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方莫一点都不在乎。
他似乎早就发现了一般，盯着冲过来的谢明远，他只是随便的抬了抬腿，便躲避了过去：“力量不错，不过这速度还差那么一点。当然，你现在全面都是不怎么行的。”
“老大确实厉害，但是我也不是白给的，小心了，这一下我准备砸你的脑袋！”谢明远提醒了一句，接着便伸出拳头狠狠地砸了下来：“老大，快闪！”
“闪？”方莫愣了愣，然后呵呵一笑道：“为什么要闪？”
谢明远的拳头上，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力量，似乎要突破手臂延伸出来。
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道：“老大，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失控了，您如果不躲避……”
“呵呵，我知道啊，你这家伙我了解的很，还不至于对我出手。”方莫依旧淡然。
但是下一刻。
他眼神里却稍稍严肃了一些：“这一拳，厉害了，居然还能继续的加力量，不错，不错，不过这对于你的身体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负荷啊。”
说到这句话的同时，他叹息了一声，接着开口道：“看来，我就只能是将你给打趴下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不该做的。或者说，让你适应适应力量，以及这近乎恶魔一般的意志。”
这一点。
他倒是没有想到。
或者说，之前其实是有一点类似的想法的。
毕竟方莫自己之前都失控过一次。
但是他觉得，哪怕是失控了，自己也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就没有怎么当回事。
然而现在，当谢明远的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狰狞残暴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种反噬很可怕。
这时候的他，才明白了叶倾城当初做的一切，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不说别的。
光是让他能够应对一切的事情，就已经很是了不得了。
“接下来，我会让你稍稍地睡上那么一觉，然后我会让杨搏和陈玉玄来研究你，没意见吧？”方莫此时，拳头在刚刚抬了起来。
可是下一刻。
就在谢明远觉得自己躲不过去，可能要伤到老大的时候……
平平无奇的一拳，变了。
变得炙热了起来。
而且光芒大盛，似乎里面夹杂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老大，你这么可怕的吗？为什么之前不说啊！”谢明远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但是他脸上却满是纠结：“看吧，现在再度失控了，我觉得自己的腹部，都像是有了一个搅拌机一样，太疼了啊。”
“是吗？”方莫回应了一句，然后化拳为掌，一瞬间就将他的两个手臂抓住了：“力量真的不错，不过似乎你的思想在被控制啊。”
“你想当野兽吗？”
“不想，绝对不想！我以后还要教育孩子，我还要让……”
“不用说那么多，不想就行了。”方莫淡淡地将对方打断，接着则是快速无比的将他的手臂弯到了身后：“过程可能有点疼，但是你要知道，疼痛，是你保证意志力的唯一方法。”
“哦，老大你来吧，我这个人意志力还是很强大的！”他似乎很是自信。
然而接下来。
他却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方莫稍稍一用力，便将他的胳膊给掰断了，而后，他看着那一对无力的手臂，还有谢明远脑门上的冷汗，才呵呵笑着道：“你的双腿，也需要一定的帮助，放心吧，之后你会恢复过来的。”
方莫说完这句话，右腿快速无比的踹出了两脚。
仅仅片刻时间。
谢明远的两条腿，就被踹断了。
很惨。
他脑门上面的冷汗，更加的密集了。
“老大，能轻，轻一点吗？”他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看得出来，现在的谢明远，正在承受着可怕的压力。
他趴在地上，脑门上不断地掉落着冷汗，一双眼睛里面，则满满当当的都是扭曲变色的东西……
“不能！”
方莫呵呵一笑，接着在他的脖子上面狠狠地敲了一下：“这样就好了，你会在睡眠当中，继续体验最为深邃的痛苦，只要想到痛苦，你就会想到老大我，也就代表着，你不会因此而继续沉沦。”
“虽然疼了一点，但是值得啊，你要是变成了一个野兽，那我怎么跟威广德交代啊？”
他说着话，提着那一对软趴趴的双腿，将谢明远就那么拖拽着开始往外走了起来。
脸色，很是淡然。
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如果没有错误的话……
那应该是，今天是个好日子的口哨调调……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停留，左手拉着在地上当拖把的谢明远，右手则是攥紧了拳头：“你们，不要过来找我的麻烦啊，不然的话，我会……”
“打死你们的！”他邪魅一笑，脸上闪烁着一种狰狞残暴的色彩：“我，没有失控，这是本性！”
他当然不会失控了。
实际上，当初他都可以控制的了，怎么可能会在现在就失控呢？
再说了，他又没有选择进化，现在的力量，他是完全可以控制住的。
只能说……
真的就如他所说的一般，这都是本性使然！
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才是真正正确的了。
刺啦，刺啦……
谢明远的脑袋，在地面之上滑动着，不时还会磕碰一下……也幸亏，他是一个进化到了第二阶段，甚至朝着第三阶段迈步的人，否则的话，现在可能就不仅仅只是砰砰声了，可能还会有……类似于血流如注的声音出现。
前方。
并没有人阻拦。
因为谢明远已经将所有人都给对付了，虽然面前的这一切，看起来很是可怕，但是方莫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心境，反而他还觉得十分的有趣。
没错。
就是有趣。
真的是太有趣了。
说出去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他居然会觉得这么一个鲜红的世界有趣。
砰！
随着最后一步落下，他走出了地牢的位置。
而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倒是刚刚的几个年轻人，正在那里等待着，见到他出来了，立刻就跪了下来。
一点牌面没有不说，他们的表情，还都充满了恐惧。
“老，老大！”
“恭迎老大出来！”
“恭迎老大！”
……
听着他们的声音，方莫的脸色变得奇怪了起来，他盯着这些人背后的黑暗处，呵呵一笑，道：“你们差不多行了啊，再闹腾的话，我会觉得你们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