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教主沉步踱来,心情不佳。
被铁链铐住双手双脚的十三郎,拖着沉重的累赘物扑到铁栏栅前,发出铛啷啷的声响。
血奴着人拖出十三郎,绑在行刑架上。
执鞭的壮汉挥出一鞭,十三郎咬牙闷哼。
可一鞭,一鞭继续抽来。十三郎皮开肉绽,却始终不发一声,只是用恨意滔滔的眼神瞪向教主。
“嗬!教主,我早说了,田思思不是个安分的女子。”血奴粗粝的嗓音,磨出兴奋高亢的语气,仰望着教主说道,“她身为教主的圣物,还要嫁给这个人。身子,早就不洁了。”
“住口!”教主捏紧拳,厉声喝道。
血奴连忙跪下,“教主,是血奴失言,请教主赎罪。”
她悄悄抬头,觑见教主紧抿唇线,浑身散发出令人望而却步的杀气。
血奴暗自一喜,添油加醋道:“教主,田思思与十三郎情比金坚,不如就放他们远走高飞?”
教主的手掌携风抓来,如铁箍般锁住血奴脖子,卡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住口!”教主咬牙切齿着,已怒不可遏。
血奴愿意赌一把,此时忠心耿耿的样子,费力地吐声,“我对十三郎说,‘如你能生受重鞭一百,就不会让田思思受苦。’您瞧,他对田思思可真是情真意切,如今自愿受刑,豪不反抗。”
教主气得手指关节嗑啦啦响,将血奴捏晕过去后,一把甩开。
体内肆意喧嚣的真气变得紊乱,他怒极一喝,地牢里微微摇晃,落下些石屑。
抬眼瞪向十三郎,教主下令道:“留他一命,今晚带去刑场。”
田思思缩在桌脚边哭泣,一天没有进食,又被教主折腾得全身快要散架般。
终于,她虚弱到晕厥。
房门“吱呀”打开,教主踏了进来。
他过去抱起田思思,一摸鼻息,发现还有气,才沉下悬起的心。
扫了眼摔在地上的冷粥,他伸手,不由自主地抚了抚田思思憔悴了的脸颊。
半个时辰后,当田思思在热气蒸腾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剥得一丝不挂,泡在热水里。
拧了拧眼睛,挥开又湿又闷的水汽,田思思赫然看见正对面也坐着一个赤身的人。
他展臂仰靠着,完美的肌肉线条呈现在她眼前。
“啊!”田思思惊叫一声,转身要爬上浴池。
可她身后竟站着一排女婢,都垂眸静立,有些还端着擦身用的裹布。
田思思抱着身子,再次坐进浴池。这一起一落,激起哗哗哗的水声。
正闭目假寐的教主缓缓支起脑袋,视线投来。
田思思战战兢兢转身,对上教主的视线后,脸红彤彤的。
刚才自己站起来了一下,背都被他看到了吧。
不对,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应该全看到了。
唉,还在意被不被他看到。明明,自己都被他吃干抹净好几次了。
心情没来由的失落,田思思的身子渐渐下滑,下巴都快要没入浴池。
对面突然水声一响,一条手臂将她揽住。