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木头摔在地上往后爬,却被血奴一把捏开嘴。
褐色药瓶对准木头的口,倒出许多黑乎乎的粉末。
血奴顺势捂住木头嘴,不让他把药粉吐出。
药粉入口即化,木头表情痛苦却无可奈何。
“你给他吃了什么?”田思思开口问。
血奴放开木头,木头连忙“呸呸呸”地吐口水,挖嗓子干呕,可是没有用,药粉中的毒素已被他吸收。
木头指着血奴,声泪俱下,“你,你好狠的心。你给我吃的那些药粉都可以化七八碗药汤了,你,你是想害死我……啊!好痛。”
接下来不用血奴开口解惑,田思思也知道那是什么药粉了。
木头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红包,一个连一个,比田思思脸上更多更肿。
木头疼得在地上翻滚。
这时血奴冷笑着拿出另一个药瓶。
她在穿走莫空空道袍的时候,自然顺带走他身上几个小药瓶。
而现在拿出的这个瓶上写着个解字,她拿到手的时候,里面的药丸还是温的。
田思思一见这药瓶,也想起来这药瓶里装的,是空空道人临时前,带着她一起炼制的药丸。
不管木头愿不愿意,血奴硬逼着他吞下一颗。
几个呼吸后还不起作用,心急的血奴又倒出两颗全塞进木头嘴里。
木头的疼痛很快疏解,脸上也不再冒出新的红包。没过多久,红肿褪下,只留了些疤。
血奴拿着解药,趾高气扬地望向田思思。
“好,成交!但你要把解药先给我。”十三郎急于为田思思解毒,立马答应下来。
“先,出去。”血奴却收起药瓶,扬起下巴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继续砍竹,途中遇到几处机关,都一一化解。
可这天,他们见到了一个已经曝露的陷阱。
“底下有人?”田思思听到哼唧声,小心翼翼靠近。
走近一瞧,才发现掉进陷阱里的是裘鹜。他还受了重伤,嘴角带血。
原来扬州血腥屠杀那天,裘鹜也受了伤。好不容易躲过劫难,藏身在一个商户家中。
别人不知道,他却能认出衣物,那残暴魔头就是和田思思一起的温子墨。
跟温子墨一道发狂作恶的,还有条黑黑的毒蛇。
事后他查看过尸体伤口,被毒蛇咬过的血窟窿,跟路途中遇到的老樵夫脖子上一样。
是以,他认定田思思和温子墨都是邪魔歪道。
处理尸身的那几日,扬州满城挂丧幡,处处是哭声。
颜子仪就是在那时进城的,他一人背着两个包裹,两把剑。身上沾满了灰尘,一看就知在野外奔波多日。
唯独脸颊干净明朗,像耀目的骄阳艳光四射,又似月华温柔多情。
可他眉目冷峻,一片杀意生生止住他人亵渎的窥视。
脸色却微微苍白,藏着隐约可见的心痛,憔悴。像是丢失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怎么也找不回来。
裘鹜听见这个出类拔萃的男子在向路人打听王家,还提起与王家联姻的苍鹰派。
裘鹜起疑,上前搭讪,互通姓名后相邀一同去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