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不知我可否落座?”朔阳表现的很是温文尔雅。
“这么多空位,兄台一定要和我一桌吗?”那少年有些桀骜。
“哈哈哈,够爽快,够直接!不过,我倒是想问问兄台这几人所犯何罪?兄台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们?”朔阳问道。
“哼!”那少年依旧一副桀骜的样子“像这样的卑贱之人,就该这样对待!”
“卑贱?”朔阳的怒火顿时中烧。
阙阳有些无奈的捂着额头,完了,看这架势朔阳又要动手了。
这般耽搁行程,若是误了事,羲沐月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了。
“兄台的意思是说,妖族乃是卑贱之族?”朔阳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怒意。
那少年不禁蹙眉“兄台这话过分了,在下也是妖族!”
“哼!身为妖族之人却在这里奴役同族,兄台不觉的羞耻吗?”朔阳的手已经抓上了腰间的天妖剑。
“羞耻?”那少年也是不服气“有些人天生就贱,这是根本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三人便是此类人!”
“嘭!”两人暗自释放的妖力瞬间将他们中间的桌子震得粉碎。
天妖剑和少年手中的钢鞭同时出鞘。
“锵!”金铁相交之声震耳欲聋。
那少年的钢鞭通体灰色,就像是一块石头雕刻而成,棱角分明,钢鞭全身分三十六节,上面满布符文,隐隐散发着一种王者威严。
“臭小子,连我的闲事你都敢管?”那少年看起来愤怒异常。
“凡是有妖族的事,都是我的事,我必须要管!”
朔阳的话,让那少年有些动容,不过桀骜如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罢休。
“哼,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妖皇都没了,妖族的事早就没人做主了!”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妖力涌动,强劲的反震之力将两人震开。同时被震开的,还有那三人身上的缚妖锁。
见缚妖锁松开,三人大喜,撒开步子便从楼上跳了下去。
“别走!”那少年将钢鞭一横急忙追了上去。
朔阳也是大喝一声“站住!”随后追赶而去。
阙阳无奈,也是紧跟着追了上去,宁霜儿和诺瞑则紧随其后。
随着几人前前后后的狂奔,蜜罗城的主街大道上,顿时乱作一团。
阙阳施展术法,在暗影之中不断的穿梭,很快便追上了那逃跑的三个妖族之人。
直觉告诉他,这三个人一定有鬼。
附在其中一人的影子之上,阙阳跟着他们到了一处破烂不堪的神坛。
“大人!大人!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三人一进神坛,便对着一尊神像连连磕头。
“你们三个竟然还带了不该带的人回来!”
一道不知是哪里的苍老声音突然凭空响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呀,没有呀,我等并未带人来此,只是那石国少主就要追过来了,还请大人救命呀!”
“哼!”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在神坛内弥漫。
阙阳暗叫不好,自己这先天术法举世无双,怎么可能被发现!
阙阳在影子中感受着那威压气脉运行的变化,随即从那人影子当中一跃而出,手中双刀交叉劈出,打在了那神像之上。
“嘭!”
那道神像被阙阳的双刀砍碎,一道全身被黑气包裹着的身影出现在阙阳面前。
“九幽煞气!你到底是谁?”阙阳一脸警惕的看着那道身影。
九幽煞气是源自九幽的一种阴煞之气,和九幽寒毒一样,一旦沾染都会旁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但是这个人竟然全身都被九幽煞气包裹,不可谓不可怕。
“真没想到,在这个世上还能见到疾影族的后人,真是让人意外!”沙哑阴柔的声音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阙阳暗中聚集自己那极致的暗系灵力,只等着和面前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大战一场。
“哈哈哈!意欲何为?六界万世,沧海桑田;权谋霸欲,空成帝业;弱水三千,忘川万里,九幽九重,终覆天地!
多少年了,世人都忘了,这世界原本的样子究竟如何!”
阙阳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阙阳也不再犹豫,打算先发制人。
距离神坛不远的地方,朔阳也追上了那和少年。
天妖剑一横,再次和那钢鞭对在了一起。
叮叮当当!
两人所使用的术法武学皆是上乘,一时间难分高下。
更让朔阳惊讶的是,这少年身上的灰色灵力居然能够和自己的极致寒冰灵力相媲美。
要知道,自己的寒冰灵力可是得到了上古冰神的传承。
激战正酣,宁霜儿和诺瞑也相继赶到。
看样子诺瞑的灵力并没有宁霜儿深厚。也对,宁霜儿不仅得到了宁卿宣和玄冰族的传承,还得到了一部分冰神的恩泽。
而诺瞑则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天赋修炼到如今的地步,已经算得上恐怖。
两人看着激战中的朔阳,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上前,从朔阳传过来的信息来看,朔阳并不希望她们帮忙。
两人你来我往,拆了不下百招,依然没有分出个高下,只不过那少年的手上已经被蒙上了一层寒冰。
看样子再过一百招,那少年就要落得下风了。
就在两人准备一决高下之时,不远处的破败神坛轰然倒塌,阙阳像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来。
嘴角鲜红的血线让他看起来很是狼狈。朔阳急忙上前将阙阳接住。
“怎么回事?”朔阳又惊又怒。
“殿下,那家伙好像是从九幽来的!”阙阳稳了稳神说道。
“哈哈哈,石墨!你这是找了帮手吗?不错呀,疾影族的人都被你找来了,看来你父亲是成心要和我们作对了!”
被九幽煞气包裹着的人影凌驾于天空之上,俯视着整个蜜罗城。
但是没多久,她便盯着朔阳发出了惊咦之声“妖皇血脉?”
这一声惊咦让一旁的石墨大为震撼。
妖皇血脉不是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彻底消散了吗?这不可能呀,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高速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