留下冯建兵一人站在原地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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