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你昨……”本想问他昨晚去处,可有孩子在,田思思立马把后面的话咽下去。顿了顿后,只问,“你怎么头发都是湿的?”
十三郎呼呼喘气不说话,他是不会告诉田思思,夜里对她胡思乱想导致睡不着,只好去河里掬水泼脸。一直到现在,才压下邪念。
孩子们顽皮,哈哈大笑,指着十三郎唱歌谣,“河里的鱼儿游走了,十三少侠噗通一声,栽进水……哈哈哈哈!”
眼看十三郎脸色越来越难看,田思思忙把孩子们拉回身边。
十三郎却呸了一声,瞪着裘鹜语气不善道:“你是大侠,我才少侠?不显示两手,你们当我是吃素的了!”
当即抱起身后石桌,单手举过了头顶。
直到裘鹜咳了两声,无奈道:“果然厉害,裘某甘拜下风。”十三郎这才放下石桌,走到田思思身前。
田思思不好意思地望了眼裘鹜,然后拉起十三郎就进屋。
先是找了块干布巾给十三郎擦头发,边擦边道:“裘鹜大哥有胡渣,看起来年纪大一些,孩子们这才称呼他为大侠。你本就比裘鹜大哥年轻许多,孩子们叫你少侠,有错么?”
这都要生气,她是嫁了个宝宝吗?
十三郎拉住田思思为他擦头发的手,不服道:“他提只水桶很厉害么,你看着他的眼睛都在发亮。”
“咳咳。”田思思无语,却被余怒未消的十三郎一把拉进怀里。
好不容易压下的燥热,在触及她温软身子后,顷刻爆炸。
十三郎困倦而烦闷,翻身压住田思思双手,只象征性的迟疑一会会,接着理智便决堤崩溃。
“砰砰砰!砰砰砰!”
刘婶在外敲门,“田姑娘,你托我寻的那人我知道下落了。”
田思思一把推开箭在弦上的十三郎,开门出去。
“的确有一个叫九娘的来过南屏村,她是来投奔朋友的。可她那朋友不久前得瘟疫死了,她便住进了空屋子。没想到两天后也染上瘟疫,被送走了。”刘婶道。
“送去了哪?”田思思问。
“离丧地。村里染病的都会被送去那,这病没法治,只能等死。”
听到“九娘”两字的十三郎一下冲出来。
原来思思到南屏村,是为了帮他找唯一的亲人。
“离丧地在哪?”十三郎急问。
刘婶忙拦住两人,“唉,那是村外郊区临时搭建的。病人只能去那住,没病的却不能靠近。”
十三郎还要往前走,刘婶便劝他,“你要去了那,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南屏村的人,只会把你当成已染病的!”
可刘婶终究拦不住无所畏惧的两人。田思思和十三郎问清详细路线,跟木头和裘鹜知会了声,就结伴去了离丧地。
两天后,独眼匪跟着带回阿依爹尸体的几个年轻人,又来到南屏村。
由于他最后抱住血奴时,像是要攻击血奴,淳朴的南屏村人把他也当成了英雄。
木头和裘鹜见独眼匪没什么恶意,以为他改过自新,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