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杏哈哈大笑,“瞧姑娘这意思,你就是血奴的主人,也是玉簪真正的主人咯!”
“没错。”田思思大言不惭道。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好几道抽气声。显然,她的狂妄之言惊到了朱雀门人。
风语重重“呸”了声,再也忍不住的,又开口说话。
“好不要脸,你可知道血奴的主人是谁?你竟敢冒充教……”
就在风语充满不屑和嘲讽的声音响起一半时,田思思慢吞吞地拿出了从少年教主那顺来的玄铁令牌。
霎时,所有朱雀门人都跪下唱颂词:“教主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风语嗓子眼一卡,身子也僵住。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田思思手中的令牌,大叫:“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玄铁坚硬沉重,要辨认只需拿起兵刃一砍就知真假。
风语口中质疑,手上也不停,拔出长剑就朝田思思手中令牌劈去。
田思思不躲不闪,任她劈砍。“叮”的一声,令牌毫发无伤,风语的长剑却断为两截。
跪下的朱雀门人中,就是原先还有怀疑的,这时候也深信不疑了。
尤金花暗动心思,挥手掌风带出一属下兵刃,“呼”地推向风语。
“大胆风语,见令牌如见教主,你竟敢对教主不敬,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风语惊恐地连连往后退,却还是被兵刃刮伤了脸颊。
看起来,像是尤金花想杀她,却一时失手。
尤金花似乎诧异于自己会“失手”,愣了一愣。
在她愣神之际,风语连滚带爬站起就跑。其他门人要去追,却被深知师父秉性的冷面喝住。
“见令牌如见教主,田姑娘还没有发话,谁敢动?”
田思思“哼”了声,冷冷瞥向尤金花,“尤老板,戏演够了,现在可以来说说交易的事了吧。”
尤金花讨好一笑,却仍避重就轻道:“田姑娘手持玄铁令牌,田姑娘的要求,属下自当满足。只是属下不知,田姑娘是如何得到玄铁令牌?田姑娘与教主又是什么关系?”
田思思装傻充愣,眨了眨眼说:“我也不知道啊,教主非要给我。你想知道的话,不如改天直接问教主。”
接着收起令牌,肃容大声道:“我奉教主之命来提人,还不快把十三郎带来!”
在扬州城也待了两天一夜了,师兄们如果隐匿不出,那就只好她自己闹出点动静。
五师兄废了苟工,尤金花似乎已有所防备。现在如果还不开始营救,就怕十三郎会有什么闪失。
她夜探吉祥当铺都找不到关押地,那就无法暗中营救。可五师兄似乎不愿大开杀戒,她就只有这最后一条路——利用令牌!
尤金花口中称是,也给手下使了眼色。可是神色不安,心里暗打算盘。
教主刚刚吩咐要守住十三郎,怎么又另外派人来提?
这两者互相矛盾,肯定有其一是假的。
没过多久,两个朱雀门人扛来一只大麻袋。麻袋里有活物在扭动,发出“唔唔”声,看起来是有人被困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