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
独孤九剑的总决式以及诸般变化从风清扬嘴里脱出,山洞里令狐冲背的仔细,山洞外武越背的更用心。
虽然里面涉及到易经八卦方面的东西,暂时只能死记硬背,搞不懂原理,不过眼下,武越根本没功夫琢磨这些,只能强行记住每一个字。
令狐冲记性很好,只背了三遍就将总决式背的一字不差,武越却没有如此好的记性,背到后面忘了前面,实在是捉急。
到得后来,武越心里越背越烦,记忆力被令狐冲完爆,索性只听不背,打算等自己下山以后,再依靠系统来读取脑海里的记忆。
系统读取附魂对象的一年记忆也才只花费1点积分,读取自己的记忆,想必也用不了多少积分,何必要为难自己?
只不过武越心里还是有些抑郁,实力证明,自己天生就不是当学霸的料。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
这一夜,风清扬翻来覆去的给令狐冲讲述总决式跟破刀式的要点,武越也只偷听到这两式,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起来,就算有田伯光在,自己仅仅只能偷学两式,看来等田伯光走后,得想办法留在崖上才行。
天刚一放亮,田伯光立即从地上跃起,在洞外大声叫嚷。令狐冲气定神闲的走出山洞,两人再次斗成一团。
初时因为田伯光的刀招太快,令狐冲pòjiě的十分狼狈,二三十招过后,渐渐地将局势扳了回来,不过田伯光内力比他强,最终还是勉强胜了一筹。
比斗输了,令狐冲又开始耍赖皮,愣是忽悠的田伯光答应再等一天。
结果,到得第二日,面对连着习练两天独孤九剑的令狐冲,田伯光彻底不是对手。
田伯光倒也硬气,输了之后,撂下一句大反派常用的话‘我还会再回来的’,狼狈的下了思过崖,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大敌离去,令狐冲彻底松了一口气,“林兄等了两天,怕是等急了吧,来!我们继续喝!”
说话间,令狐冲上前拍开田伯光带来的美酒,为两人斟满,武越笑着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大声赞叹道,“我初入江湖,并不知道华山派还有如此剑法通神的前辈高人隐居,今日有幸得见风前辈尊颜,实是生平未有之大幸,要不是怕令狐兄见怪,我都想在此常住几日,倘若能从风前辈那里学来一招半式,也足够受用一生了。”
看过原著,武越可是知道令狐冲的一些小毛病,一个是好酒,一个便是受不得别人对他好。稍微受点小恩小惠,基本上就上头了,转过身恨不得结草衔环以报之。
原著里任盈盈扮做老太太的时候是这样、向问天也是这样,都是施了点恩惠,令狐冲立刻肝胆相照,掏心掏肺……简直不忍直视。
当然,得益于岳不群的严格教导,一些底线他还是遵守的,只不过在这个框架范围内,令狐冲是绝对的豪放。
果然,听到武越的夸奖,再加上前天请他喝酒的情谊,令狐冲立即喜笑颜开,心里暗想,这鬼剑林平之也不是江湖上传言的那样生人勿近、狠辣绝情,明明是个很好相处的阳光少年啊……
“林兄只要不嫌这山崖上风大冷清,想住几天就住几天,我也正好有个伴!”令狐冲拍拍胸脯,大包大揽的道。
要不是有风清扬在侧,他都准备跟武越拜把子称兄弟了!
武越笑道,“我观令狐兄刚才对付田伯光的剑法,应该还有许多变化没有发挥出来吧?要不这样,我来给你喂招,助你熟悉剑法要旨。两个人切磋印证,总比一个人瞎练要好得多。”
听到这话,令狐冲眼睛登时一亮,他可是知道,林家的辟邪剑法是出了名的奇诡凌厉,匪夷所思,若有武越给他喂招,确实可以尽快熟悉独孤九剑!
“林兄请稍等,我进去问问风太师叔。”
令狐冲全然没想到,武越的目的是偷学独孤九剑的其他七式,只当对方有心成全自己,不禁在心里大是慰藉。
他还打算着,等以后有时间下山去,一定要在江湖上多帮武越说点好话,不能再让别人误解他了……
武越耐心的等在山洞外,剑招用出,能不能制敌,就看对手了。
假如风清扬担心他偷听,不许他留在思过崖上,那就只能暂时下山,然后躲在某处山坳里,尽力用灵压捕捉声音。
好在,他的提议正合了两人的心意,风清扬略略思忖了下,便答应下来,也有趁机观摩辟邪剑法的想法在里面。
接下来的一天,令狐冲在山洞里学习独孤九剑的第一式,破剑式,武越顺势在外面继续偷听。
直到下午,令狐冲才走出山洞,自信的挽了个剑花,冲武越道,“林兄,请赐教!”
“请!”
武越双手在身前一抹,一把灵子光剑瞬即出现在掌中,剑尖斜指地面,微笑的看着对方,似是在等令狐冲先出招。
令狐冲深知武越的实力比田伯光高多了,也没有矫情,道一句‘得罪了’便挥起一剑,刺向武越的胸口要害。
看到这一剑,武越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他可不是初入笑傲的菜鸡,连招式穴道什么的都不懂,理所当然看得出来,对方这一剑软绵绵的,仿佛是个病的不轻的病人强托着病体跟人战斗似的,莫名其妙。
武越可是知道令狐冲的小聪明比较多,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怕伤到自己,才会使出这种软绵绵的剑招。
想不出对方的目的,索性不在思考,侧身闪躲的同时,一剑反撩向令狐冲握剑的手腕。
然则,在他剑招刚刚出到一半的时候,令狐冲仿佛早有准备,手臂急速下探,躲闪的同时,刺向武越的腹部。
这便是料敌先机吗?
武越心中一凛,独孤九剑的要旨其实不是比别人的剑招更快,而是出招更早。往往敌人的剑招递到一半,便使不下去了。
表面上看来,仿佛是把自己的弱点撞向对手的剑尖,难受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