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忠的话语。
秦隐也是皱起了眉头。
对于军中的安排,他并不是太过在意,也不怎么的插手,那是他知道黄忠等人会处理好,不需要他去担忧着什么。
但西方之人的失踪,却是让他感到有些头疼。
以前。
之所以留下着西方之人,一是,没有着什么的理由,将其斩杀;二是,其对于他来说,还有着一些价值,起码是一个合格的教师,可以让郭嘉等人去学习一下。
这样一来。
更不好过河拆桥,将其杀害。
也就让那西方之人,在长安村中居住下来,而西方之人也没有逃离的想法,安分的留在了长安村,还十分的听从着安排,接受着监视。
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西方之人的存在。
可他却是知道,西方之人,落在有心人手中的坏处,就算西方之地离中原甚远,还可能一去不回,但...。
而且,人可以肯定被带离了长安之地。
“如若猜想的不错,可能是左慈趁乱动的手,想要找回,却是十分困难了!”秦隐叹道,“此事先行放下,不需理会了,奉孝,国葬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郭嘉也是站起来,拱手道:“回公子,一切准备妥当,如今便是等待着陈留王赶回来。”
国葬!
那是为自绝身亡的汉献帝刘辩所准备的。
毕竟,他们对外公布的,可是杨彪谋害了刘辩,那国葬的事情,也是不能少的,虽然刘辩是做出了别的选择,但多年下来,还是十分的不错,起码没有给他们造成着什么的麻烦,除了这一次。
而刘辩都已经死去,长安的局势也已经控住,没有必要再去追究着什么。
更不用说,刘辩终归是陈留王刘协的兄长,就算是犯错了,也已经付出了代价,该有的待遇,还是需要有的,这也是给刘协一个交代。
他们可是准备扶刘协上位的。
不然,秦隐也不会让人前往并州,将刘协召回。
“如此甚好!”
秦隐点了点头。
他为刘辩举行着国葬,的确是为了给刘协一个交代,他可不想再出现着这样的情况,而且刘协也会明白。
同时能够趁机将刘协扶上帝位。
既然他不想坐上那一个位置,那还是需要有着人去坐的,刘协作为皇室之人,还是十分适合的存在。
名正言顺的。
想到这里,继续道:“按照着路程,今日之内,便能够赶到,此事等其回来,我亲自与之说明,并不会有着太多的意外。”
“如若没有着其余的事情,便先行退下,去处理着事情吧,想来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还是需要密切关注着中原各方的动静,不可不防!”
“诺!”
郭嘉等人也是拱手应下。
虽然他们稳定了长安的局势,还拿回了长安的掌控权,但刘辩死去,还是有着一定的麻烦的。
毕竟,如今中原可不是他们一家做主。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两日。
若是加上刘辩发起着动乱,那时间却是有着三四日了,消息想必也已经传到了他们的对手的耳中,如孙权、刘备等人。
这些人会有着什么的反应,也是他们需要防备的事情。
况且,因为刘辩发起的动乱,他们如今无法抽身离开着长安,荆州之地的情况虽然不是太过危急,却也已经与江东军打了起来,同样需要时刻关注着。
随即。
郭嘉等人一众人,也纷纷站起来,对着秦隐行了一礼,便迈开着步伐,向着大厅外走了出去。
他们也没有着什么的事情需要汇报。
而现在最为关键的事情,还是需要等到陈留王从并州赶回来,才可以继续进行。
其余的事情却是可以暂时压后。
虽然担忧着西方之人的事情,而这也是他们此次最为重要的汇报,但也知道秦隐所说的并没有错。
西方之人都已经被掳走,他们想要追,也不知从何追起,再怎么的担忧,也没有着用,只能先行放下,先处理着眼前所注重的事情,才是最为关键的。
等众人离去。
秦隐也是半眯着眼睛,右手搭在案几上,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案几。
从刘辩发起动乱的这一件事中,可是一环接着一环,就算是失败,都还留着足够的后手,那被掳走的西方之人,便是很好的证明。
而左慈本身就是一个烟雾弹。
在知道着刘辩拜了一个师傅时,他就已经暗中试探过,左慈却没有着任何的表现,更没有露出着什么不同的气息。
也就让他认为左慈如同南华老仙、于吉那般,想要谋划着国运。
正是因此。
就连他都被骗了过去,才会有着此次之祸。
而且,西方之人的消息也没有隐藏住。
要知道,西方之人出现,那只是在长安城中露了一下脸,就已经被他控制了起来,最后安排到了长安村中,所活动的范围也不广,没有着多少人知道。
而那时,他还让各处的影卫探寻中原中还有没有其余的西方之人,能秘密带回,就带回,不能带回,便直接处理掉。
但都没有着任何发现,就只有被他所掌控的一个西方之人而已。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笃...
秦隐敲打着案几的食指也是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没有继续想下去,直接站了起来,便准备离去。
他还需要赶回长安村。
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着什么的作用,无法改变着西方之人被掳走的事情。
如其在担忧着,还不如先看看会如何。
兵来土挡,将来水淹。
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更何况,西方之地离中原甚远,就算西方之人被掳走,想要借着西方之人有着什么的作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也可以说是一件不好不坏的事情。
当然,有所防备,还是需要有的,面对的可是那人,不小心一点,可是很容易前功尽弃,再一次失去着一切。
就在秦隐站起来,准备离去的时候。
一名相国府的护卫跑了进来,拱手道:“报,陈留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