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薇一张倾城的小脸,瘦得下颌更尖,只剩下一双妙目忽闪着浓密卷翘的睫毛,眼神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让人见了甚觉楚楚可怜。
燕飞缨了解凌采薇的性格。凡是她认定的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做到最好。她这种不要命的精神,配上渔叟的魔鬼训练,让他瞠目结舌。
夜深人静时,凌采薇睡不着在灯下看渔叟给她制定的增长技能计划表。
她已经完成了最简单的三项。一项是文采,一项是琴艺,一项是棋术。这三样她自小就受父母熏陶,在岁月的积累下越发娴熟,并不觉得有多困难,而且经渔叟的妙手指点,每项技能都有了不同的提高。
渔叟又根据她的特长为她专门制定了杀手锏,这前十天,她练的都是每项中最难挑战的部分,所以身体有些吃不消。
文采方面,渔叟专门训练她如何猜灯迷,并以诗歌给出答案。凌采薇不明白他的用意,却也没有过问。她知道他自有他的道理。
琴艺自不必说,她只要发挥正常,一曲广陵散就能应付初赛,可惜瑶琴伏羲在藏妖洞里,不然人琴合一胜算更大些。
围棋有些难度,她虽然跟娘亲学过,但十三岁凌家发生变故后很少接触。曾任棋待诏的渔叟只跟她下了一盘棋就知道她棋艺深浅,研究了一晚上教了她三招迷局定式,遇到强劲敌人时只要使出来,完全能够自保。
凌采薇用笔在这三项上各画了一个圈,却看着第四项开始头痛。
第四项是舞技。
她不是不会跳,而是她不敢跳。
小时候她娘特意请名师指导过她。这位教她跳舞的舞娘叫芸娘,是秦国舞蹈大赛中的头魁,每当她挥舞水袖翩翩起舞时凌采薇的眼睛就像被粘上一样移不开视线。
她在这方面有天赋,学了两年就已经小有所成。
芸娘教她十分用心,没有丝毫保留,还把一支她在大赛中夺魁的《醉花荫》悉心传授于她。
她娘亲见芸娘对自己的女儿真心相授,便拿她当姐妹对待,一日三餐都会请她同桌共进。
然而,芸娘却是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开心。
凌采薇发现,只有芸娘见到她爹凌风将军时,眼神中才重新有了神采。
凌采薇当时小,并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每次芸娘让她带着去爹的军营时,她心里会有隐隐不安。
有一次,她无意中撞见芸娘哭着从他爹的书房跑出来,她听到娘亲在里面摔东西的声音。没多久芸娘就消失了。她娘亲从此再不允许她跳舞。
事情过了半年,她实在忍不住舞虫的啃咬,偷偷地在自己的院子里跳起醉花荫,偏偏被她娘亲撞见,结结实实地受了一顿毒打,一个月都没能下床。她娘打完她后悔的抱着她哭,哭得非常伤心,好像她永远都站不起来似的。
从此她谈舞色变,只要抬起脚尖,扭动腰肢,她就觉得娘亲的鞭子狠狠抽在她修长匀称的腿上,那双腿变得无力,便会毫无征兆的跪在地上。
她看着第四项,叹了口气,眼前铜镜里的女子一脸愁容。
第五项是医术,第六项是毒术。渔叟竟然在这两项后面画了两只长相奇怪的虫子。不知是何用意。
她又看了最后一项,这一项竟然是奇门遁甲之术。渔叟在后面写着蚩神兵书四个字。凌采薇眼睛一亮,打开柜子里上锁的木匣子,拿出兵书,好奇的翻看起来。
这一看就停不下来,直到鸡叫三遍她才从书里抬起头,扭扭僵直的脖子,伸个懒腰。
院子里有脚步声,她推开窗,墨尘烟正好端着一碗粥走过来。
自从凌采薇知道他的年龄,不知为什么“师父”二字就再也喊不出口。
“你端的什么?”她问。
“粥。喝。”他从窗口递过来,她接了,看到白粥里参着枸杞、党参、红枣,全是补血补气之物,心里又是一暖。
“谢谢你。尘烟......老妖。”她又是对着他一通乱叫。
他无所谓,只要不叫师父就好。
“手给我。”
“还要取血?燕飞缨不是好了吗?”凌采薇把手缩到身后。
为了给燕飞缨驱毒,墨尘烟每天都要来跟她取手指血。燕飞缨经常打趣她: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她全部心思都扑在增长技能上,没心思与他贫嘴,所以燕飞缨经常会被她的冷漠击败,沮丧地跑去找墨尘烟聊天诉苦。
今天墨尘烟又让她伸手,她本能的反抗。
“拿过来。”他又冰冷着一张十分好看的脸,让她觉得寒冷原来是可以从内到外,胆寒的。
凌采薇犹豫片刻,不情愿的把手递给墨尘烟。
墨尘烟把一件材质特殊的扳指放到她掌心。
“戴上。”
凌采薇第一次见这种东西,拿在手中把玩。扳指通体黑色,上面有水波暗纹,质地坚硬,厚度如一枝竹筷的宽度。
她套在哪只手指上都往下掉。
“太大了,还给你。”凌采薇觉得戴不了,放在身上也不方便。
墨尘烟没接,说道:“买个珠链,戴脖子上。”
“这个到底是什么?”
“武器。”墨尘烟打开戒指的机关,凌采薇看得目瞪口呆,一张脸激动的通红。
刚才还要还回去的扳指已经抢回到自己手中,紧紧攥在掌心,爱不释手。
晨光漫过凌采薇的小院,渔叟与燕飞缨都起来了。
四人简单吃过早饭,凌采薇如往日一般想去后山练习,渔叟却叫住她。
“丫头,今天给你放假。你和他们俩去滇城采买些东西回来。后面的训练要用到。”他递过一张单子,里面写了不少要买的东西,还在每样东西后面标注了详细的要求,凌采薇扫了一遍便收进怀里。
燕飞缨听到能和小野菜出去玩,整个人兴奋起来,跑回屋子里把随时佩剑带上,拉着凌采薇就要出发。
凌采薇心里又开始忐忑。
滇城?他在那里,她会不会遇到他?如果遇到他,她该怎么办?是装作不认识,还是像旧友相遇打个招呼?一时之间,她原本平静的心又乱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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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放假,又被领导抓去加班。每次答应后就想扇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不会说no?为什么每次加班的都是你?为什么升职的机会却要让给别人?
姐决定了,姐要爆发,以后再也不做立白。姐再也不干加量不加价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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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美,正在狂风暴雨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